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那不男不女你認識?!”
郝老爹有些不可思議。
黑馬咽了咽口水,緩了緩情緒。
“他,他以前是我的相好!”
郝老爹瞬間瞠目結(jié)舌。他回想,剛剛在人群,黑馬過激的表現(xiàn),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這是老情人見面,面目全非!不男不女肯定沒認識那匹黑馬,就是把他丟到是非之地的的負心漢!如果知道是,又能怎么樣呢?!
“這次走,一起帶走吧!看他在這里受罪,我也于心不忍,事已至此,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黑馬看看郝老爹的表情,古怪至極。它知道他肯定看不上自己曲折的人生!它的曲折的人生,都是它自己親手譜寫的,它怪不了任何人!
“你還是馱著你的相好走吧,我想自謀出路!”
郝老爹說這話的時候,滿嘴都是嫌棄的味道。
“我們有盟約在先,我知道我是個不干凈的人,但是做為馬,我真的很干凈!你騎了我這么久,日久見馬心,我怎么樣你也清楚。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的盟約,還是不要輕易解除吧!”
黑馬說完,四腿屈膝,再次下跪!
“唉,行吧,如果出了是非之人,你就自由了!帶著你的相好,遠走高飛吧!”
郝老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放蕩不羈的主,雖然他愛吃的,都是花,對葉子不感冒,但是他也能理解黑馬的戀情,人各有命,命不同,路不同,他們,也只能陪彼此有一段路!
“郝老爹,謝謝你!遇到你這樣的主人,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你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黑馬說完,長跪不起。
“唉,你快起來吧,這么跪著,你的相好也不會來,我們還是快去尋他吧!哦,對了,你的舌頭都咬碎了,你怎么說話,還叭叭響呢?!”
直到此刻,郝老爹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在黑馬身上,發(fā)現(xiàn)了太多不對勁了地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到此刻才發(fā)現(xiàn),把日子過得一塌糊涂的人,有比他更甚的!他內(nèi)心還稍稍安慰片刻。
“我用得是腹語呀!我的舌頭早就一去不復(fù)返了!我的愛人我要把他找回來!趕緊上馬吧,我去追他!我怕晚了,我找不到他了!”
黑馬說完,郝老爹上馬,然后它撲騰一下站了起來,郝老爹其實已經(jīng)餓得沒力氣了,他趴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感覺。
“如果我摔下馬死掉了,我們的盟約也就此結(jié)束,你還是自由了,我不怪你!”
郝老爹小聲嘀咕著,拍了拍馬背。
“我會把你和他一起帶出去的我找到他,我們就一起跳崖,然后脫胎換骨,然后重生,離開是非之地!”
黑馬下定決心,它跑得更賣力了!
“快跑呀,要怪!要怪呀!”
不男不女一邊嚷嚷著,一邊奔著著,他的大馬尾隨著他的身子左右搖擺,就像黑馬自己的馬尾巴!以前,黑馬很看不上他的大馬尾,現(xiàn)在看到他熟悉的身影,它覺得他的大馬尾親切極了!如果沒有這顯著的標(biāo)志,它肯定沒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他呀!
“飄兒!飄兒!”
“飄兒!飄兒!”
黑馬大聲呼喊著。
不男不女身子一怔,有人在喊他!是的,他沒聽錯,是有人喊他!那就是他的小名!這么親昵的稱呼,除了他的他,還沒有人喊過!他好像快忘記了他還有這名字了!他終于停下腳步,東張西望起來。
“飄兒!飄兒!”
“飄兒!飄兒!”
呼喊聲再次響起,近在咫尺!不男不女卻不好看了!因為他沒有盼到驚喜,撲面而來的是驚嚇!他沒辦法接受,喊他的竟然是一頭畜牲!他可以和花兒親吻,可以和綠葉談情,但是他接受不了一頭畜牲!接受不了!
“我是絮絮呀!”
“我是你的絮絮呀!”
黑馬嗚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