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離的話,讓秦亦寒忍不住地勾唇笑了。
這小丫頭,平時溫溫軟軟的,說起這樣決絕的話的時候,語調也沒有多么有力度。
可那倔強認真的眼神,像是個困在籠中的小獸,脆弱又倔強。
仿佛下一秒,就真的會沖上來和你拼命。
他淡淡地挑眉,“你別多想,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做什么,我對平胸小妹妹沒什么興趣?!?p> 蘇小離向前挺了挺胸,“你說誰是平胸小妹妹!?”
她明明很大!
秦亦寒擰眉,掃了一眼。
嘖,還真挺大。
看來他還挺有艷福。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注意平不平胸的問題,蘇小離咬住唇轉移話題,“既然你不是來對我做什么的……”
“那你開我臥室的門,來這里做什么?”
秦亦寒悠閑地靠在門邊上,“有個問題希望你解釋一下?!?p> 蘇小離狐疑地掃了他一眼,“什么?”
“你賣給我朋友的東西,有質量問題?!?p> 少女微微一怔,意識到他說的是今天晚上在酒吧的時候,她賣給他朋友的那77個避孕-套。
她擰眉,“不會的,我賣的東西怎么會有質量問題?”
“就在樓下,要不要去看看?”
說完,男人還頗為苦惱地揉了揉眉心,“原本今晚就打算用的,沒想到……”
蘇小離扁唇,這才終于壯著膽子站起身來,“我去看看。”
少女出門的時候,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還特地側過身子躲過他。
繞過他之后,蘇小離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抬腿蹬蹬蹬地飛快地下了樓。
看著少女的背影,秦亦寒忍不住地搖頭笑了起來。
這小笨蛋。
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呢。
“先生……”
聽到蘇小離的腳步聲,白城長舒了一口氣,弱弱地將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我……”
“閉嘴,躺好。”
男人白了他一眼,轉身下了樓。
白城:“……”
樓下,蘇小離到了的時候,馮嬸剛剛將扎套子的針收起來。
蘇小離擰眉,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沒問題啊?!?p> 和她之前賣的一模一樣啊。
之前那些,唐落落說客戶反應可好了,還不停讓她們多來點呢。
怎么會有質量問題?
秦亦寒輕笑一聲走過去,拆開其中一個,“你再看看?!?p> 男人打開錫紙包裝的動作利落嫻熟,蘇小離默默地在心底鄙夷了一下。
動作那么麻利,這秦二少一看就是個花心大蘿卜,平時沒少和女孩子上床!
想到自己剛剛被這樣的男人吻了,還被言語調戲了,她的心里就莫名不爽,連帶著聲音都多了幾分的煩躁:
“這怎么了?”
少女將東西拿在手里擺弄了一下,“我閨蜜唐落落說了,像氣球一樣能吹起來,就是好東西?!?p> 說完,她深呼了一口氣,想吹個氣球給他看。
可少女撅起嘴巴,一想到這個東西是做那個用的,就怎么都沒辦法把嘴里的那口氣吹進去。
她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下去的模樣可愛極了。
連馮嬸看了,都忍不住地捂嘴笑了起來。
秦亦寒眉眼含笑地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蘇小離。
他這小妻子,還有什么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猶豫了許久,蘇小離到底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將嘴巴對準那個東西。
最后,她隔著一個很遠的距離,試著吹了一口氣。
結果……
漏風了。
少女震驚地看著手里這個看上去完好無損的東西。
再吹氣,還是漏風。
她不信邪,又打開了一個。
還是漏風。
打開第五個發(fā)現(xiàn)還是漏風的時候,蘇小離不得不承認,這批貨……
好像真的有問題?
本著誠信做生意的原則,她深呼了一口氣,“既然都有問題的話,那秦二少,這批貨我就收回了?!?p> “你記得我欠你77個就好了,等我和落落的下批貨到了,我先給你補?!?p>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秦亦寒忍不住的笑了,“好。”
“我會記住的?!?p> 會記住……讓她用另一種方式還回來。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p> 男人優(yōu)雅地站起身來,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地回眸掃了蘇小離一眼,“雖然都被你收回了,但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仔細觀察,找出問題到底出在哪里?!?p> 說完,他轉身離開。
蘇小離默默地咬住了唇。
他說的對,她要仔細觀察,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如果是廠家的問題就找廠家,快遞的問題就找快遞!
想到這里,她連忙將剩下的那些,一點點地放在燈下面比對。
看著少女認真地宛如做作業(yè)的模樣,馮嬸的心底忍不住地涌上一絲的愧疚。
如果不是為了給先生打掩護,她才不做這種缺德事兒呢!
門外,離開別墅的秦亦寒直接轉身從后門的電梯,直接到了二樓,將白城換下來。
等聽到外面響起了離開的車聲,馮嬸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湊到蘇小離身邊,“每個出問題都是漏氣的話……”
針扎的孔特別小,她怕蘇小離發(fā)現(xiàn)不了,所以特地提醒:
“太太,您看看……這些,是不是被人用針扎過?”
蘇小離頓了頓,點頭,“的確是被人用針扎過?!?p> 她比對了五個,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可……被誰扎的呢?
這些東西,經手的人只有她,唐落落,還有……
少女擰眉想了想。
在酒吧的時候,秦子墨的那個朋友,是直接給了秦子墨的。
所以……
蘇小離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被耍了?。?p> 不是她干的,不是唐落落干的,那就一定是秦子墨干的!
這男人在賊喊捉賊,玩她呢?
她越想越生氣,最后干脆直接將那些東西收起來,轉頭憤懣地上了樓。
“老公!”
她憤憤不平地關上門,在男人身邊坐下,“那個秦子墨太可惡了!”
“我從沒見過這么可惡的人!”
“又占我便宜,又調戲我,還故意弄壞東西,讓我以為是我賣的東西有問題!”
她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他太討厭了!”
“我這輩子到現(xiàn)在為止,最討厭的就是他!”
秦亦寒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安靜地聽著。
她罵的是秦子墨。
和他秦亦寒,又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