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韓林死去,韓宇這才癱坐在地長舒了一口氣。
地上的怪人此時已經(jīng)非常虛弱,呼吸急促。
“他...怎么...死的”
李樂童看著他,好奇這個怪人到底和自己師傅有什么恩怨,可礙于韓宇,他不好詢問,況且,此時的怪人也再沒有力氣回答自己心中的諸多疑問。
坐在一旁的韓宇隨口說道。
“被他徒弟李志給殺了”
聞言,那怪人雙眼凝神,似是在回憶著什么,不久他才道。
“原來是他啊...哈哈...沒想到你王義之竟會被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給...哈哈哈……”
聽聞此話,李樂童突然神情一震,心中緊張,可他看著這怪人的面孔實在是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而韓宇也突然來了興致,湊其身前問道。
“你見過李志?他長何模樣?多大年齡?高矮胖瘦?”
李樂童害怕這怪人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趕忙想制止,怎料這怪人顫顫巍巍的還是說了出來。
“算起來,他得四十有余了吧”
說完,這怪人的呼吸頻率突然驟降,只看他雙瞳逐漸無力,隨后向上翻去。
李樂童聽完,在心中松了口氣,覺得這人或許在將死之時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只是胡言亂語,而自己二人也確未見過面。
至于韓宇則一臉迷茫:“四十有余?”
未等韓宇回過神,李樂童便拾起地上一根干枯的藤蔓,刺入韓宇左肩。
韓宇突感疼痛,迅速向后而去,并怒視著李樂童喝道。
“你這小人,竟如此卑鄙”
李樂童將沾著血跡的藤蔓仍在地上,隨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韓宇,記住我說的話,等你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說韓林為了那顆臨望草,惹怒了這怪人,是這怪人殺了他,而你也被這怪人刺傷,任何人問起,你都咬死,你昏迷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韓宇聽的一知半解,還想再問什么,李樂童便一拳擊在他的小腹上。
看著韓宇疼痛難忍,卻并未昏迷,李樂童索性又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力道更足,韓宇這才倒下。
抬頭看了看夜空,李樂童如釋重負,本想歇息一會兒,卻又想到洞內(nèi)的花美梨和那顆臨望草,不得不再次前入洞中。
回到洞內(nèi)的李樂童,沒有任何遲疑就摘下了臨望草,隨后便能看到周圍的雪美人也有些枯萎。
看著花美梨仍然躺在那里,李樂童遲疑了一下,但很快他便行動起來,將其背起。
只是在李樂童湊近花美梨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她口吐的芳香,也不知為何,這一刻李樂童竟放慢了動作。
望著這個精致的臉龐,李樂童心中難言又緊張,這還是他第一次觸摸女子,且還離得這么近。
瞧得入神的李樂童,過了片刻才回過神,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這才將她背起。
從洞內(nèi)一路來到山頂,李樂童將手中的臨望草仍在了韓林身旁,隨后又將花美梨輕放在了地上。
看著小臉通紅的花美梨,李樂童蹲了下來,輕聲道。
“起來吧,別裝了”
說完,花美梨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仍閉著眼。
李樂童見此,笑了出來。
“剛才在洞中我便發(fā)現(xiàn)了,當我抱起你的時候,你的呼吸頻率就發(fā)生了變化,而且這一路,你心跳的飛快”
至此,花美梨這才睜開眼睛,迅速坐起身子向后退去,與李樂童保持著距離。
“能不能不殺我?”
“那你得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既然你早就醒了,為什么沒有逃跑?”
“我的腳受傷了”
聞言,李樂童看向花美梨的雙腳,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腳鞋上,全是深紅干涸的血液。
“給我一個理由,我憑什么放過你”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今夜的事情我決不會透漏給任何人”
“我不信,此刻你命在我手,答應(yīng)我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可回到祥城后,誰又能保證你會不會信守承諾”
“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為什么?”
李樂童追問,花美梨猶豫了剎那才說道。
“因為我也討厭韓林”
“哦?有意思,說說”
花美梨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說道。
“昨夜上山時,韓林出言不遜,而且還想輕薄于我”
聞言,李樂童這才想起,昨夜她與韓林二人剛到山上的時候,確實有些不對,難怪花美梨當時會有些惱怒,原來是這樣。
“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花美梨問道。
“非常滿意”
李樂童笑答,隨后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繼續(xù)道。
“不過這些事情先不急,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想問問你”
花美梨皺眉,“什么問題”。
李樂童一改笑意,神情嚴肅的問道。
“那一日殿內(nèi)議事,當提到王義之的死的時候,我見你一直愁眉不展,這件事是不是你們百花居所為?”
花美梨臉上有些惶恐,隨后又一副疑慮的表情看著李樂童。
李樂童見她如此反應(yīng),厲聲道,“回答我”。
花美梨思考了片刻,才答道。
“你瘋了吧?胡永志都說了,是李志殺的他,況且我?guī)煾岛屯趿x之素無往來,而且我?guī)煾狄恢痹陂]關(guān),直到上個月才突破桎梏,她又如何千里迢迢跑到東陸去做此事”
李樂童聽罷,狐疑道。
“桎梏?”
花美梨稍顯猶豫的答道。
“沒錯,我?guī)煾涤诎肽昵氨蝗怂鶄?,那人的術(shù)法余威一直困擾著家?guī)煛?p> 李樂童沒有說話,而是在心中琢磨著,百花居的居主,自己如果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尤玲花,據(jù)自己師傅所說,她是一個極為恐怖的老太婆。
這樣一個人,也會受傷,有些不可思議。
李樂童問道,“被何人所傷”。
花美梨搖頭,“師傅從未與我們提起”。
李樂童看她的樣子似乎不像說謊,隨即態(tài)度緩和。
“既然如此,那為何當日議事你那副表情”
花美梨聞言,似乎察覺到不對,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你,是王義之的什么人?”
李樂童沒有絲毫遲疑,立刻道。
“他龍虎閣宗門弟子殺我爹娘,這筆賬我自要算在王義之那老家伙的頭上,可如今他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能甘心”
花美梨半信半疑的輕聲道。
“不對,我覺得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