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說,千蘭緩緩消失在視野中。
她剛走,一陣風聲襲來,瞬間,一把刀順著前方飛來,柳川河動了動眼角,雙腳蓄力,一個側閃躲了過去。
咚,大刀順著前面的方向向著身后的一顆大樹飛去,刀刃剛過,大樹倒下。
一個身影快速向著刀的方向的飛去,速度很快,所到之處留下一道殘影。
柳川河將背后的大劍拿出來,放在手中,緩緩崔動靈力,劍體附著淡藍色的靈光。
莊主回過頭,將刀放在肩膀上,微微一笑開口道:
“煉靈鏡前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留下來給我當小弟,第二拿出五百兩白銀,第三死在青山上”
柳川河將刀鞘插在地上,沒有搭理的他的話,眼角匯入一絲疑問,接著說道:
“無冤無仇,過一個青山為何要取我性命?”
話音剛落,莊主仰頭大笑起來,仿佛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接著面龐瞬間嚴肅,緩緩吐道:
“在這大青山生存,要么有錢,要么給命,沒有世俗的道理,我們就是生存的道理”
柳川河撇了撇嘴,搶劫能說的這么清新脫俗也是個人才。
“我選第三種,來取我的性命!”
話音剛落,莊主眼角露出一抹狠意,發(fā)動靈力,瞬間氣勢上漲了不少,一種發(fā)自身體中的威壓襲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拿命來”
沒有多說,雙腳被靈力束縛,拿著刀向他襲來。
腿部速度型功法。
煉靈鏡巔峰。
武器沒有附靈功法,身體脆弱。
主要的優(yōu)點速度快。
經(jīng)驗豐富的柳川河見他的刀法便能推斷出這么多信息,速度型的功法講究偷襲,來不及讓敵人反應,從背后給人快速一擊。
往后的修煉方向也是刺客,增強身體的爆發(fā)力,來給人終結一擊。
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弱點還有缺點。
弱點很明顯,偷襲一但被擋,便會打破他的攻擊節(jié)奏,節(jié)奏一亂,攻擊便會變得漏洞百出。
見他襲來,柳川河沒有主動出擊,而是閉上眼睛,對于這種速度型的,他前面的攻擊都是假像,只有最后一個落刀點才是他最后的攻擊方位。
柳川河靈魂的緣故,對于周圍的聲音很敏感。
莊主見他閉上眼睛瞬間大笑了起來,大吼道:裝神弄鬼,死的就是你這樣的。
左邊,風聲平靜。
右邊空氣流速加快。
前面威壓襲來,他是從前方攻擊。
身后隱隱有撕裂聲。
他是將刀從天空飛過,身體從右邊經(jīng)過,攻擊方位是自己背后的喉結。
柳川河將大劍注入靈力,蓄力飛向空中,抬起刀,向著身后砍去。
“嘭”
刀刃相對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金屬斷裂的聲音順著而來,附靈后的刀不但堅硬,用起來也順手了不少。
莊主看著手中的刀斷裂,眼角一絲恐懼滋出眼角,臉龐上伴隨著疑問,驚訝,驚恐。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明明前方給他做出足夠的假象了!他為什么從后面出刀?況且他才是煉靈前期啊”莊主大喊,面色逐漸發(fā)狂。
大劍將他的刀刃打斷之后,順著下方向著莊主的身體下落。
手起刀落。
一招制敵。
他的一根手臂被砍了下來。
柳川河將大劍插在地上,冷漠的看著地上血水恒流莊主。
莊主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煉靈鏡修者,他疑問,他恐懼,他不解,看他像看一個怪物,連忙后退。
“巔峰就無敵了嗎?”柳川河邊說邊揮舞著手中的大劍。
刀落,腿掉。
“人生在世,多多積德,有些事情不是沒有因果,而是沒有到”
沒有多說,柳川河順著瀑布的前方走去,視野逐漸消失。
莊主面色朝天,疼痛在他眼里已經(jīng)麻木了,即使失去了一個肩膀,一個腿。
廢了,這輩子廢了。
…
千蘭躲在樹后小心的看著緩步而來的柳川河,見他面色沒有變化,輕輕開口道:
“哥,這里結束了?”她有點不相信,她雖然不懂靈力什么的,但誰的氣勢更浩蕩誰的靈力更雄厚,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分辨出來。
但看剛剛柳川河打斗只是一瞬間,便結束了整場戰(zhàn)斗,既然他很厲害他為什么會一直躲起來?
她不明白,但不問。
“結束了”柳川河看了她一眼,平淡的回應道。
他們普遍認為打斗都應該你一招他一招,拼個你死我活,打的有來有回,這只是普通人的打法。
稍微向上走一點,境界高一點,其實打架就是抓住對方的弱點。
如果弱點不明顯,可適當?shù)脑囂?,但絕不是拿著靈力釋放往上砸,這樣只會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濫用靈力。
千蘭嗯了一聲。
突然,柳川河停下腳步,一臉警惕的說道:
“看來要在這里停一天了”
千蘭停下腳步,嘟了嘟嘴,她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么呀?”千蘭拋出個高級問法。
柳川河停下腳步,突然忍不住一笑,轉過頭,露出半笑不笑的樣子回應道:
“找人”柳川河打了一個哈欠,吐字不是很清。
“啊?”千蘭露出一臉疑問,這么高級的詞匯她聽起來一臉懵懵的,但也能聽出來不是什么好詞。
“造人?什么…用泥嗎?”還沒問完千蘭仿佛發(fā)現(xiàn)了不對,隨即想通了意思,停下了往前走路的欲望,面色微紅,映襯著中午的陽光。
俏皮,溫柔,楚楚動人。
“我不走了,你自己走吧”她仿佛生氣了,將臉轉向一旁的瀑布。
柳川河停下腳步,面色逐漸不正經(jīng),笑著回應道:
“對啊,找人?怎么了?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千蘭重新將頭別了回來,露出恍然大悟的感覺,連忙露出微笑,面色有些慌張,隨之連忙說道:
“沒什么,沒什么,都聽哥的”
她懂了,柳川河聽她一番解釋也聽懂了,隨之便笑了起來。
千蘭見他嘲笑自己,拿起手中的小草,往他身上投了過去:
“不許笑”
她越這樣說,柳川河越是興奮,二人笑嘻嘻的向著山上走去。
…
大青山瀑布旁,柳川河蹲在河口的一旁,喝了一點里面的水,苦,澀。
這是海水啊,那源頭定是忘川海,那這樣里面定是有海鹽。
沒有多想,柳川河離開瀑布旁回到篝火旁,看著頭發(fā)濕漉漉的千蘭此時真在剝著一個兔子。
“認真時還蠻可愛的嘛”柳川河暗暗道。
之所以停下一天,已經(jīng)往前走了大概二十里,再往前就要深入大青山了,哪里可沒有兔子,山雞這些東西了,需要儲存食物了。
沒有多想,柳川河順著瀑布的方向往前走去,突然在一片開闊的空地前停了下來:
“老頭,這大青山翻來翻去的麻煩不麻煩?”
只見不遠處的一顆樹上,一個老道人此時正在打著哈欠,將腰間的葫蘆拿出來喝了一口輕吐道:
“麻煩,但不完全麻煩,圣王說過身體的源頭就是多走路,多制造熱量…”
“說人話”柳川河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但還是有點抵觸。
老道人嘿嘿一笑,突然面色猛地嚴肅,鄭重的說道:
“大青山來個一波奇怪的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