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木葉村。
在團藏的安排下,一些關(guān)于木葉白牙的謠言開始在小范圍里流傳起來。
內(nèi)容不多,說的也模模糊糊,無非就是“白牙為了救回被俘虜?shù)年犛讯艞壛巳蝿?wù),這給村子帶來了重大損失”之類的話。
至于被俘的是哪一個隊友?他放棄了什么任務(wù)?又造成了哪些損失?
這些細節(jié)問題一概沒有說明!
通篇只出現(xiàn)了木葉白牙這么一個實錘的名字。
之所以說是小圈子,那是因為得到這個消息的絕對人數(shù)并不算多,但是一名忍者的交際范圍其實也沒有多大,無非是老師、學生、幾個同輩好友、再加上附近的鄰居,僅此而已。
因此,在旗木朔茂看來,似乎全世界所有人都在指責他做錯了。
甚至就連他寫好的任務(wù)報告都是由暗部派人過來帶走的,三代火影根本沒給他當面報告的機會。
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作為一名信仰者火之意志的忍者,他覺得自己拯救同伴的選擇沒有做錯,至于任務(wù)失敗,他也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但是!
像現(xiàn)在這樣的冷處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難道是我對火之意志的理解真的出現(xiàn)了偏差嗎?”
朔茂捫心自問,卻想不出答案。
最后,他決定去找找有共同經(jīng)歷的兩名隊友。
“他們估計也在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吧?身為隊長,我應(yīng)該去安慰一下他們的情緒。”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他走出了家門。
一路上,他覺得無論是賣菜的老婆婆,還是烤煎餅的大叔,都在用奇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就連踢球的小孩子,似乎都在躲著自己玩。
“這到底是怎么了?”
朔茂抬頭望天,陰沉沉烏云密布的天空就仿佛是他如今心情的寫照。
強自壓下心頭的不適,他加快了前行的腳步,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來到了日向一族的大門前。
“你好,我想找一下日向和司,麻煩通報一聲?!?p> 努力在臉上堆起一絲笑容的白牙很有禮貌地跟守門的白眼忍者說道。
“日向和司?”
那人輕蔑地瞥了他一眼,用不屑的語氣說道:“那個辱沒了日向之名的敗類正在接受家主的懲罰,沒空出來見你,請回吧!”
“辱沒了日向之名?這是什么意思?”
白牙一怔,連忙追問道。
“你不知道嗎?他竟然為了區(qū)區(qū)一個被俘的廢物而選擇放棄村子的任務(wù)!難道在他眼里,村子里這么多人的性命還不如那一個人重要嗎?這簡直就是胡鬧!”
那人后面還說了些什么,旗木朔茂已經(jīng)聽不清了,他的腦海里反復回蕩著一句話:
難道在他眼里,村子里這么多人的性命還比不上那一個人重要嗎?
“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我錯了?是我將志輝的性命凌駕在村子其他所有人之上了嗎?”
他反復拷問著自己的內(nèi)心,踉踉蹌蹌地離開了日向族地。
在他走遠之后,剛才語氣囂張的那名日向忍著有些后怕地對同伴說道:“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他該不會記恨我吧?”
他的同伴翻了個白眼:“你剛才說的時候那么投入,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廢話,他畢竟是那個【木葉白牙】??!你不怕嗎?”
“怕也沒用,這可是族長交代的任務(wù)!”
“也是......”
那人摸了摸遮住額頭的木葉忍者護額,心有戚戚。
旗木朔茂心神散亂,漫無目的地行走在木葉村的大街小巷,身形佝僂,雙目無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三代火影通過水晶球看到這一幕之后,忍不住問道:“團藏,這樣就差不多了吧?你真的能幫他重新找回自我?”
說實話,猿飛日斬也沒想到,能以姓名止小兒啼哭的殺神旗木朔茂,竟然會被區(qū)區(qū)流言蜚語打擊成這個樣子。
當他從水晶球中看著昔日那柄鋒芒畢露的利刃一點一點生銹蒙塵的時候,心里也曾后悔過之前做出的決定。
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如果不按照團藏的計劃重鑄白牙的話,那這柄利刃不就相當于是白白損失掉了嗎?
面對三代的問話,團藏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差手里拿一把羽毛扇了。
“放心,還有最后一步,這一步會徹底擊碎他心中所有的堅持,到時候才是重新淬煉的最佳時機。”
雖然團藏的話中信心滿滿,但是三代火影心里卻總是有種莫名的不安,他猛吸幾口煙斗,警告道:“你可別玩脫了,來人!”
颯!
風聲乍響,一位帶著面具的暗部半跪在他面前。
“派人去旗木宅看著朔茂的動靜?!?p> “是!”
“日斬,你太小心了。”團藏搖了搖頭,“我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
水晶球中,旗木朔茂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來竟然來到了油女一族的大宅門口。
“來都來了,那就看看志輝怎么樣了吧,希望他沒有受到多大影響?!?p> 在心里祈禱了一句之后,他上前敲響了大門。
篤篤!
不多時,一位身穿高領(lǐng)風衣,帶著黑色墨鏡的男子拉開了大門。
“你是......”
“我是旗木朔茂,我來是想見見油女志輝,他還好嗎?”
“志輝?”
雖然看不見眼神,但是朔茂似乎從這短短的一句反問中察覺到了不祥的氣息。
“怎么說呢,算是還好吧。至少凈土之中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多人嘲諷他,罵他是廢物,是村子的罪人?!?p> “什,什么?!”
旗木朔茂本已干涸的軀體中不知如何再次迸發(fā)出了一股力量,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什么凈土?你這是什么意思?!”
“呿!”
油女志黑一抖肩膀,輕易就掙開了朔茂的雙手,而且反手提著他的領(lǐng)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油女志輝那個廢物已經(jīng)死了!當然了,以他的罪孽,或許根本就到不了凈土?!?p> “死了,死了?為什么?”
朔茂一臉的失魂落魄,精氣神頓時又下降了一大截。
“哦對了,他在死前一直有在念叨一句話,你想聽聽嗎?”
油女志黑用嘲弄地語氣模仿道:
“朔茂隊長,如果有來生,千萬不要再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