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蹊又開始郁悶了,總感覺自己的男朋友這段時間鬼鬼祟祟的,不知背著自己在搞什么陰謀。
可是一問他,他又會找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搪塞過去。
總不至于會輸給陳露那個妖艷賤貨吧,莫言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依舊楚楚可人,心中暗自給自己打氣。
辛安這家伙每次犯錯后,就會用出其不意的浪漫把莫言蹊的少女心融化。可是,又總不能消停過日子,隔三差五的,就會整出一些幺蛾子出來。
算了,姑且就相信他吧。等買了房子就結(jié)婚,到那時,有了法律給自己撐腰,所有膽敢打自己老公主意的妖艷賤貨們,統(tǒng)統(tǒng)給老娘死一邊兒去。
要是辛安自己敢不老實,莫言蹊忍不住捂嘴偷樂,
“就學(xué)母老虎李賽花那樣,直接把老公變成自己的姐妹?!?p> 辛安只是琢磨著,怎么在法律的框架下,把劉建宇這個禍害給除去。他知道,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jī)。老羅和郭總經(jīng)理都恨不得把這個臭蟲踩死,自己的后援足夠強(qiáng)大。
當(dāng)然,還有一個盟友,那個自稱“姐姐”的母老虎李賽花。
不過老羅有點發(fā)愁,
“辛安啊,我把你當(dāng)自己人,就實話實說。這段時間,我手上也掌握了一些劉建宇的材料。可是這老東西尾巴夾得挺緊,除了那兩封匿名信,咱們還真沒有太硬的把柄弄他。”
辛安并不意外,劉建宇其實沒啥野心,又膽小怕事,只會在背后扇陰風(fēng),點鬼火。大概也正是如此,所以才把大部分心思花在了莫言蹊的身上。
辛安原本以為,老羅能輕松把老色痞扳倒,實在不濟(jì),把他趕回營業(yè)部去也好。但沒想到老羅竟然會告訴自己,他也有心無力。
“不過,話說回來……”看辛安有些喪氣,老羅才把自己真實的意圖暴露出來,“這老小子有一個要害。”
這句話讓辛安心頭一動,意識到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這老東西色迷心竅。上次他家母老虎來公司里大鬧一場的事兒,現(xiàn)在還沸沸揚揚的,連何董事長聽了都直皺眉頭?!?p> 老羅覺得,自己暗示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
扳倒場面上的大人物,無外乎兩個東西,“金錢”和“美色”。
劉建宇雖然嫉妒老羅撈錢的本事,但是還算清醒,曉得自己沒那個本事,手也不敢伸得太長。他的軟肋,自然就在“女人”身上了。
這個話題讓辛安有點發(fā)虛,心想老羅莫不是希望利用莫言蹊除掉劉建宇?他原本就是想替莫言蹊解決這個禍害的,自然不愿送羊入虎口,只能假裝沒聽懂,打著哈哈不接這個話茬兒。
看辛安似乎沒有明白,老羅也不好直接點名,轉(zhuǎn)而提起另一件事情,
“辛安啊,這段時間,你沒少給部門的事情出力氣。你放心,就算行情不回暖,哪怕從我自己腰包里出,也會補(bǔ)給你應(yīng)得的補(bǔ)償?!?p> “羅主任,那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而且您教我這么多東西,光是給我省的學(xué)費,就不止那個價了?!?p> 哈哈哈,這個玩笑逗得老羅咧嘴笑了起來,齜出了一口黃黃的牙,看來這段時間他的煙抽的更兇了。
下班之后,按照約定的時間,辛安又和陳露私會在了一起。這大概也是讓莫言蹊莫名不爽的原因。
現(xiàn)在兩人再一起鉆進(jìn)那輛空間略顯狹小的奧迪車?yán)飼r,辛安總是莫名的回想起上次陳露留在自己嘴巴里的煙火味兒,有時眼神兒會不經(jīng)意間掃過對面的那兩片嘴唇。
陳露的口紅有不少色號,有時橙紅,有時珊瑚粉,還有的時候,甚至暗的像黑牡丹。但不管哪種顏色,都顯得那兩片紅唇QQ彈彈的,害的辛安不敢久看,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又想嘗嘗。
但現(xiàn)在陳露卻沒有更多的心思了,一見面就和辛安一起討論眼下最棘手的問題,放在周德利那邊的錢到底怎么要回來。
始終沒有什么好消息,周德利似乎又消失了。
眼下對于辛安來說,除了老婆本岌岌可危,還有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這事他也只能和陳露商量,就是羅曙光提到的劉建宇這貨的軟肋。
陳露把車開進(jìn)了常去吃飯的商場,特地找了一個四周比較隱秘的角落,認(rèn)真琢磨了一陣,
“說真的,不好色的男人多少有點不正常。只不過大部分男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你說老劉好色吧,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家里母老虎那么厲害,他不變態(tài)才怪呢?!?p> “陳姐,你這是咋了,就他那種貨色,你還替他說話?要不,你去安慰安慰他?”
這還真不是辛安信口胡來,要是陳露能出面幫他搞定劉建宇,那可是一箭雙雕的事情,既除掉老色痞,還能再賺老羅一個人情。
哪知陳露真沒當(dāng)做玩笑聽,她應(yīng)該品味出這是辛安的試探,有些失落的答道,
“就知道,你們男人眼里,我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你這么想,劉建宇自然也會這么想。你知道為啥他家母老虎那么厲害,他還敢頂風(fēng)作案,盯著你家莫言蹊不放么?”
這話讓辛安很不舒服,但是又是他挑起來的,也不好反駁什么,只得聽陳露說下去,
“你老婆身上有著別的女人沒有的清純和柔軟,這才是最吸引劉建宇的地方,我可沒有那種魅力?!?p> 本以為陳露在為上次求她搞定李科楠的事情耿耿于懷,但聽她的語氣又不太像,辛安好言相勸,
“陳姐,我真沒那么想你。喜歡嚼舌頭的人就讓他們嚼去,那是嫉妒。走,我請你吃韓國烤肉去?!?p> “哼,烤肉有啥好吃的?現(xiàn)在身上都是肥肉了。我想吃你!”陳露又咄咄逼人的想要撲上來,嚇得辛安伸手去扒車門。
就在他想奪門而逃的時候,叮鈴鈴~,陳露的電話響了起來,竟然是趙杰打來的,兩人頓時一起心虛,這莫不是有啥心靈感應(yīng)?
陳露有意給辛安看到了來電顯示,穩(wěn)了穩(wěn)情緒,這才接通。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女孩急哭的聲音,
“喂喂,是陳姐嗎?你快過來吧,趙杰,他出事了!”電話那頭吵吵嚷嚷,女孩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喊的又急,陳露好不容易才聽明白。
“什么?你是誰?他在哪里?”陳露也跟著著急起來。
與此同時,轟~的一聲,奧迪發(fā)動機(jī)的聲音轟鳴起來,顯得厚重有力。
辛安從陳露的表情上感覺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但他又不敢分散女司機(jī)的注意力,直到汽車跑上了公路,陳露才向辛安解釋,
“你那個能打十個的兄弟,又被人揍了!”
“???!”辛安腦袋一大,心想,自己這位兄弟上輩子是不是蒼蠅轉(zhuǎn)世,怎么就這么欠拍呢?
“在哪里?對方有多少人?”
“還是周德利的那個財務(wù)公司?!?p> “這小子怎么記吃不記打?”辛安忍不住抱怨一句。
陳露卻依舊面色沉重,“這次,可能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