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懲罰素錦
秋月聞言,心中嚇的出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下,額頭抵著地,連忙表達(dá)忠心,“夫人放心,奴婢在這里發(fā)誓,奴婢絕不會透露一個字!”
阮婉鈺掩去心里的算計,面露溫柔,扶著她起來,溫和道:“我是知道你的,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最信任的也是你,所以才把這件事交給你做,你呢也把這件事做的很完美?!?p> 說著,抬腕從首飾盒里挑了個簪子,“這個簪子我瞧著挺適合你的,你戴著頭上也煞是好看,你便拿著吧?!?p> 說著,拿著簪子在她頭上比劃。
秋月輕輕抬起頭,視線甫一落在那簪子上便急得忙搖頭,“夫人,這可使不得,奴婢做這些是奴婢分內(nèi)的事情……”
阮婉鈺出聲打斷,“哎呀,你就拿著吧,東西算是金貴的東西,那也要人戴上它才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p> 順勢將那支簪子插上秋月的發(fā)間。
“多謝夫人?!鼻镌缕尺^一眼阮婉鈺,瞧見她沒有不高興,便也沒再拒絕。
阮婉鈺望著秋月遠(yuǎn)去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沉思,那支簪子是原主的祖母當(dāng)做她的陪嫁送給她的,所以秋月才那般拒絕,不過老太太對她也沒安什么好心,她總瞧著這支簪子刺眼,便做主送給秋月,倒是沒有什么不舍之意。
總歸送的不是什么真正值錢的玩意。
裴琛這邊正如阮婉鈺所期待的一般,正鬧得不可開交。
“說!這是什么?!”裴琛怒氣沖沖地摔了手中的瓷瓶。
跪在地上哭泣的素錦期期艾艾的抬頭順著視線望去。
拇指般大小的白瓷瓶在地上滾了一圈慢慢停在她的面前。
素錦心下一緊,連忙爬過去拿起這只此瓶仔細(xì)端詳。
臉上的淚也忘記擦,扯住裴琛的褲腿解釋,“少爺,這東西奴婢沒見過,奴婢真的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p> 跪在地上的女人哭的眼睛紅腫,早就沒有原先那般靈動,臉上也淌滿了淚水,把清透的妝容頓時毀了個干凈。
裴琛頓時心生厭惡,瞧也不愿意瞧一眼,冷漠地蹲下身,手指用力地掐住她的下顎,寒聲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好,我來告訴你,這東西是春樓里頭的藥?!?p> 素錦被他這陰鷙的表情嚇壞了,哆嗦著道:“春樓里的藥?”
原本還對裴琛的一腔愛慕之心早就被嚇得不知飛向何處。
裴琛看著素錦鮮艷的紅唇,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惡心,嫌棄地收回手,嘲諷道:“是呀,這好東西還是在你的屋子里搜到的,你說這巧不巧?”
裴琛輕笑一聲,又蹲下身,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把玩著撒落的頭發(fā),“不知道?素錦,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得分寸的人,可我還沒讓你在我的酒里下藥!”
說到最后,一把扯住素錦的頭發(fā)迫使她往后仰。
忽地逼近,陰惻道:“我告訴你素錦,別以為我現(xiàn)在需要你,你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收起你那些骯臟的心思知道嗎?”
素錦拽住他的褲腿不放,止不住地?fù)u頭,哽咽道:“不……少爺,這東西真的不是奴婢的,是……”
裴琛眼眸微瞇,笑了一聲,收回手旋即又理了理她的頭發(fā),語氣溫柔道:“不是你,那你告訴我,是誰?”
素錦藏在衣袖里的手松了又緊,“是……是夫人,這東西是夫人的。”
裴琛暮地哂笑,一腳踹倒跪在地上的素錦,“你是不是活膩了,一張嘴巴在我面前亂說?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你的衣服里加了些好東西!”
素錦渾身一冽,手下意識地捂住身上的衣服。她那日的確是鬼迷心竅,在秋月走后又不放心地在衣服上抹了點助興的藥物,原以為主子在那種情況下不會發(fā)現(xiàn),卻沒想到恰恰成為證明自己是主謀的罪魁禍?zhǔn)住?p> 想到這兒,心里一時凄涼,深知這一次只能認(rèn)罪。
趴在地上的女子頭發(fā)早就亂糟糟地披散在肩膀上,蓋住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清。
裴琛背過手,“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只要你好好聽話,把朝喜閣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上報,我不會虧待你?!?p> “知……道了?!?p> 素錦哪里還有之前的光鮮亮麗,只一個勁地點頭答應(yīng)。
裴琛皺眉,終是軟下心,朝門外喊道:“來人,給我把她帶下去,等什么時候腦子里的水倒干凈了再放她出來?!?p> 話剛落下音,一直守在書房門外的武言帶著兩個粗使婆子垂頭把趴在地上的素錦抬走。
武言垂首站在一旁,不敢多瞧一眼亂糟糟的書房。
裴琛嘆口氣,癱坐在木椅上,盯著案桌上的毛筆木木道:“你給我看好素錦,別讓她再給我出什么意外?!?p> 武言立馬應(yīng)下,半晌又猶豫道:“少爺,武衡把東西都帶來了,在書房外求見?!?p> 談到正事,裴琛一時改掉之前的疲倦,拿起案桌上的信封吩咐武衡進(jìn)來。
近幾日太子在忙定太子妃一事,作為太子門下的人他也在這件事情上參了一腳。
看著信封上的內(nèi)容,裴琛不禁皺眉,手指煩躁地在桌上點點。
信里的意思,是讓他遠(yuǎn)離京城,信中的內(nèi)容將氣氛原本就低迷的聽竹院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阮婉鈺這幾日倒是過得好不愜意,一直在她面前蹦彈的素錦算是解決掉了,白芷那個狐媚子瞧著形勢不對勁,也安分地呆在屋里。
心里一陣爽快,連帶著走路都快了不少。
素錦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嚇得頓時顧不上規(guī)矩,抱住裴琛的雙腿凄慘道:“奴婢冤枉啊,少爺,奴婢發(fā)誓這東西奴婢從來沒見過,奴婢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房間?!?p> “夫人,您慢些?!鼻镌绿嶂鴸|西在身后叮囑道。
阮婉鈺停在一間鋪子前,拿起一對耳環(huán)瞧了瞧,朗聲道:“今兒我高興,好不容易從府里出來一趟,你就別攔著我了。”
秋月跟在身后,又不敢上前打擾,只能小聲道:“夫人,奴婢是怕老爺會責(zé)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