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震準備轉移位置,拉進他和那名狙擊手的距離時,無意瞥到在右側的一處樓里,還有一名狙擊手躲在里面,架著槍四處觀察著。
這個發(fā)現讓他渾身一顫,一陣后怕。
幸虧上來后沒拿出槍,要是剛才他冒險開了槍,就算成功干掉那個鬼子,可同樣也暴露了位置。
即便右邊這個狙擊手看不到隱身的他,可依舊能看到槍,萬一給他來一下,結局可想而知,豈能不后怕?
盯著狙擊手觀察了片刻,他發(fā)現這鬼子的目標并非是四行倉庫,好像在尋找什么。
“臥槽!鬼子不會在找我吧?”
蕭震心頭一緊,立刻四處張望。
果然,除了右邊的日軍狙擊手,他還看到了兩個。
一個躲在日軍陣地里,一個在遠處的廢墟頂部。
而且,這兩個人也是在尋找什么。
不用說,肯定是他的存在被發(fā)現了,鬼子那頭特意派狙擊手殺他。
只是鬼子打死都想不到,他們要找的人會隱身,并且可以反擊!
蕭震嘴角上揚,露出冷笑,快步走到右邊的一處斷墻后面,解下三八大蓋,盯住了日軍狙擊手。
當發(fā)現對方露出破綻,蕭震起身舉槍,勾下板機。
“噗”的一聲,日軍狙擊手死不瞑目的趴了下去。
“狗日的,活該你瞎?!?p> 拉栓,子彈上膛,他又瞄準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
這次他瞄了好一會兒,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開槍,直到鬼子貓腰起身的一刻,蕭震一槍命中。
干掉兩個小鬼子,蕭震立刻收起槍,快速下樓,朝著四行倉庫東邊跑去。
不出意外,那頭應該還有鬼子狙擊手,絕不能就這兩個。
從正面繞過四行倉庫,蕭震小心的往東跑了三百米,躲進一棟樓里。
在來的路上,他又看到了一名狙擊手。
不過對方位置太高,從地面無法射擊,必須上高處。
嘭!嘭!
兩聲槍響,剛爬到樓頂的蕭震一怔,趕忙跑到樓邊看去,發(fā)現在那個負責盯著四行倉庫的小鬼子,正在射擊一名試圖過橋的人。
“這人要干嘛?電話線不是已經送進去了嗎?”
嘭!嘭!
小鬼子狙擊手連著幾槍都沒有打中,倒是讓蕭震松了口氣。
先不管這個人了,趕緊把那個尋找自己的干掉。
返回另一側,蕭震躲在墻根,取下槍,目光鎖定在小鬼子露出的半個鋼盔。
這名鬼子很謹慎,始終都是趴在掩體后面,觀察也一直用一只眼睛和瞄準鏡。
基本上只有半個鋼盔在外面露著,很不容易一槍擊殺。
盯著小鬼子好半天,蕭震確定沒有機會,只能往樓下轉移一層。
既然干不掉這個,那就把另一個麻煩解決了,反正早晚都要殺,先殺哪個都一樣。
來到樓下,蕭震確定自己不會被后面的狙擊手干掉,掏出尼泊爾軍刀,拿出一發(fā)子彈,在彈頭上刻了起來。
刻好后,他才上好子彈,架上槍瞄了起來。
嘭!嘭!
小鬼子狙擊手再次失手,不由的有些急躁,將腦袋抬了起來,上半部分的腦袋都漏了出來。
就是這個時候!
蕭震果斷勾下板機。
噗!
子彈破空而出,旋轉著飛射向小鬼子眉心,周圍隱約有一股旋轉的氣流。
半秒鐘不到,目標被旋轉的子彈擊中,從后腦飛了出去。
“還真有用啊!”
蕭震有些詫異。
剛才他在子彈頭上刻了一個螺旋紋,是從電視里學來的。
具體有啥作用他不知道,就知道這么弄會讓子彈更厲害。
搞定了這個,他收槍返回樓頂。
附近應該就剩下這一個鬼子了,把他再干掉,基本上威脅也就解除。
“呵呵,不知道小鬼子指揮官得知自己的狙擊手都被反殺了,會是什么樣的反應?估計會氣吐血吧?”
找到合適的位置,蕭震開始跟對方比耐心。
這名鬼子狙擊手的耐心是真的太強了,也不知道是怕?還是真的謹慎,整整半個小時,愣是沒露出破綻。
蕭震眼睛干澀的疼,使勁擠了擠眼睛,擦掉眼角的眼淚,然后繼續(xù)盯著。
“真不知道現代我國的狙擊手是怎么訓練的,這活特娘的就不是人干的!苦了那些當兵的了?!?p> 又是半個小時,蕭震是真熬不住了。
跟一個專業(yè)的狙擊手比,他贏得了嗎?
“狗日的,既然老子熬不過你,那我就過去宰了你?!?p> 蕭震收槍抽刀,裹緊隱身披風,快速下了樓。
遠程打不了,偷襲總可以吧?
到了樓下,看了下四周無人,他拎著尼泊爾軍刀直奔鬼子狙擊手所在的大樓。
可在快要到樓下時,忽然在他后面?zhèn)鱽砣照Z對話和大頭靴子的聲音。
嚇得他急忙躲到一旁的一塊大石頭后面,偷偷的看著。
片刻后,三名鬼子拐了過來,端著槍,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蕭震打算偷襲干掉這三個狗日的,可擔心暴露,最后還是忍住沖動。
只是看到這仨鬼子居然進了狙擊手都那棟樓里,腦門子全是黑線。
玩呢吧?老子剛要暗殺去,你特么進去仨人,咋滴?怕沒人收尸嗎?
一時間,他還真不敢進去,只能躲起來等著,希望那些鬼子快些離開。
此時,英租界。
杜月生坐在路邊,隔著蘇河看著四行倉庫,旁邊的手下遞過來已經剪好的雪茄。
“現在那里面急缺食物,去安排一下,讓人送五十箱罐頭和酒,咱們庫存的嗎啡,醫(yī)療品,還有水也都送里面去。
聽說國軍這次守在四行倉庫,是為了提高在國際上的影響,雖然咱們不是軍人,但也不能讓那些外國人看扁了。”
“是!我這就安排。”
“還有,先讓人到東邊看看,那個日本人的狙擊手躲在哪里,有機會去給他干掉,不然東西送不進去”
“是!我現在就讓人去。”
杜月生點點頭,抽了口雪茄,起身返回了屋子。
沒一會兒,三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就坐上電車,朝著東邊去了。
殊不知,讓杜月生擔心的日軍狙擊手,已經被蕭震干掉了。
而蕭震在等了十多分鐘后,終于忍不住悄悄摸進了樓里,一層一層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