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昌也不是什么愚鈍的人,自然是知曉這明眼就能看得出來太子死在了流放路上的不尋常。能動手除去一個被貶還被流放的太子此人定然是很莽夫,不然在這個關(guān)頭里怎么會動手,就算是要動手也該是在到了那邊以后。再說,本身榮昌和皇后就派了人去護(hù)住太子,怎么最后就會連暗中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報消息?!?p> “怎么會?那太子是怎么死的?”
“是啊,怎么死的?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病逝,在路上因為平日里身嬌肉貴,實在是受不了這些個苦,日日漸虛。本里要就地安葬,然后又遇上了流寇,殺了所有人?!?p> “可是這個理由一看就很蹩腳啊?!?p> “那又怎樣呢?誰會在意?一個被貶又死不見尸的前太子罷了,就算朝中有一些聲音,可是終究是人死不能復(fù)生,糾結(jié)這些有什么用呢?還不是得要為自己重新找個出路?!?p> “難道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嗎?”
“有啊,可是折子都沒有遞到過皇帝面前,而且這些人在幾天之內(nèi)都病的病,丁憂的丁憂,辭官的辭官了?!?p> “怎么會?定是有人懂了手腳。”
“是,那些個皇子怎么可能是吃素的?!?p> “之后呢?”
“榮昌起了疑心,想著為什么自己派出去的暗未都一個未回,想著莫不是都陣亡了??墒?,若是都陣亡了也會有信傳來的,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信息在半道上被人給截了。這些個人手混入了各個勢力的人,可是皇后的人和榮昌自己的人定然都是護(hù)著人的,那就可能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經(jīng)過確認(rèn),自己的人和母后的人都沒有活著的,那自己朋友這邊的人到底是或者還是……叛了呢。”
“確實是叛了嗎?”
“我們叛了。單乾和月時極容不下東炎有這么個太子,哪怕是沒有了太子的身份,萬一哪天又回來了呢?一點點可能都要扼殺在搖籃里。婉兒、秋兒、香兒家雖然站的是太子一黨,但最后終究是要找出路的。林宥一家一貫來是?;庶h,只忠于皇帝,所以皇帝想殺的人,林家絕對不會留手。向先生父親剛中狀元,到是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這件事情可是他提出來的呢?!?p> “那您和玉君絕呢?”
“我?自然有相幫襯的人,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不可能幫著榮昌,太子必死。玉君絕嘛,他倒是不樂意動手,可是他家有一個好軍師。”
“您……你們這樣不會覺得對不起榮昌公主嗎?會愧疚嗎?”
“誰會知道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罷了,沒有誰會拆穿誰,大家都能在里面看出對方的影子?!?p> “您也參與了刺殺……”
“可以這么說吧。”
“可以這么說?”元兒眼睛冒出光來。
“我沒有動手,我派出去的兩個人一個在半路上染了麻風(fēng)病,另一個被人訛上了,甩都甩不掉,帶著這么個人也不放便,對方也是有功夫的,要是被看出什么就完了,所以我派出去的兩人就順理成章地留下并且先行回京了?!?p> “他們不是意外?!?p> “當(dāng)然不是?!?p> “所以娘親不是不義之人。”
“怎么不是?刺殺的計劃我參與著呢,背后推動的人也有我,不然何至于要對一個庶民流放太子趕盡殺絕?大家都是兄弟,不至于的……”
“是您出的主意……?”
“不是,但是我推崇?”
“可是您又為什么不動手?”
“我為什么要動手,沒動手的我能全身而退為什么不呢?再說,大家都知道我衛(wèi)家是個文臣世家,雖是百年家族,可是向來清高,也不屑于培養(yǎng)暗衛(wèi)什么的,我衛(wèi)家的二十暗衛(wèi)都是各代皇帝賞賜的,名為賞賜,實則監(jiān)督,更是使喚不動也不敢使喚,一輩子都在衛(wèi)家被供著。所以能驅(qū)動的不過是一些護(hù)衛(wèi)而已,所以對于這些個被派出去的暗衛(wèi)來說,有著三腳貓功夫的護(hù)衛(wèi)還不如不去,省得被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