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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天唐

第二十四章 人要往前看

縱橫天唐 陳叔摯 2032 2021-03-15 00:02:00

  武太后是什么人朝野皆知,從多年前孝敬皇帝到?jīng)]薨幾天的章懷太子,親兒子擋道也是死路一條,秦睿必須知道太后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不是一定要程務(wù)挺死,如果答案是搖擺不定,那才有一線生機的希望。

  而以秦睿目前的人際關(guān)系,只有上官婉兒一條線可以跟,所以他不得不打一張感情牌斗膽來揣測“圣意”。

  上官婉兒少時就隨母親鄭氏被充入內(nèi)庭為奴,別看大多數(shù)在內(nèi)庭為奴為婢的都是罪臣的家眷,但互相仇視、傾軋的確實非常嚴(yán)重。

  上官婉兒因為年紀(jì)小,也干不了什么活兒,經(jīng)常被女官責(zé)罰,但因為怕母親傷心所以只能強顏歡笑。

  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她認(rèn)識了一位姐姐,那姐姐見她乖巧懂事,就經(jīng)常幫助于她,并教授她在內(nèi)庭的生存之道。

  現(xiàn)在這位宮人的歲數(shù)大了,達到了出宮的條件,在宮內(nèi)生活了大半輩的她,親人都已經(jīng)離世,又沒有什么認(rèn)識人,即使上官婉兒給她在多的財帛,相信也適應(yīng)不了外面的生活。

  所以報恩心切的上官婉兒就找到的秦睿,希望他的機敏可以幫助這位姐姐走出這個困境。這對于秦睿來說是小菜一碟,誰不知道老宮人都有一手刺繡的好本事,開一個繡莊一定生意一定好。

  隨后秦睿在洛陽城盤下一個好鋪子,把架子搭起來,剩下的事就好說。一來可以解決這位宮人的生計問題,讓她可以自力更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二來,可以讓她多多接觸外面的人,也可以打發(fā)時間,沒準(zhǔn)時間一長還能找到另一半呢!

  這不,帶上了她給上官婉兒的心意,秦睿就趕到了洛陽宮。一番詳談之后,秦睿長長地出了口氣,第二日才拿著上官婉兒給的令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皇室直接控制的詔獄。

  “叔父,侄兒來看您了,因為來的匆忙,沒準(zhǔn)備太多的東西,您老先對付先吃一口。”,秦睿一邊擺弄著食盒,把菜從里面拿出來,一邊笑瞇瞇的說著。

  “行啊,小子,出息了,皇家詔獄也如履平地,你老叔我也算是在你這得著繼了?!?p>  看到秦睿來,程務(wù)挺非常高興,他在朝中為官多年,太知道這里面的深淺了,秦睿能此番來的代價不會小了,這是兩家的情誼,他不得不領(lǐng)。

  “叔父說的是那里的話,且不論秦程兩家的交情,就說你對侄兒多番回護的情義,為您辦這點事算得了什么呢!”,話畢,秦睿給程務(wù)挺滿了一杯酒,說起了外面的情形。

  首選是程夫人得知這個消息后,已經(jīng)病倒了,程齊之不得不在府中照顧母親,所以才沒有隨秦睿一同前來。

  秦玉道三兄弟和其弟程務(wù)忠正在積極聯(lián)絡(luò)交好的朝臣,要上一份聯(lián)名的本章保一保他,可目前裴炎一案牽涉太大,大伙都有家小,不得不慎重之,所以答應(yīng)的人不多。

  隨后是宮中,昨兒下朝之后,太后雖然很不高興,但卻說起程務(wù)挺的功勞,三擊突厥,內(nèi)攘綏州,可謂將中能者,就是脾氣太倔了,不知道圓滑,太后非常的不喜歡。

  從這話就能聽出來太后并不是真想殺了他,而是在朝堂之上實在下不來臺,說的也是氣話,心中還是念著程務(wù)挺當(dāng)初支持他廢帝的功勞的。

  所以趁著裴炎一案沒有審結(jié),所有人的都沒定性,只要老程主動上一份請罪的本章,動一點感情,完全可以輕松把自己摘出去,秦睿會第一時間送入御前,這一難也算是過去了。

  看到老程陰著臉,不說話,秦睿知道他的牛脾氣怕是又犯了,隨即又幫他滿上了一杯,語重心長的勸了起來。

  太后奉先帝遺詔攝政,名正言順,占著天下的大義,廢帝如此大事都是舉手之間的事,殺幾個大臣又算得了什么呢!

  胳膊永遠(yuǎn)擰不過大腿,臣子萬萬死,君王萬萬年,又何必因為一時之意氣,非要與太后爭個明白呢!老程是多年的老吏,秦睿相信他明白官場上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對與錯。

  不管怎么說,皇帝現(xiàn)在還姓李,洛陽城頭上還飄著大唐的旗幟,程務(wù)挺受太宗、高宗兩代帝王恩遇,在這個朝局晦暗不明,外戚專權(quán)如此的情況下,舍主而去是忠臣的行為嗎?

  另外,程夫人和齊之都是他的至親,闔府上下百余口的性命都指望著他,在戰(zhàn)場上程務(wù)挺不負(fù)君王、國家,已經(jīng)做到問心無愧了,難道現(xiàn)在愿意舍棄他們而去嗎?

  齊之明年就要成親了,他也會在不久的將來享受含飴弄孫之樂,如果一意孤行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自私了。滿朝文武都可以家國兼顧,為什么程務(wù)挺就不行呢!

  聽完秦睿的話,程務(wù)挺抱起了酒壺猛灌了幾大口,可以看得出來,讓這么心高氣傲的人低頭,他的心里掙扎的還是挺痛苦的。

  秦睿對此表示理解,他們這一代人都是聽著太宗皇帝和父輩們?nèi)绾卧谑窖又袆?chuàng)立江山的故事中長大的,心中潛移默化的受著那一代人光榮和夢想的熏陶,對于這個國家,對于李氏,有這天然的歸屬感。如今的情形自然不能坦然接受,可沒辦法,現(xiàn)實往往就這么殘酷,不接受能怎么樣呢!

  長長地出了口氣后,程務(wù)挺用復(fù)雜的眼神的看了秦睿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本以為很了解你這個世侄,可今天我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太小看你了?!?p>  “你說的對,要想茍活,保全家小,就得上本請罪。不過,在為叔寫這份本章之前,你必須回答一個問題。你的心到底是在李,還是在武!”

  “叔父,您太高看侄兒了,侄兒算的上什么東西,怎么能當(dāng)此一問呢!

  但有一點侄兒可以告訴您,為了讓咱們叔侄之間說話方便一些,侄兒給了詔獄管事一千金。”,話畢,拿過一旁紙筆,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程務(wù)挺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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