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太好了,我就喜歡解決誤會?!?p> 不等紅喙多言,劍鋒一轉(zhuǎn),凌空斬下!
石劍激起一道劍氣,形狀似有似無,直沖紅喙。
樹枝、碎石、草屑向兩邊飛射,紅喙的黑袍吹得颯颯作響。他伸出雙手,十指化作鴉爪狀,殷紅如血。
手掌與劍氣交鋒,他的袖子被刮起,手臂出現(xiàn)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
等到劍氣散盡,他已退后十余米,雙腳在地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跑!
紅喙沒有其他念想,自己已經(jīng)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沒必要和他死戰(zhàn)。
李敢,這個十年前如雷貫耳卻如流星般沉寂的名字,以至于自己還要思索一番才能認出來。
媽的,要是之前接受‘俱樂部’培訓時,文科認真聽講就好了。第一時間直接掉頭就跑,用白喙們爭取時間,肯定能跑掉,自己好好的裝什么呢?
跑,要講策略。
紅喙不再猶豫,袍下鼓動,口中哀嚎。
李敢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感覺到氣勁在增加,有什么招就使出來,讓我熱熱身?!?p> 黑袍撕裂,一只暗鴉昂首鳴啼。
與白喙不同,它的爪子是紅色的,頭頂也有一簇朱紅的羽毛。
“可以啊,大變活鴉。”
暗鴉形態(tài)的速度比人形態(tài)快樂數(shù)倍,但李敢招架起來仍有余力。
“不當人了都這么垃圾嗎?那這場游戲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p> 李敢手中的石劍外殼似龜甲般皸裂,劍身重露真容。
看似普通的巨型鐵劍,劍尖處卻變光滑平整,劍柄處有一顆張著血盆大口的虎頭威風凜凜,紅喙看著巨劍,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只虎爪死死扼住咽喉。
紅喙感覺自己還是低估了李敢的實力,但已經(jīng)俯沖到李敢面前,只好咬牙硬抗這波。
紅喙與劍刃碰撞,火星四濺,鴉身弓起,將全身的氣勁集中于喙部,紅喙亮起血紅的光芒。
“有點意思。”李敢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雙臂青筋暴起,雙腳陷進泥土。
“死!!”
巨劍將鳥喙一劈為二,紅喙雖然及時閃躲,但依然被自上而下劈了個開膛破肚,隨著慣性沖進李敢身后的森林,鮮血噴射灑落。
李敢呼了口氣:“看了許久不實戰(zhàn)鍛煉,技術(shù)有些生疏了?!?p> 他提著劍一步步向暗鴉走去,暗鴉掙扎著起身,昂首悲啼,聲音停息,暗鴉目露兇光,再次向他沖鋒。
“不錯,有氣勢,我看看你還有什么后招?!?p> 李敢握緊劍,等待著暗鴉的沖擊,在即將短兵相接的瞬間,暗鴉一個拉伸,向著白喙剛才逃跑的方向飛去。
帶起的勁風吹在李敢臉上,像一道道巴掌般響亮。
“......逃跑你裝這么兇干什么,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氣的一甩巨劍,數(shù)十米外的一塊巨石被劍氣打的粉碎。
“別跑!”
身形在樹枝間輾轉(zhuǎn)騰挪,竟比紅喙飛的還快!
紅喙轉(zhuǎn)頭,見狀嚇得亡魂大冒。
追老子這么緊干嘛,我又沒有急支糖漿!
紅喙氣勁運轉(zhuǎn)到極致,速度又快了一截。只要和白喙匯合,就能用這些替死鬼們?yōu)樽约籂幦〉阶銐蚨嗟奶优軙r間。
李敢見雙方距離拉遠,心中怒火更甚,抄起手中的巨劍:“老子今天非折你翅膀不可!”
巨劍化作一道虹光沒過紅喙的翅膀,一聲哀嚎,身形不受控制的墜落。
李敢一個大躍落至紅喙身旁,刷刷兩劍將他翅膀砍掉。
“我讓你飛!我讓你戲多!讓你騙老子!”
巨劍揮舞,伴隨著鮮血和紅喙的慘叫。
直到紅喙的垂下頭,李敢才消氣,抹了把臉上的血。
“真爽,好久沒有這么痛快了!對了,我要干嘛來著?”
他撓了撓頭,掏出手機:“哦,對對對,救黃景?!币慌哪X門:“可是他們跑哪去了?”
李敢邊撓頭邊順著紅喙逃跑的方向?qū)ふ?,很快在地上發(fā)現(xiàn)一根棒棒糖........
...
“咱們真的不回去幫忙嗎?”‘山口’擔憂的說道。
“怎么著,惦記上老大了,他可不搞數(shù)字?!鄙砬暗陌奏勾蛉さ?。
另一個貌似沉穩(wěn)的白喙說道:“放心,老大能讓我們先走自然是有把握的。換句話說,要是老大都沒把握我們?nèi)ヒ彩撬退?。?p> 我要的就是你們送死啊。
沈鷺背著黃景,心里焦急似火。
自己這是怎么了,最近就跟綁匪有緣。先是被柳莽綁,現(xiàn)在又主動進入綁匪團隊這個熱情好客的大家庭,要是沒人救自己,真要上演‘臥底三十年,再不來我就成老大了’這種奇葩劇情。
當然這只是沈鷺的幻想。真到了綁匪老巢自己保準分分鐘就被識破。
“萬一老大戰(zhàn)況膠著或者落入下風會不會怪我們行事不利啊,要是吃了癟.......我可不想因為‘先邁左腳’被老大收拾。“‘山口’速度放慢,語氣擔憂。
其他人聽聞,默不作聲,但是步伐也是慢了下來。
“要不.......”最后還是有人被沈鷺說動心了。
“等等,我感覺山口今天有點怪???”說話的正是一開始罵他惡心的那位:“感覺他回來后‘gay’氣少了許多啊,加上現(xiàn)在慫恿我們違背老大的命令,加上張三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懷疑.......”
看著一張張面具盯著自己,沈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連忙辯解:“張三是在后面,那個方向正是剛才那人來時的方向,以剛才身后的打斗聲看,他在無法發(fā)出訊息的情況下被殺死很正常?!?p> “還有,你拿我當公狗了,24小時想那事兒??!”說著沈鷺走上前憤慨道:“要是大家不相信我,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其他人按原計劃行事如何?”
沈鷺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也不說話了,畢竟‘山口’的身份到了基地自然見分曉,沒必要搞的大家不愉快。
大家轉(zhuǎn)過頭,這事就此打住。
但是一只鴉爪卻突然襲向沈鷺胸口!
“暗鴉可不穿運動服?!彼鹗謱⒉紬l高高舉起,張開手,布條緩緩飄落。
正是一開始質(zhì)疑沈鷺的那位。
其他人也是第一時間將沈鷺圍在原地。
沈鷺苦笑兩聲:“我能知道我是怎么暴露的嗎?”
想象中的回答沒有出現(xiàn),他聽到壓抑的哭聲。
“沒有人比我更懂他,即使你語氣神態(tài)再像你也不是他,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把他殺了?你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哭聲到最后變成了尖銳的質(zhì)問。
沈鷺懂了......WDNMD,真就是0中0唄,自己隨手殺的貨還挺搶手?。?p> 百密一疏,偽裝時沒有調(diào)查他的感情史......
沈鷺將昏迷中的黃景和自己牢牢系緊,現(xiàn)在,他被迫要當葉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