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p> 金宇站在家族大廳中,一臉恭敬的對族長匯報。
之前與斗羅殿的沖突,在他的控制下,并沒有升級,雖然族人還是心有不甘,但是當(dāng)他將族長搬出來后,他們?nèi)匀坏米袷孛睢?p> 只是那些狂妄自大,看不清現(xiàn)在形式的族人,又有什么資格被家族供養(yǎng)?
主位上的族長,發(fā)須花白,輕輕頷首。
他略有渾濁,卻仍然銳利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大廳中的其他人。
有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的成員,全部是家族的核心,不僅實(shí)力強(qiáng)大,眼界開闊,最重要的是掌管著家族重要職責(zé)。
此時他們?nèi)际撬伎贾@相關(guān)事件所隱含的含義。
“試探結(jié)果出來了,各位族老怎么看?”
族長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暫時的寧靜。
金宇匯報完后,就自己找了一處偏僻之地呆在一旁,低眉順目的暗中觀察著一切。
這里的一切決策,都不是他所能干涉的,能夠允許旁聽,都算是他實(shí)力能力非常出眾了。
“情況似乎很明顯了,種種跡象表明,教皇仍舊對我們心懷不滿,沒有絲毫相互妥協(xié)的打算。”
良久,一位族老開口發(fā)話了。
一旁的金宇暗中點(diǎn)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距離供奉殿與教皇的斗爭,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
這段時間,比比東從來就沒提過,讓家族將撈取的資源交回,也不讓他們繼續(xù)拿走任何一絲,屬于武魂殿的資源。
家族已經(jīng)釋放過許多次善意,甚至無效之后,還做了不少為非作歹顯得過分的事情,刻意留給對方把柄,希望棄車保帥從輕發(fā)落。
但是,比比東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刻意的無視了家族。
這種態(tài)度,很明顯,是要拿他們開刀了。
這一刀,將會要了他們家族的小命。
“這一點(diǎn)已經(jīng)被確認(rèn)過許多次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面對?”
族長不置可否,繼續(xù)詢問道。
這一個問題,讓大廳中更加沉默,更加安靜。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最終,好似有人受不了這種氛圍,有些急切的開口了。
“供奉殿呢?我們這兩年的作為,可是得到了他們默認(rèn),難道就這樣對我們不管不顧么?”
“我們可是在為他們做事啊!真的打算就這樣拋棄我們?”
是啊,如果不是供奉殿的默許,他們敢做這些事么?
往日里天使家族執(zhí)掌武魂殿,他們根本不可能這么跳,就好像故意吸引仇恨一般。
他的話一說完,就像打開了閥門一般,種種情緒出現(xiàn)在大廳中,讓這里顯得生氣起來。
“呵呵?!?p> 一聲冷笑過后,帶著些許不屑的聲音響起:
“不用指望他們了,自從他們對比比東退讓之后,我們就已經(jīng)成為了棄子,注定了要留給她立威。”
“在他們眼中,最重要的只有天使家族,其次就是他們自己,至于我們?對他們有什么用?”
“他們的一切,都是武魂殿給的,恐怕在他們眼里,這也不過是那一家子的家事?!?p> 殘忍無情的話語,讓眾人不得不再度面對這個現(xiàn)實(shí)。
只是無論他們怎么想,都絲毫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金宇偷偷看了一眼各位族老,在他們臉上,只有沉重,壓抑,以及深深的迷茫。
因?yàn)?,看不到未來的方向?p> “二供奉呢?他老人家能幫我們么,怎么說我們也是同一個家族啊?”
一位稍顯年輕,頭發(fā)半白半黑的中老年人小心的問道。
他的話語剛落,各位族老的目光亮了一下,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甚至連族長也搖了搖頭,解釋道:
“先不說二供奉他老人家,對我們完全沒有一點(diǎn)需求,根本找不到幫助我們的理由?!?p> “就是那血緣關(guān)系,其實(shí)也不怎么靠譜?!?p> 他抬頭,看向各位族老,再次說出了被他們刻意不提的事實(shí):
“事情才過去近百年,家族志上清晰記載著,我們不過是一群有著金鱷武魂普通人,甚至連黃金鱷都不是?!?p> “當(dāng)年只是家族對二供奉有那么一飯之恩,刻意去攀的親戚罷了,他老人家是真正的平民,只是武魂變異,才有了黃金鱷王?!?p> 眾位族老臉色不可避免的變得灰暗。
金宇心中也嘆息一聲。
這在家族可以隱瞞下,不為常人所知的事實(shí),在此刻卻顯得那么殘酷。
他們,與二供奉并沒有太過密切的關(guān)系,甚至在對方眼中,說不定都沒有一個路人重要。
除了那一個人外!
金宇目光驟然一亮,忍不住開口說道:
“金耀呢?”
“他可是真正的黃金鱷武魂,這些年二供奉也對他很欣賞,是不是可以請他懇求二供奉,說不定能行呢?”
族長目光詫異的看著金宇,但臉上并沒有絲毫欣喜之色。
他沒有追究金宇的失禮,嘆息了一口氣,目光之中的一點(diǎn)希望,逐漸被失望掩蓋。
“金耀那孩子已經(jīng)告述我了,二供奉正在閉關(guān),不見任何人,而且金耀也在猶豫,沒有徹底站在我們這一邊?!?p> “想想也是,他這些年,一直在武魂殿長大,所有的資源,也是二供奉與武魂殿給的,對我們沒有多大感情也說得過去?!?p> “如果不是他的父母也是我們一族的,恐怕根本不愿意參合進(jìn)來?!?p> 眾位聚集再此的家族精英,默然無言。
他們已經(jīng)毫無辦法,面對著看不到希望的局勢,即使如何思考,仍想不到一點(diǎn)辦法。
同樣,也是他們這種毫無主見,近乎縱容的態(tài)度,讓家族中下層人員,被眼前的虛假所迷惑,愈發(fā)張狂傲慢起來。
他們根本不知道,越是如此,距離滅亡也就越近。
教皇開始清算之時,這些累積的罪證,足以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想不到比比東這女人居如此厲害,我們之前全都小看她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辦法,實(shí)在不行,也只能豁出老臉,請求金耀竭力幫助家族,想來他也不愿意這樣繼續(xù)下去吧?!?p> 背負(fù)著家族的族長,渾身都精氣好似被抽空了一截,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