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青蓮宗竟成了冷酷無情的殺手?
笙月宗詭道妖術無人能及,元陵宗財力雄厚,獨攬無數(shù)高手法寶,為何在戰(zhàn)亂之時,青蓮宗能毫發(fā)無損?
花婼雪知道這背后一定有很多故事,更有很多她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家里,花婼雪脫去外衣,躺在床上,仍是久久不能入睡,子時已過,外面也安靜了下來,她反而覺得更為不適。
簫聲又一次縈繞在她耳邊,起身打開窗,關允又坐在了院墻上,輕輕吹著一首舒緩的樂曲。
花婼雪沒有關上窗,任憑簫聲淌進房間,再流向她的床邊。
這次,簫聲像是一把鑰匙,解去了她心中的枷鎖,花婼雪很快入睡,腦海里沒有了那些愁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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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急促的敲門聲醒了花婼雪,她穿好衣物,將魂怨扛在右肩,來到院內,詢問院外敲門者何人何事。
“將軍,將軍,少統(tǒng)領找你一同到萬獸山游獵!”
游獵?
這是平日里花婼雪最愛去湊熱鬧的事情之一了,她自是欣然接受。
來到北城門,她沒有見到往日宗中去游獵的大隊伍,只看到了關允一人,他手拿弓箭,背后背著長箭十余只。
“就你一個?其他人呢?馬也不騎?”
“哈哈哈哈,我武功那么高強,其他人一起來不過是增添累贅,而且我昨日探得一近路,不下兩個時辰就可到達。”
武功高強?花婼雪半信半疑:“你武功高強,我遠遠不及,來人!備馬車!”
花婼雪坐進了馬車,關允剛剛探開了車簾,就見到刀尖直指他的眼睛:“你武功高強,下去。”
“怎么這樣!那我為將軍駕馬好了。”
關允對身旁的人低聲耳語,便騎上馬,出了城門。
路雖顛簸,但并未影響花婼雪在車中睡覺,昨晚睡的太晚,她是在打不起精神。
北城門外半個時辰的路程后,那片血霧就安靜的籠罩在前方,關允轉彎而行,出了冷清的城郊。
“姑娘,還有不久就要到了?!?p> ......
“嗯?”
......
關允叫了好幾聲,不見花婼雪回應,他先是有些著急,但轉念一想,她一定是在睡覺,貿(mào)然進去又會被罵。
“哇!遍地金子??!”
只見花婼雪一把翻開車簾,從馬車上躍下,私處尋找著:“哪里哪里?金子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不知姑娘視財如命,我只是隨口一說,哪來的什么金子!”
“你!”花婼雪把關允從馬上拉下,狠狠扯著他的耳朵:“你再敢用金子騙我,我就把你拿去喂我池塘里的錦鯉!”
關允一邊喊疼,一邊求饒,花婼雪扯著他的耳朵向前走了幾十步,腳下已是野草橫生,這便到了萬獸山下。
花婼雪松開了關允,疼得他一直捂著耳朵,面目猙獰。
至于嗎?至于嗎?
關允不敢言而敢怒,跟在花婼雪身后做了一堆小動作,以此解恨。
萬獸山上,花草叢生,野花里,也不乏中原少見的奇花異卉,陽光下,花朵的顏色更加鮮艷,鮮艷中又帶著一絲溫和,溫和中又有蝴蝶在上停歇,這生機勃勃的場景讓人無法想象深山中藏有恐怖的神獸。
走著走著,花婼雪已經(jīng)采了一大把鮮花,關允也獵殺了只野兔:“你看,今天的伙食可要改善了!”
花婼雪看著死去的兔子,她很是傷心:“你這毒人,兔子那么可愛,你竟然......”
當烤兔做好時,花婼雪一把扔開了手中的鮮花,直直奔向關允。
“以前不知道,這烤兔竟如此美味,這只歸我了,你要吃的話再打一只吧!”
關允嘆了口氣,剛到手的禮物就這么被餓狼叼走了,他想搶卻又不敢。
看著花婼雪手中的烤兔,他又拿起了弓箭,決意要在打一只更大的,誰知半個時辰過去,仍一無所獲。
繼續(xù)向深山里走去,花婼雪精神飽滿,關允垂頭喪氣,箭矢所剩不多,他害怕太久才能打到獵物,那時花婼雪若是又餓了,那豈不又是一場空!
在一棵樹下,關允本想抬頭尋找樹上的果子,卻意外看到一條蟒蛇,它有八尺之長,小腿般粗。
蟒蛇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關允,垂下頭來吐著舌頭。
“小心,此蛇劇毒無比,快......”
還未等花婼雪說完,關允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刀,瞬間斬下了蛇頭,順勢拉下了蛇身:“這大長蟲,好沉好沉!”
花婼雪驚訝之時,關允已將蛇皮扒下,內臟摘出,又取來一根樹枝,將蛇身纏繞其上,便開始生火烤蛇。
就算是餓死,恐怕花婼雪也不會吃這種毒物,對于蛇,花婼雪談不上怕,但從未想過去吃它。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一人向旁行進,一路留下記號以免走丟。
野草越來越高,花婼雪以魂怨劈斬,幾番揮砍之下,一面湖出現(xiàn)在花婼雪眼前,陽光之下,這湖卻略顯清冷,湖水清澈,但未見游魚。
她來到水邊,水邊有些許大塊的石頭,石頭上很多巨獸留下的爪痕,不知如此力大無窮的神獸,是在陸地上生活,還是已經(jīng)隱匿于眼前的湖底。
花婼雪繞過最大的石頭,那石頭下似乎掩著什么,走到那里,花婼雪大驚失色。
一具白骨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花婼雪大叫一聲,身邊樹林里驚起了一片飛鳥,但它們并非被花婼雪的大叫嚇到,或許是因為那一聲低鳴。
那聲音很低,但卻傳得很遠,花婼雪自然也聽得很清楚,她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手中的魂怨隨時準備砍向前方。
密密麻麻的樹林里,一只大虎走了出來,它滿口尖牙,嘴邊還有血色未干,眼神中透露著兇狠,配合著它龐大的身軀,只是一吼,就把花婼雪嚇得失手將刀掉到了地上。
那老虎步步緊逼,花婼雪已經(jīng)退到了湖邊,水已末過腳掌。
她不敢尖叫,怕引得老虎暴怒,像自己猛撲而來。
一人一虎四目相對。
突然,花婼雪的眼中閃過一道紅光,那并不是她的什么法術,她甚至毫無察覺自己的眼中閃過紅光。
老虎見狀,臉上的兇狠變成了恐懼,它連連后退,趴在了地上,看著花婼雪的眼神里,竟還有些可憐,仿佛在向她認錯。
花婼雪滿是疑惑,難不成這是老虎的誘敵之計?魂怨就在老虎和她的中間,花婼雪對于被老虎吃掉之前撿到刀并殺了老虎的幾率判斷十分準確:毫無勝算。
“?。 币粭l魚從花婼雪腳下游過,嚇得她大叫一聲,跑上了岸,慌亂之中竟跑到了魂怨旁。
花婼雪將其撿起,緊緊握在手中,再看那老虎,仍是趴在地上,四肢并無蓄力騰空之勢。
老虎若無攻擊之意,花婼雪也沒必要非要去打這場毫無勝算的仗,不遠處那具白骨她心有余悸。
花婼雪悄悄繞開老虎,靠近那白骨的方向,老虎見狀緩慢起身,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舔了舔爪子,開始跟著花婼雪。
怎么還盯上我了?我看起來真就那么好吃嗎?
退著退著,花婼雪被一顆石頭絆倒,扭傷了腳踝,她疼得站不起來,眼角流出了淚水:沒想到本小姐竟落得個被老虎吃掉的下場......
“走開!走開!”花婼雪忍著疼痛,從身邊撿起石子丟向老虎,但并未打中,老虎越走越近,花婼雪陷入了絕望,放聲大哭起來,老虎也再次發(fā)出了低鳴,猛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