陶子見時間過去有半柱香了,就下去了,上來之時手里端著一碟芙蓉脆酥。
秦臻臻聞到那芙蓉香最終還是放下了玩弄花的手,對著大臣開口:“起來吧,這件事成與不成只一次?!蹦懿荒馨盐兆【涂此麄兊牧?。
大臣們欣喜的告退,回去時臉上的嚴肅慢慢的褪去,換上一臉淡笑,幾人互相看著,俱是一樣的表情,都是人精,過程達到了,就看誰的目的先達到了。
皇帝陰天在五天后才知道那些大臣去找皇祖母的事情,但為時已晚了,那些大臣的女兒已被各種理由送入宮中與他‘偶遇’了……
他心有所屬,他身側(cè)之人、這國母之位他早早的就預定了,誰也不能做主毀了他的妻!
陰天不敢為難皇祖母,難道不能去為難那些大臣?一時之間滿朝文武苦不堪言,一面甜一面苦,但為了家族的前途榮耀,為了子孫的綿延,他們只能忍下,一時的苦不是苦,長久的甜才是真的甜!
選秀太早了,國母未定,妃子先定豈不亂套?皇帝的脾氣無常,前一秒陰沉著臉,后一秒就要責打,沒個好臉色于人前人后。要不是皇帝的背后有皇太后站著,他們這些臣子早就另選他人了,誰要受這些無常的罪!
陰天忍了兩個月就再也忍不住了,跑去蔭天宮去。
“皇祖母……”陰天剛觸到皇祖母的眼睛心里的火就‘噗’的滅了,急躁的行為舉止也變得僵硬了,但沒出一秒就行好了帝王該有的禮儀。
陰天看見皇祖母坐下后,方語調(diào)平穩(wěn)的開口:“皇祖母,孫兒有一事請求?!?p> “說來聽聽?!鼻卣檎檫@具身體老了,此時有些懶散地倚在靠墊上。
“皇祖母,孫兒有一心上人,出自高門世家之后,與她兩情相悅,此生不負!孫兒望皇祖母賜婚,與她結(jié)下良緣!”陰天最不喜來蔭天宮了,但心上人一事已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恐那些嘴碎的雜碎們在皇祖母面前亂說,攪了他的姻緣!
秦臻臻有些好奇,直起身子,問:“就你這暴虐脾氣當真有人愿意與你兩情相、悅?哀家怎么看都不相信。”
陰天的臉不受控制的陰沉下去,但又極為快速地揚起笑臉,“皇祖母這什么話,怕朕……孫兒眼瞎?孫兒這身脾氣改不了,但一物降一物,這世上就有人會降住孫兒的。”
“既如此,話是你說的,哀家就不管了,是好是壞只有當事人知。行了,這婚事哀家做主定下,且讓哀家看看吧?!鼻卣檎檩p輕揮手,陰天慢條斯理的告辭。
國母已定,大事已成定局,更改不了,大臣們只能被迫將眼睛看向他處,籌備婚禮事宜,一直到帝后大婚才算是歇氣了。
但這幾個月下來被皇帝折騰著也沒白折騰,至少在帝后祭拜祖宗時皇帝的表情是一直笑著,連臉都笑的僵硬了都不肯不笑,那場面作為一直是被折磨的人們來說可謂是甘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