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桃太郎已經(jīng)離開了,不,應該說是已經(jīng)叛逃了寧武城投靠燕國去了?!鼻f澤突然提到。
卓央有些詫異,但想想也合理,桃豹在寧武城一戰(zhàn)中身死,他在寧武城已經(jīng)沒有了地位,何況那家伙恨透了自己,眼看報復無望負氣而走實屬正常。
“你看見他走的?去了南方他可是未來潛在的敵人,為何不殺了他?!?p> 莊澤嘆了口氣:“他找過我,攛掇我和他一同離開寧武城投奔燕國,昨晚我注意到他臉色不對留了個心眼,半夜他就背著包裹離開了聚落朝南方而去。我們畢竟同窗幾年有些交情,人各有志,隨他去吧?!?p> 卓央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好說什么,招呼莊澤動身回寧武城,兩人道別,莊澤起身上馬離去。
現(xiàn)在這里只剩卓央一人,他轉身朝湖中大喊:“老家伙,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p> 湖中沒有動靜。
“假裝聽不見?”卓央心里暗自好笑,鏡靈說過契約靈獸在近距離可是能感知到契約主意識的,玄蛇肯定知道他就在這里,故意不想出來。
卓央集中精力,心中反復默念老家伙你給我出來,很快湖面激起水花,一個骨角蛇頭探出頭。
“行了行了,別念叨了,煩死了?!毙咩~鈴大的眼睛不滿的盯著卓央。
卓央嘿嘿一笑,蹲下身坐在地上指了指玄蛇:“我可是知道你我已經(jīng)簽訂了契約,難怪你故意支開我,好繼續(xù)過你的逍遙日子是吧?!?p> “你也不是答應我不會再來這里了嗎?”玄蛇翻了翻白眼。
“有嗎,我忘了?!弊垦胍桓笨嗫嗨妓鞯臉幼印?p> 玄蛇咬著牙,獠牙在口中咯咯作響,它有種不顧一切一尾巴拍死眼前這個無恥人類的沖動,不過這也只是想想,契約靈獸是無法傷害契約主的。
卓央看著它快要爆發(fā)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安慰道:“你也別動氣,就當我是來找你談心的朋友,比如分享分享你最近快樂的事啊什么的,這樣想是不是看我順眼多了?”
“順眼你個大頭鬼。”玄蛇粗大的鼻孔發(fā)出悶哼聲:“說吧,又有什么事,你這個卑鄙的人類沒事是不會找上我的。”
被拆穿心思的卓央尷尬的撓了撓頭:“還真有件事,未來這里會有很多人來這里,也會用到你的一點點水源,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們?!?p> “什么?”玄蛇怒視著卓央吼道:“你居然讓我和人類和平共處,還要分我的水?不可能,我絕不答應?!?p> “不答應?”卓央危險的瞇著眼睛。將心中的意念施加到玄蛇身上。
玄蛇掙扎著搖搖頭,它感覺到腦中一股無法違抗的意愿驅使它答應。
“......”
“人類太吵了,讓我在這里怎么安生?”
“......”
“好吧,我答應你?!毙咭荒槺罎⒑蜕鸁o可戀。
卓央咧嘴大笑:“這才聽話嘛,你這一天天在地下竄跟個泥鰍似的,多出來看看感受人類世界的美好也是挺好的是不是?”
居然說我跟個泥鰍似的,玄蛇心里更來氣,它恨恨的瞪了卓央一眼,不再理會他,一咕咚消失在湖面。
“老家伙感謝你答應我的事情,我們后會有期。”卓央朝著湖中揮手大喊。
沒有動靜。
卓央有些尷尬的收回手。
“這老家伙還來脾氣了?!?p> 隨后卓央看向西北方戡川的方向,嘴角彎起弧度。
“戡川,我來了?!?p> 戡川城城主府,陸然在守衛(wèi)警惕的目光中進入大廳,他抬頭觀察,大廳氛圍肅殺,前方高座上坐著一個頭戴平冠的中年人,這人臉如同字,長眉虎目,身穿黑色團蟒服,外罩大紅綢袍,只覺得威風凜凜。
“這就是戡川城的城主徐慶嗎,看這氣場比楊鼎要強上不少?!标懭恍睦锇底阅钸?。
陸然行禮自報家門,徐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仿佛擂鼓一般:“聽說你是南辛來的,寧武城也已經(jīng)被你們掌控,這次到訪是不是對我戡川城有什么想法?”徐慶很是直白,也沒什么客套話。
陸然暢然大笑:“城主大人見外了,北方三城本是一家,何來有想法一說。當年三城聯(lián)合北峙鬼方,南抗燕國,大人作為聯(lián)軍統(tǒng)帥我在南辛都被大人的名氣所折服,今日一看大人果然器宇軒昂,氣質不凡,在下拜服?!?p> 聽到恭維徐慶自得的哼了一聲:“說吧,到底有什么事?”
陸然笑道:“總督大人當年在南辛五年北伐皆以失敗告終甚是困頓,他聽聞北方三城民風彪悍,多精兵良將,于是親赴北方三城,希望能將三城歸于一統(tǒng),與大家一同實現(xiàn)振興辛朝的大業(yè)。大人您未來也將功成名就,名垂青史?!?p> 歸于一統(tǒng),徐慶心中冷笑,傲然的說道:“北方三城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互相約定各自為政互不干涉,李伷一個外來人有那個能力歸于一統(tǒng)嗎?”
“寧武城一戰(zhàn)我家大人大破鬼方軍,城內殲敵三千,城外兩千弱兵破四千強敵,城主大人還不夠信服嗎?”
徐慶默然無話。
“況且三城各自為政實力分散,局勢穩(wěn)定還好,若是燕國擺平了南方和西北的戰(zhàn)事,騰出手來攻打北方三城,三城危矣,希望大人能明白,三城歸于一統(tǒng)是大勢所趨。”陸然盯著徐慶說道。
“怎么個歸于一統(tǒng)之法?”思量片刻,徐慶抬頭看向陸然。
“戡川城只需要聽命于總督大人,官員將領人員不加變動,兩城不設防,互通有無足矣?!标懭还Ь吹幕卮鸬?。
徐慶有些猶豫,陸然的話不無道理,寧武城一戰(zhàn)李伷的威名已經(jīng)傳開,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分裂的三城也無法應對未來突變的大陸局勢,而且自己的勢力也不會受到大的影響,李伷給出的條件確實能夠接受。
“哈哈哈,陸使者好口才,居然能夠將我家城主說動,可是我聽說寧武城楊鼎已經(jīng)無法插手軍政,軍隊盡歸李伷調遣,若是戡川城接受歸附,李伷下一步是不是打算一步步蠶食我家大人的勢力,讓我家大人成為第二個楊鼎?”
聽到這話陸然心中暗叫不妙,他循著聲音看去,只見門外走進一人,這人面如涂粉,面相清秀,身穿青服,是笑非笑的看著陸然。
“在下城主府幕僚慕容風,見過城主大人和陸使者?!蹦侨藦澭卸Y。
“先生說笑了,楊鼎并沒有被總督大人架空勢力,只是因為幕僚叛逃自感用人不當失了顏面和威信,主動將權力交由總督大人,以徐城主的威名在戡川城人人信服,只要不是用人不當定不是第二個楊鼎?!标懭灰庥兴傅尼樹h相對。
“你!”慕容風臉上的從容消失了,怒視著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