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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全是妖孽

第十八章 天馬

這個三國全是妖孽 刻羽 2487 2021-03-10 18:00:00

  眾人神情迷醉,都是一時失語。

  “好馬!”良久,高順目光灼灼,沉聲道。

  他是一名騎將,自然鐘情寶馬。

  “早就有所耳聞,氐王楊騰有一匹天馬,輝光流溢,如月落人間?!睏铟綦p眼微瞇,低聲猜測道,“從外觀來看,不是逾輝,就是超光?!?p>  “逾輝?超光?”楊信來了興致,細(xì)問道,“這兩種天命……各有何特點?”

  眾人之中,楊黥是真正的活字典,論博聞強記,還沒人比得過他。

  “逾輝,以外觀絢麗聞名,身負(fù)天賦‘輝煌’,戰(zhàn)斗中時,能溢散出如正午烈陽般的璀璨輝光,可直接灼傷人眼;”楊黥娓娓道來。

  “遠(yuǎn)光狗?亮瞎我的24k鈦合金狗眼?”楊信聽得咋舌,暗暗道,“不過,得承認(rèn),正面接戰(zhàn)時,這一天賦相當(dāng)實用?!?,來將何人?吃我一記遠(yuǎn)光燈!”

  “超光是快馬,速度在諸多天馬中也能排到第二,有天賦‘尺壁’,四蹄奔踏如疾電,仿佛逆旅于凝固光陰中,快而難擋?!?p>  “第二?”楊信眼皮一跳,追問道,“第一是誰?”

  張猛、高順、鮑出紛紛側(cè)頭,化身好奇寶寶,臉上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求知若渴。

  “你們平時都不讀書么?”楊黥嘆了口氣,滿臉無奈,“榜首自然是鼎鼎大名的神駒,——赤菟?!?p>  “赤菟?”楊信雙眼一亮,來了精神。

  那句名爍古今的名言他還是記得的,有道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方天畫戟專捅義父。呃,后半句掐了,別播。

  據(jù)楊信所知,后世所謂的赤兔馬,真名其實是“赤菟”。菟,猛虎也,赤菟的意思,是鮮紅如血,如猛虎般健壯,和兔子卻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赤菟以神速見長,奔走如飛,更有短程加速的天賦‘神行’,剎那破空飛遁,掠行百步之距?!睏铟粽Z氣深情,一臉心向往之,“若駕馭得當(dāng),以一名世之猛將閃電突襲,甚至能于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

  楊信聽得心驚。

  怪不得,父愁者呂布能為了一匹馬而賣爹求榮……

  “逾輝和超光兩種天馬,其天賦大相徑庭,偏偏都有‘披光履塵’的外相,隔著這么遠(yuǎn),實在難以分辨?!睏铟舳嗽斠魂?,還是搖了搖頭。

  “管它是逾輝還是超光,現(xiàn)在,它改姓‘楊’了!”楊信唇角上浮,囂張地宣示主權(quán)。

  “少主,它本來就姓楊。”楊黥啞然失笑,在旁拆臺。

  楊信這才想起,那氐人首領(lǐng)楊騰居然和自己同姓。

  五百年前是一家?

  阿tui~~

  “區(qū)區(qū)蠻夷,也配姓楊?”楊信點惱火,化身鑰匙師傅,喃喃道,“你配嗎?你配幾把?……”

  眾人一臉淡然,都是見怪不怪。

  他們知道,這是楊信的“間歇性精神病”又發(fā)作了。

  不過,此刻的楊信并不知道,偷襲氐人的最大收獲,卻絕不是眼前這匹天馬。甚至,這匹天馬,連添頭都算不上。

  因為另一個收獲,實在時過于驚人了。

  ……

  夜色下,楊信等人凝神觀察,仔細(xì)尋找突破口。

  突破口很難找。

  因為,處處都是突破口!

  氐人并沒有扎營,沒有營壘,沒有柵欄,至于轅門、鹿砦、壕溝等就更不必說了,守夜的明崗暗哨也一個沒有??梢哉f,氐人的防御跟和作者的女朋友一樣,哦,忘了說了,作者沒有女朋友。

  大多數(shù)氐人都是天蓋地席,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僅中心處零落豎立著幾座簡陋帳篷,浮蕩著點點黯淡燈火。

  因帳篷不多,主帳的位置就一眼可見。

  “真不咱拿當(dāng)外人吶,要不要……來個斬首行動?”

  楊信摩挲下巴,正思慮間,忽然看到,主帳垂簾掀開,一道矮小身影走出。

  “嗯?”

  黯淡燈火掩映中,隱約可見,那是一名七八歲的童子。

  “怎么還有幼童?”楊信茫然。

  “應(yīng)當(dāng)是楊騰的兒子?!睏铟糨p哼一聲,面露輕蔑,“不扎營,無崗哨,紀(jì)律渙散,還帶上兒子,這楊騰不是來打仗的,將自己當(dāng)盜賊了……都說‘驕兵必敗’,瞧這陣勢,氐人也就是人多了點,一盤散沙,不堪一擊?!?p>  “兵貴精而不貴多,”高順點頭贊同,手指連揮,凌空畫出一條軌跡,“從這進(jìn),從這出,應(yīng)當(dāng)能一舉建功。”

  童子快步疾行,走入另一間帳篷,不多時,領(lǐng)出了一名白衣男子。

  “漢人?”楊信眼神一動。

  白衣男子年約二十,身姿挺拔,一身儒服高冠,行走間氣度簡傲絕俗,顯然是一名漢人書生。

  他跟著那童子,神態(tài)古井不波,步伐從容有度,亦步亦趨。

  “不像是一伙的,或許是被劫掠來的?!睏铟趱久迹嬗胁唤?,“不過,氐人多會劫掠女子和工匠,對他們而言,漢人書生百無一用,往往都直接活埋,怎么會留下活口?”

  眾人面面相覷,同樣是一頭霧水。

  “莫非,他想要個軍師?”楊信猜測,又若有所思道,“不過,這人舉止做派,倒不像普通書生……”

  ……

  書生面沉如水,每一步都走得絕然,像是正走向刑場。

  他面色平靜,實則滿腔憤懣,覺得命運不公。

  自己剛舉孝廉,任郎官,本該大展鴻圖,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而無奈辭官。而在西歸途中,又遇上了叛亂的氐人,同行的幾十人全部被殺,僅自己一人生還。

  他能活下來,則是全憑自身的急智。

  書生謊稱是段颎的外孫,只要不殺自己,家人必會以重禮來贖。

  段颎久為邊將,兇名赫赫,也是令氐人心生忌憚,就暫時放過了他。

  但,這只是暫時!

  前方,簾子掀開,一名碧眼大漢的身影浮現(xiàn)。

  正是氐王楊騰。

  “文和賢弟,”帳篷內(nèi),楊騰盤膝而坐,豪邁大笑道,“深夜叨擾,卻是我棋癮又犯了,不如對弈幾局?”

  燈火昏暗,大漢的眼眸卻十分明亮,仿佛夜梟,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書生心知肚明,此人貌似粗獷,實則狡詐如狐。

  每次下棋,棋盤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話,實則都是試探,是言語交鋒,是不聞金戈之聲,不見血光,卻無比兇險的戰(zhàn)爭。

  稍有不慎,行差踏錯,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而即便自己應(yīng)付得滴水不漏,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在楊騰下一次心血來潮時,自己又將迎來另一輪的折磨,仿佛無間地獄,無休無止。

  但此時此刻,書生卻是出奇地平靜。

  “卻之不恭!”他淡然一笑,坐了下來。

  我要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他的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簡單樸素,卻無比堅定。

  當(dāng)書生親眼看到,那同行數(shù)十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被活埋,在或痛哭,或怒罵,或求饒,或麻木中一一邁向死亡后,他就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理想,財富,氣節(jié),甚至是禮義廉恥,在他眼中都已不再重要,只有性命,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為了活著,哪怕多活一刻,他都會拼盡全力!

  而直面楊騰,一次次涉險過關(guān),一次次明暗交鋒,一次次生死間的掙扎,也如同鐵錘和烈焰,磨礪著他的精神和靈魂。

  書生隱約感覺,讀了多年的圣賢書,養(yǎng)了多年的浩然氣,在這種錘煉字下,變成了另一種東西,一種偏離了正道,邪祟詭異的東西。

  在他的體內(nèi),似有什么在萌芽,在生長,在蛻變,逐漸露出陰冷的毒牙。

  是什么?

  是……天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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