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自食惡果
當(dāng)夜,沈之謹(jǐn)就被送到了京都市最好的醫(yī)院——人民醫(yī)院。
破曉,沈之謹(jǐn)?shù)臋z查結(jié)果就出來了,暈倒的原因有很多種,沈之謹(jǐn)這種比較偏向操勞過度加之的急火攻心。
青年喪夫,現(xiàn)在就連唯一的兒子都住進(jìn)了醫(yī)院。
饒是再高貴的女子都忍不住地垂起了淚,坐在床邊不停地喊著兒子的名字。
“之謹(jǐn),之謹(jǐn),傻兒子,你怎么能對那個撈女用情深到這種地步呢?”祖漫寒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兩只手不停地安撫著兒子的右手掌,眼里滿滿的都是疼惜。
“之謹(jǐn),你快醒醒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我,我也就不反對你和那個鄉(xiāng)巴佬的婚事了。”
祖漫寒她悔啊,因?yàn)橐τ赉?,沈之?jǐn)甚至直接搬離了別墅,住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里。
對于姚雨沐的到來,顧然最開始是找過她的,奈何她看不上那個時候的顧然,想著用姚雨沐來氣走顧然。
結(jié)果顧然是真的走了,可這姚雨沐不是比她更可怕?
毒蛇,對,姚雨沐就像是條毒蛇,她的骨子里就是冷血的,無論你對她怎么好都不會捂熱。
想當(dāng)初,顧然就對她差了嗎?
“之謹(jǐn),之謹(jǐn)?!备杏X到掌心的手指動了下,祖漫寒趕緊站了起來:“之謹(jǐn),之謹(jǐn)?!?p> 在叫了兩遍沈之謹(jǐn)后,祖漫寒趕緊伸手按下了床頭的響鈴。
“媽,不用?!?p> 醒來后的沈之謹(jǐn)先是搖搖頭,跟著掙扎著坐了起來。
嚇得祖漫寒趕緊過去扶,將兒子扶正后,這才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要喝水嗎?”
“不用?!痹狙凵裣纳蛑?jǐn)也就在這個時候才會表現(xiàn)得隨和點(diǎn)了。
“之謹(jǐn),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大可以直接跟我說,你說這,這算怎么回事呀?”祖漫寒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被角:“之謹(jǐn),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歡那個姚雨沐的話,那就娶了吧!”
時至今日,祖漫寒終于是讓了步,不是因?yàn)樗蛹{了姚雨沐,而是因?yàn)樗幌朐倏吹缴蛑?jǐn)受傷了。
沈之謹(jǐn)原本還平淡的臉色在聽到祖漫寒這句話后,竟是直接雙手抱著膝蓋,將臉埋了進(jìn)去。
還因此差點(diǎn)扯動了左手上的針頭,使血倒流了回去。
“之謹(jǐn),之謹(jǐn)?”祖漫寒又不放心地叫了兩句。
“媽,我沒事?!鄙蛑?jǐn)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度沙啞,跟著使勁地?fù)u了搖頭:“我跟雨沐之間也回不去了?!?p> 聽到沈之謹(jǐn)這么說后,祖漫寒沒由來地松了口氣,不過人還是上前一步安慰性地拍了下沈之謹(jǐn)?shù)暮蟊?“之謹(jǐn)?!?p> “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祖漫寒張了下嘴,欲言又止,到底是松開了自己的手:“那媽就先回去了?!?p> “嗯?!?p> 祖漫寒再次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病房。
一夜未眠,到家后竟還是睡不著,也不知道是擔(dān)心沈之謹(jǐn)還是失眠了?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給顧然打個電話:“喂,然然?”
沈之謹(jǐn)在祖漫寒的眼中,那就是天之驕子沒人能夠配得上的,雖然顧然性子不好,不過長相不錯。
雖然花錢大方,不過顧家向來寵女,這顧然真要是嫁進(jìn)了沈家,依照顧振宏的尿性,還能不陪嫁么?
自己不喜歡,大不了以后分開住就是了。
反正顧然家世好又頭腦簡單,是最好駕馭的那個,不是嗎?
“阿姨?”
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雖然只在姚雨沐和沈之謹(jǐn)?shù)挠喕檠缟弦娺^一次面,不過顧然還是聽出了祖漫寒的聲音。
清冷、高貴,仿佛她就是世間最矜貴的王。
“嗯,然然啊,聽說你現(xiàn)在在顧氏上班了,是嗎?”
雖然不明白祖漫寒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顧然還是如實(shí)地回答了句:“是。”
她在顧氏上班期間發(fā)生了這么多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事,只稍打聽下便也知道了。
祖漫寒瞇著眼掃了下桌子上的電子鐘,這才再次沖著手機(jī)道:“然然,趁你現(xiàn)在還沒上班趕緊請個假,之謹(jǐn)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
還不等顧然回話,那邊已是傳出了道男聲:“小懶貓,誰啊,我這都好了。”
“哦,是阿姨?!鳖櫲慌律性奖虿幻靼?,于是又解釋了句:“就是沈之謹(jǐn)?shù)哪赣H?!?p> 祖漫寒在聽到這句話后手機(jī)當(dāng)即就掉到了地上,人更是久久沒回過神。
竟是用了半天的時間才反應(yīng)了過來,又撿起手機(jī)趕緊給沈之謹(jǐn)去了個電話:“之謹(jǐn),然然就是那個顧然,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原本正暗自懊惱的沈之謹(jǐn)在聽到祖漫寒的話后沉默了,許久后才回了個嗯字。
“你看,我就說這個顧然不是個好女人吧,這才多久,她就有男人了。”
電話那頭的祖漫寒喋喋不休的,仿佛是想把對顧然的不快全部吐露出來。
“之謹(jǐn),你就別難過了,為了那么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值得,以前還要死要活的嫁給你呢。這一轉(zhuǎn)身就爬上了野男人的床。”
此時的祖漫寒說起顧然來,完全沒有了昔日的貴婦樣,她大抵是忘了:自己兒子先找人在先。
“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掛了?!?p> 將電話掛斷后,沈之謹(jǐn)先是按下了床頭的門鈴,跟著拔掉了左手上的針頭。
用右手按了會后,這才下了床。
“你好,請問剛剛是你按鈴了嗎?是需要……咦,你怎么自己把針給拔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然然,然然?”
沈之謹(jǐn)激動上前直接抓住了護(hù)士的兩個肩膀:“你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我,過來看我了是嗎?”
白潔接連扭了兩下肩膀都沒能攪開沈之謹(jǐn)?shù)氖?,奈何自己又端著托盤,只得解釋道:“先生,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叫顧然,我叫白潔,白色的白,圣潔的潔?!?p> “白潔?”沈之謹(jǐn)喃喃自語道,臉上滿是失落:“對呀,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啊,她都已經(jīng)跟尚越彬在一塊了,又怎么會過來看我呢?”
沈之謹(jǐn)說著說著就笑了,大笑之后竟又頓了下來。
嚇得白潔連手上的托盤都給掉了,人更是直接跑出了單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