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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小軍閥

第二章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逆天小軍閥 桂花蒸 3245 2021-03-05 21:00:04

  議會大廳內(nèi),此時擺著好幾張桌子,正中是一張長條主桌,周圍還分列了八張圓桌,正席長條桌上是供旗主以上軍官就坐的,按照軍職的高低,軍職越低離門口越近。

  周圍的八張圓桌陪席,則是供旗主手底下帶來的親兵或者隊正、伍長們就坐,此時桌面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類菜肴美酒,儼然一副大聯(lián)歡的場景。

  “不要去那邊,來這邊坐下?!标愊R话牙×死铊F蛋低語道。

  “咋啦?那邊不能坐嗎?”

  “呵呵,坐倒是能坐,不過等會打起來了,你就不一定能過得來了。”

  陳??粗铊F蛋,腦海中卻是思緒翻飛,無數(shù)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輪番上映,好似萬花筒一般。

  “這也能打起來?。窟@不是吃席嗎?”李鐵蛋不明所以,咕噥了兩句,結果腦袋立刻就被人招呼的扇了一巴掌。

  李鐵蛋剛想張口還嘴罵回去,看到來人頓時慫道:“爹?!?p>  “你這蠢貨,要是有你陳二哥一半聰明勁,也不至于跟著張大棒槌那家伙屁股后面吃灰了!”

  “李源啊,管教你兒子就管教你兒子,沒事別扯上我家賁兒,你兒子那就是傻,只能跟在我家賁兒后面吃灰,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容不得你改變。”

  “還你家賁兒,張武你這模樣還敢學人家讀書人文縐縐的掉書袋,也不看看你這蠻牛的模樣有那資格嗎?”

  “我沒有你有?。课抑辽龠€上過三天私塾,你呢?撿羊蛋的出身!”

  陳九章看了一眼身后鬧哄哄的眾人,隨后示意了一番身后的徐渭,徐渭點了點頭最后起身來到二人身邊,只是一聲呵斥,兩個如斗雞般的壯漢立刻就偃旗息鼓,帶著自己的兒子入席就坐,雖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表情,但卻沒有再出言不遜。

  “徐叔叔?!甭牭糜腥私凶约?,徐渭看向了一旁的少年,發(fā)現(xiàn)是陳希,于是難得的扯出一抹笑容,只不過這笑容笑起來陰測測的,讓人不寒而栗,不過陳希見得多了早已經(jīng)渡過了恐懼期,也報以微笑回之。

  徐渭難得高看了一眼陳希,沒想到這少年竟然還對自己笑了笑,完全沒有常人那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旗主的風采,到底是虎父無犬子啊。

  眾人落座之后,指揮使也帶著親兵姍姍來遲,此時整個大廳內(nèi)可謂是涇渭分明,左半邊都是外放青云堡的各個旗主、都司,右半邊則都是在青云堡附近駐扎,算得上是指揮使大人的心腹旗主、都司。

  而陳希的老爹陳九章,自然就坐在了這左半邊上。

  “哎呀,這好久沒聚一聚了,這一次借著軍考的由頭,好不容易向上峰領回了一批牛羊美酒,正好能夠招待大伙,來!大家伙一起干了這碗酒!”

  指揮使名叫張渙,生得格外的白凈,此時穿著一件寶藍色疊套云紋直裰,一條素面蠻紋玉石帶系在腰間,挺著一個大腹便便的肚子仿佛不似行伍中人,更像是一個商人。

  陳九章雖然不喜這個精明過頭的指揮使大人,但人家畢竟是自己的上司,場面上自然不能落了下風,眾人舉起陶碗紛紛熱情的說著恭維話,一口干了碗中的酒。

  “爹,這酒沒家里的好,還是少喝一些?!?p>  就在整個大廳鬧哄哄之際,陳九章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次子陳希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身后,聽其言語似乎在暗示什么。

  “滾回你的位置?!?p>  陳九章頓了頓隨后朝著身后的陳希說道,接著舉起陶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由于喝得急切,不斷有酒水從嘴邊滑落,浸濕了衣衫。

  張渙一到,似乎就把基調定為了大聯(lián)歡,幾番推杯換盞之后,眾人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暗手,于是緊張的氛圍也漸漸變得活絡起來,整個大廳頓時洋溢著熱鬧的劃拳聲。

  張渙領著親衛(wèi),給底下的屬下一一敬酒,喝了三輪又三輪,終是抵不過酒意,搖搖晃晃地被自己的親兵攙扶著離開了大廳。

  在此期間,幾乎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作為指揮使大人的心腹,右半邊的各個旗主、都司們或借尿遁或借醉意早早地就離開了大廳,整個大廳此時似乎就只剩下了外放的各個旗主和都司。

  當指揮使張渙也離開之后,大廳頓時變得格外的詭異起來,之前還熱絡喝酒劃拳的眾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互相盯著。

  不遠處一名直接坐在張渙位置上的老軍頭看了一眼,隨后朝著眾人喊道:“接著劃拳接著酒?。。?!”

  眾人聞言,吵鬧聲反而更加大了起來,但就在這時,陳九章卻是徑直走向了那老軍頭,而與陳九章相同行為的還有其他的幾個旗主和都司。

  “老軍頭,這指揮使是怎么個意思???”

  說話的是金虎旗的旗主韓紀,金虎旗就駐扎在梁國與成國之間的邊境線上,常年都要與成國哨騎發(fā)生沖突,幾乎每天都在戰(zhàn)斗,這支旗隊算得上是一支常年征戰(zhàn)的軍隊了。

  這家伙雖然領著名頭很大的金虎旗,但生得卻十分的秀氣,若不是眼眸之中那一道冷冽嗜血的目光,旁人說不定會把他當成文縐縐的讀書人也說不定。

  “來者不善!”

  老軍頭名叫敖卓,今年五十有六,十四歲入了行伍,當了四十多年的兵,至今都只是一個正六品的左都司,管理著兩個旗隊一百多號人的隊伍。

  雖然正六品左都司聽著像是一個挺大的官,但在梁國這個重文輕武的地方,就是東江鎮(zhèn)治下那小小的九品知縣見到了正三品的參將,也只不過是拱拱手見個禮罷了,所以這正六品的左都司也就只是在行伍中有些許地位罷了。

  “老軍頭,別拽文啊,眼下咋辦?”

  “呵呵,那張渙都沒出手,咱們又有啥法子?現(xiàn)在你出得去?”

  就在幾個中低層軍頭圍聚在一起商量之際,另一頭的陳希卻帶著三個奇葩拿著從墻上拆下來的布幔開始打包桌面上的吃食,陳希至今都沒忘記要給小妹帶回去一只燒雞的承諾!

  四個吃貨宛如狂風卷云般掃蕩而過,美食佳肴一樣不落的就往布幔里塞,很快就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在這掃蕩期間,陳希也順道撿了一把粗糙不堪的剔骨刀防身,這剔骨刀做工很粗劣,刀身坑坑洼洼油乎乎的,只有一尺來長,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足夠鋒利。

  “都閉嘴!仔細聽!”

  就在幾個旗主都司商討之際,陳九章突然插話道,眾人看了一眼陳九章,發(fā)現(xiàn)原來是黑木旗這個破落戶,本還想呵斥幾句,結果幾人便在周圍那喧鬧的人聲下,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而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一陣陣的“沙沙沙沙”的聲音。

  那“沙沙沙沙”的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那是甲片與甲片之間互相摩擦撞擊后才會發(fā)出的聲音啊!

  “他娘的張渙,真是鐵了心要奪咱們的命??!居然連披甲士都動用了??!”

  金虎旗旗主韓紀大罵一聲,直接就拔出了腰間的佩刀,而隨著他的拔刀周圍的眾人瞬間就冷場了下來,眾人紛紛看著這邊商量的頭頭們。

  “都他娘的傻不愣登的干什么???抄家伙堵住大門?。 表n紀舉著腰刀指著底下的眾家親兵大聲呵斥道。

  有了韓紀的指揮,在場眾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各家親兵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有條不紊的占據(jù)著各個有利位置,另外幾人直接將桌子掀翻,就要去頂住大門。

  哪知道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軍令嘶吼:“放箭?。 ?p>  敖卓一聽頓時驚恐喊道:“熄燈趴下?。 ?p>  隨著弓弦釋放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無數(shù)的箭矢順著敞開的大門、窗戶射入了屋內(nèi),一些沒有防備的親兵頓時被射翻,片刻就含著滿嘴鮮血失去了氣息。

  箭雨還在不停地下,此時最先反應過來的眾人都趴在了地面上,一些戰(zhàn)場老手已經(jīng)匍匐前進,尋找著可靠的掩體或者有利位置。

  反倒是陳希幾個奇葩躲在角落里還在啃著雞腿,此時的陳希就蹲在角落里,一手拿著剔骨刀一手拿著雞腿吃著,看著眼前不斷飛舞的箭矢,心中沒有半點的緊張和惶恐,甚至還越來越冷靜下來。

  “好好好!至少事情沒有偏離原來的方向?!币贿吘捉乐鵁u,陳希一邊囫圇的說道,那神情簡直就是愛上了這道箭雨似的。

  射過一陣之后,外面的弓弦聲頻率開始放緩,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開始從外面?zhèn)鱽?,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那眾人極為熟悉的“沙沙”聲。

  此時屋內(nèi)燈光早已經(jīng)被打滅,內(nèi)部只有幾縷從窗口大門處射入的亮光點亮了部分的區(qū)域,而在陰影處,剩余的各個旗主都司以及他們的親兵們,此時仿佛化身為了一頭頭餓狼,攥著手中的利刃死死的盯著洞開的大門,似乎早已經(jīng)做好了殊死肉搏的準備!

  “停!”就在這時,甲士之中有一人突然高聲呼喊,眾披甲士急促的腳步非常準確的停在了大門口,隨后齊聲回道:“喏!”

  眾甲士頓了片刻似乎是在積蓄力量調整心態(tài),然后便聽那人再次高喊:“進!”

  其余披甲士隨即再次齊聲回了一句:“虎!”

  隨著這道“虎”聲落下,伴隨著急促腳步聲地“沙沙”聲再次響起,屋內(nèi)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見到了期待已久的事物。

  正是那十五名身披魚鱗甲手持刀盾頭戴鐵盔的披甲士,他們從那亮光處魚貫而入朝著陰影沖去,而在陰影里,一道道身影手持利刃也從暗影中沖出,這一明一暗的雙方剎那間就撞在了一起,喊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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