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賭神
林白本來穿的平時的職場裝,如今要去賭場客串艷麗女郎。
她上身就是一件普通的亞麻白色襯衫,職場干練風那種利落的剪裁,版型很好,下身是一條黑色長褲。
早晨是騎著哈雷去片場的,當然不可能穿裙子。
可是既然要艷麗,這么保守的長褲,肯定不太后勁兒。
林白想了想,將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下擺從腰間扯出來,也解開了幾顆扣子,如此一來,襯衫寬松起來。
林白將衣服的后衣襟使勁向后拽了一下,曲線動人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事業(yè)線就露了出來,然后把散開的襯衫下擺打了一個結(jié),露出平坦的小腹。
一件中規(guī)中矩的職場白襯衫,就被她變成了一件大V領的露臍裝。
褲子肯定是不可能變成裙子了,林白在車前抽屜里隨便翻了翻,本來想找個剪刀什么的,將長褲剪成破洞裝,可惜這車并不經(jīng)常開,里面什么都沒有。
林白索性順著褲子的縫線撕了起來,兩條褲腿,四條褲線,撕得長短不一,長的地方到了大腿,短的地方到膝蓋。
下車之后,走路帶風,竟然好像穿了一件剪裁時尚別致的潮服。
包里隨身帶著彩妝,林白的皮膚底子很好,隨便撲了些散粉,化上大紅唇,一個夜場女神的形象就出來了。
原本梳起來的頭發(fā)散開,一頭金發(fā),利落又嫵媚。
唐書遠在旁邊看著她變裝,一個高冷職場女強人,瞬間變成了夜場美艷女神,這要是出現(xiàn)在地下賭場,肯定全場轟動。
所謂的地下賭場,在外面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便利店。
唐書遠下車,攬過林白的肩膀。
大V領的露肩裝,讓他的手搭在她平滑的肌膚上,唐書遠面上冷酷,可心里忍不住漣漪漸起。
“關(guān)東煮,不辣,十三號套餐?!碧茣h對收銀員說出暗號。
收銀員臉色變得嚴謹,用眼神示意他們往后區(qū)倉庫的方向走去。
推開一扇暗門,經(jīng)過一條長長曲折的昏暗的走廊,再推開一扇金屬大門。
一個巨大的嘈雜的空間展現(xiàn)在眼前,光怪陸離,五光十色。
門口的保鏢看了看眼前這一對俊男靚女,見他們神態(tài)放松怡然,有有些迫不及待,一看就是老賭徒,也就放行了。
兩人觀察了一下里面的布局,這個底下空間除了剛才的入口,并沒有其他出口,也有可能建造者隱藏了其他的秘密通道,但是外人初來乍到,肯定沒辦法一下子摸清楚。
根據(jù)唐書遠手下傳來的消息,那個縱火的人,是這個錢莊的打手,而錢莊背后的老大,今夜正好就在這里。
林白指了指高處的一處玻璃房間,暗玻璃一看就是特質(zhì)的,似乎又防彈屬性,外面看不見里面,可是不想猜就知道,里面的人能夠?qū)⒄麄€賭場的情況盡收眼底。
夜場的老套路了,老板一般都會在里面,享受那種將所有人的命運都緊緊攥在手里的感覺。
唐書遠也看見那個空中的玻璃房間了,可他的注意力更多的落在賭場中間的舞臺上,一個類似十字架的刑具,一個女子被捆在上面,一群手持刑具的人,正在對她用刑。
隨著血花四濺,周圍沒有人覺得這一幕殘忍,很多居然都發(fā)出了歡呼聲。
舞臺下只有一個人沒有笑,而是在抱頭痛哭。
他身邊一個荷官模樣的人在問:“怎么樣,吳老板,是還來下一局,還是就此退出了呀?”
痛哭的人止住了哭聲,面容扭曲,心里似乎正在天人交戰(zhàn),臺上的女子滿臉是血,嘴巴被堵上了,眼睛里都是對他的懇求。
“我要翻本!”姓吳的男子背過身去,不再看臺上的女子,也不管刑具繼續(xù)落在她身上的聲音,繼續(xù)上桌賭下去了。
將那個女人留在臺上受刑,就是他零利息拿到錢莊砝碼的代價。
如果他即刻退出,女人就可以下來。
而他就要面對賭輸了產(chǎn)生的巨大賭債,而如果繼續(xù)賭下去,可能還會輸。
可是既然進了這里,都是賭徒,都是抱著必勝的賭徒心態(tài),玩紅了眼,想著下一把就翻本,又怎么會輕易罷手。
至于臺上的女人,就讓她為了自己多遭受一點皮肉之苦吧。
誰讓她跟了自己了呢。
臺上的血腥戲碼,也是這家地下賭場吸引賭徒的一種重要手段。
這些賭場的老油條,什么花樣都玩的差不多了,沒有一些更新鮮的東西刺激,也就不會有這么高的人氣了。
林白也看見了那個正在受刑的女人。
“我不會讓你上去的。”唐書遠篤定的說。
“我也沒有上去的打算?!绷职捉^對不會讓自己落到那個場景中去。
“我要賭一個大的。”唐書遠對荷官的領班說。
“老板想怎么玩?”領班見多了夸??诘娜?,倒也見怪不怪。
“一把定輸贏好了,贏了,帶我見你們老板?!碧茣h說著坐在牌桌前。
“輸了呢?不知這位老板拿什么賭這么大?我們老板,輕易不見閑人?!焙晒賳?。
“我拿這個女人來賭,如何?”唐書遠一副浪子的姿態(tài)。
“哦?”荷官從林白一進場就注意到這個金發(fā)的高挑女子了,本來以為一般的男人得到了這樣的女人,不會輕易放手,沒想到竟然有送上門的好生意。
要是把這個金發(fā)女子送到臺上去,如此這般一番行刑下來,那這家賭場之后一段時間的人氣,可都不用愁了。
荷官領班抬頭看了看玻璃房間方向,耳返中傳來指示聲。
“好,我們老板答應了。這位客人,說話可要算數(shù)哦。”荷官臉上的笑容志在必得。
“一言為定。”唐書遠一臉淡漠。
說是牌桌的賭局,其實賭的都是千術(shù)。
林白一臉淡定的站在唐書遠身邊,他的手法飛快,恐怕用鷹眼捕捉,都不一定能抓到他出千的把柄。
對方既然做到了領班的位置,千術(shù)自然也是了得。
可林白在一旁看的清楚,領班出的千,唐書遠能給換回來,唐書遠出的千,領班卻怎么都看不破。
一番較量下來。
這位志在必得的領班,竟然輸了。
雙方攤牌在桌上。
“愿賭服輸?!碧茣h依舊一臉淡定。
荷官的臉色煞白,一臉忐忑的望向上方的玻璃房間,然后勉勉強強咽下一口口水,嘶啞這嗓子說道:“這位老板,請上座?!?p> 上面下來一位侍者,引著唐書遠二人上樓,身后的領班癱坐在椅子上。
在自己的地盤居然輸了,他覺得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似乎是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