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拉著一旁還在不知所措的尤婉兒,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柳箋,爬上坡去。
“看見了嗎?這才是江湖??!柳箋指著谷里的幾十具尸體?!鳖H是感慨。
李浩可欣賞不來,湮風(fēng)谷地勢封閉,空氣中的血腥氣難以排出,只能漸漸腐蝕,揮發(fā)出強烈的酸臭味。
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散落著,白骨皚皚,被啃食的干干凈凈看樣子,死了有半年之久了。頭顱四零八落,有大有小,些微幾個不完整的分做兩半,都好像痛苦地呻吟著。
白雪落下,覆蓋了本就不太明顯的血跡,遮掩了生命的形狀,若不仔細看,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柳箋踱來踱去,眼角泛著微笑,好像在欣賞什么藝術(shù)品。
李浩可受不了,一陣頭暈?zāi)垦:蠖自谝慌愿蓢I,連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的彥煙都把臉扭向別處。
“怎么?受不了了?”柳箋笑呵呵地在一旁蹲下。
說著把李浩的頭扭了過來,“你總該經(jīng)歷的,你總要殺人的。與其以后難受,不如現(xiàn)在磨礪。要不然我們憑什么帶你進山!”
“你明白嗎??。 绷{怒吼著。
“你怎么啦?這么生氣?”李浩倒是有些莫名其妙,雖然還是有些心驚膽戰(zhàn)。
“哦,沒事。想教訓(xùn)你一下?!绷{隨手摸向口袋,什么也沒有,只好插著褲兜,吹著口哨。
“特么給你臉了!”李浩笑罵著給了他一拳。
幾個人走過咯吱咯吱的雪地,匆匆掠過瘆人的尸骸,他們此行來,雖說是歷練,其實也算是旅游了,只不過危險了一點。
慢慢深入湮風(fēng)谷,腳底的冰雪漸薄,最后消失殆盡,沒入眼眶的,是深深淺淺的綠色,在這深冬之時,還有這般景致,幾人驚奇地湊向前去,全然不覺遠處紛飛的鳥雀。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啊!”李浩不由得詩興大發(fā),隨口吟道。
“趕緊的,做飯去!”
李浩白了他一眼,“不是吧?還讓我去?”
“行行行,你就坐吃等死吧!到時候我可不給你分?!绷{咧嘴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別別別,等等我。咱倆還是可以商量一下的…”
“咱倆說好了,我捉獵物,你做飯,哈!”
“哎哎哎,你干嘛呢!”
柳箋飛快地爬上了旁邊的山坡,“什么東西?”只見遠處一襲白衣翻飛,有幾匹馬在飛奔,后面跟著黃壓壓的一群人。
“姑娘,你還是別跑了,再累著了,到時候反抗我們都來不及了?!崩詈茘湫碌乃{袍,紋著金色的花紋,腰上掛著一枚看不明白的白玉,男子笑了笑,“桂叔,攔下她!”
黑衣桂叔三五步湊上去,也不言語,只是一刀看向女子左臂,女子似乎有些驚駭,堪堪閃過就狂催內(nèi)力,又硬生生跑出一大截。
“哎呀,桂叔,別砍壞了,半截女人用不了?!比巳罕平?,男子明顯二十幾歲,還算俊朗的面容也難掩言語中的輕謔,令人感到猥瑣。
“桂叔”似是有些惱怒,追趕上去,一刀揮去,又是故技重施。女子熟練閃過,一陣生痛從后背襲來,女子幾近昏厥,跌了下來。
“好快的刀!”李浩忍不住驚道。
“只是虛晃一刀,左邊是刀鞘,又邊才是真正的刀鋒,看樣子,還下了死手。”
天興洛
感覺自己有很多地方需要磨練,這一本我再堅持一下,以后還會寫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