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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權(quán)臣的心尖朱砂痣

第3章 那個給了初吻的少年

重生成權(quán)臣的心尖朱砂痣 鹿十六 1979 2021-03-03 07:58:44

  這一次的祭拜比上一世更快,上一世快的原因,是鄭念如想著回去的時候能夠再去一趟太子府,在軟磨硬泡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現(xiàn)在掛在太子書房里的赤玉串,配她玫紅色的長裙正好。

  但鄭念如沒有去。

  鄭念如一回到宮里,就憑著記憶朝著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走去。

  今日除了是她娘的忌日,同時也是宮里的驅(qū)蟄宴。正月啟蟄,萬物蘇醒,南鄭國有驅(qū)蟄的習(xí)俗,又因圣上龍體欠安,火奕法師說是邪祟所至。因此近年來的驅(qū)蟄之習(xí)十分興盛,就連宮內(nèi)也會在驚蟄這一天宴請一些重臣及家眷。

  鄭念如自然不在這之內(nèi),就連他的父親端王,也因這一天是母親的忌日,托病從未參加過。自然這宮里,也不止她一人被人遺忘,比如前世自己遇到的那個少年。

  同樣是偏僻的院落,南門國質(zhì)子其實(shí)并不在后宮之中,所住的是前宮含元殿一處年久失修的院落,與啟順樓也并不靠近,所以,那一次的相遇,只能是個意外。

  “郡主——”

  “郡主——”云娘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狐疑地四下張望著,這地方陌生的很,好像已經(jīng)出了后宮?!翱ぶ鳎覀冞€是先回去吧。”

  鄭念如果然看到了破舊涼亭里的一個身影,單薄的衣衫隱在褐色的石頭后面,幾乎就看不見。

  鄭念如向前幾步,她記得當(dāng)初問云娘時,云娘愣了許久,才想起這么一個人來。

  “約莫是南門國質(zhì)子,在這里無依無靠的,也算是個可憐人?!痹颇锷頌槟祥T國人,心里泛出一絲同情來。可是這同情還沒有持續(xù)兩秒,云娘就拉住了鄭念如的衣袖。

  “郡主,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比男人還要了解男人。在我們藝坊里,總會找?guī)讉€男人讓花娘們練練,眼下這個最合適?!?p>  當(dāng)初祭拜回來心情并不好的鄭念如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走上前去,話也未說,直接吻了這個少年,甚至還嫌棄這少年臉上還有未擦拭干凈的污漬,鄭念如很不甘心。

  為什么延平太后就是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幾次三番要暗中害她,甚至還表面上與鄭淙元維持著一個虛偽的和善。

  所以她要快一步,徹底收復(fù)鄭淙元的心,讓鄭淙元徹底為她所用。

  當(dāng)時她和云娘的想法就是,這個少年是南門國的質(zhì)子,在這皇宮里無依無靠,所以才會出手。

  后來,鄭念如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直接導(dǎo)致了后來長達(dá)三年的南鄭國與南門國的拉鋸戰(zhàn),忙的她焦頭爛額,就算現(xiàn)在想起來,都恨不得先下手為強(qiáng),直接除了這個禍害。

  這時候的鄭念如還有著少女的稚嫩,舉手投足之間沒有后來的風(fēng)情萬種、刻意的魅力,只要想得到的男人,勾一勾手都能到手的。至于云娘說的,怎么了解男人,她在南門質(zhì)子的身上根本就沒花過心思。

  “郡主——”

  云娘有些皺眉,這里肯定不是后宮的地盤了,這樣走下去會出事的。還有,這里陰森森的,一切都破敗不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是何人?”鄭念如站住,朝著已經(jīng)缺口的亭子問道。

  那黑色的人影隱在花架后面,假山遮住了半個身子,猛然間聽到鄭念如的聲音,露出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開口的鄭念如,一時間忘了要閃躲。

  鄭念如第一次發(fā)現(xiàn),少年的眸子清亮至極,又幽深如潭。

  少年第一次見到鄭念如,看著鄭念如一步一步地走近,好看的臉蛋帶著疑惑,但不害怕更沒有嫌棄。

  “你是何人?”鄭念如耐心地再開口,嗯,是南門宇,就算是后來身形比她高了一頭,也依稀可見當(dāng)年的輪廓。

  “我——”少年第一次覺得舌頭不是自己的,因為眼前這個漂亮的過分的少女么?可是,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漂亮的女子,她身上的衣衫價值不菲,繡花栩栩如生,即使在黑暗之中,瑩潤的光澤也在月色下溫柔地鋪開。

  少年突然有些局促,他應(yīng)該,不,他不應(yīng)該如此骯臟地就坐在這里,就像是一個突然暴露在陽光下的小丑一般,恨不得直接鉆進(jìn)地縫里去。下一刻,南門宇也這樣做了,拔腿就跑,想要逃離。

  好在鄭念如早有準(zhǔn)備,上一輩子,南門宇就是這樣溜走的,連名字都沒留,讓她原本生氣的心情更加生氣。

  鄭念如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衣袖子,衣服的觸感讓鄭念如有些皺眉頭,僵硬單薄,仿佛微微一用力就會破一樣,少年骨瘦如柴的身子遠(yuǎn)沒有后來的健壯。

  “你跑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编嵞钊缧闹幸卉?,當(dāng)年,她是讓南門宇做了不少壞事的,不能出面的、不能見光的事情,只要她提出來,他都會做好,鄭念如不會管他任何鼻青眼腫地回來,就算是看見了也當(dāng)作沒看見。

  少年立刻局促不安起來,不敢掙扎,因為身上的衣衫破舊,也是他唯一的衣裳。

  “放開我——”少年倔強(qiáng)地要保持最后的尊嚴(yán)。

  鄭念如一笑,讓少年的尊嚴(yán)立刻無地自容,對少年的話置若罔聞,轉(zhuǎn)頭看向云娘。

  “姑姑……”

  云娘一臉愣,郡主你怕什么,就是個毛頭小子,可以拿捏的。

  是她說的不夠明白么?還是要她親自示范一下?

  云娘走向前,猶豫著,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藝坊里的那些事情許久沒做了,多少有些生疏了,這皇宮里,見到的不是宮女就是太監(jiān)就沒見過男人。

  鄭念如從云娘的手中拿起披風(fēng),直接扔在了南門宇的身上。

  “穿上衣服你就可以走了?!编嵞钊缗牧伺氖?,一笑,少女的調(diào)皮與俏麗如畫自成,少年想拒絕,可是見鬼似的楞楞地披上了披風(fēng)。

  “不錯。”這才聽話,鄭念如很滿意,這南門宇是個狠人,但是卻用的順手,施點(diǎn)小恩小惠總沒有壞處。

  “郡主……”這么好的機(jī)會,夜黑風(fēng)高,多好的機(jī)會。

  鄭念如看著已經(jīng)逃走的背影,心緒沒有多少波動。

  “有些臟,下不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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