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我的壓力,來自家庭
晚上我跟閆家人一起吃飯,大家有說有笑的聊的很開心。
我在廠子里上班這件事在我父母看來特丟人,而在閆家人看來卻沒什么。
用閆叔叔的話說就是:“夠吃就行,又沒什么負(fù)擔(dān)”
聊著聊著我們又聊了我父母。
張秀阿姨問:“你爸媽那邊是什么態(tài)度?”
我沒有隱瞞,毫不避諱的說:“張阿姨不瞞您說我跟我老婆離婚這件事我父母還不知道,我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閆鳳琴干咳兩聲:“咳咳!”
張秀看看她然后又看了看我:“孩子,你父母不知道?”
閆叔也問:“蘇俊,你是不是不敢跟你爸媽說?。 ?p> 我回答道:“嗯!我怕我爸媽一時接受不了,所以還沒跟他們說,不過你們放心,我既然能來你們家就不是隨便鬧著玩的,我是真心的”
閆叔沒說話,仿佛在想事。
我說:“叔,我跟鳳琴認(rèn)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跟你也是一樣,09年我就給你打下手干活,如果我是欺騙小琴,我敢出現(xiàn)在你面前嗎?我……我是真的有苦衷,你給我一點(diǎn)時間好嗎?”
閆鳳琴忙說:“爸!蘇俊說的多好啊,咱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我跟他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閆叔意味深長的說:“你跟小琴都離過婚,有些家庭方面的事沒處理好很正常,畢竟離婚這件事本來就挺復(fù)雜的,你也不是以前那個沒腦子的愣頭青了,有心事你心里有個數(shù)就行”
閆叔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xù)說:“我們家的事你也知道,我以前做的糊涂事也不少,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容易你要珍惜懂嗎?”
“我懂!我知道該怎么做,你跟張阿姨放心就好了”
張阿姨笑了笑:“別說了快吃飯,吃了飯?jiān)琰c(diǎn)去休息,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快吃飯吧!”
……
那晚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閆鳳琴在她父母的房間里聊天,聊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她們聊了很久。
深夜我的被子被掀開,閆鳳琴悄悄的鉆進(jìn)了我的被窩。
“回來啦!”
“嗯,沒把你吵醒吧!”
“那我現(xiàn)在總不能是在夢游跟你說話吧!”
她打開臺燈,背對著我把衣服脫了,邊脫邊說:“你不想知道我跟我爸媽聊了什么嗎?”
“不想知道,總之又是家長里短的事,我煩!”
她把文胸放在床頭然后摟住了我的胳膊。
“你煩什么煩?。∧憔褪桥侣犨@些話”
我撫摸著她那雪白光滑的后背說:“你也知道我沒有兄弟姐妹,本想著這樣就沒有家常理短的事了,沒想到還有一大堆的破事,煩死了”
她撒嬌道:“好啦好啦,實(shí)話跟你說吧,我爸媽還是比較向著你的,我爸媽說了都是離過婚的人,半路夫妻能湊合著過就湊合著過,不管你爸媽什么態(tài)度只要咱們倆日子過的好就行”
我一怔:“他們真的這么說!”
“嗯,我爸媽還說了,這二婚的媳婦本來就不受婆婆待見,又不跟她過日子,干嘛看她的臉色”
我哄著說:“我爸媽不會給你臉色的”
“你敢保證?”
“我……我不敢!”
“那不就行了,我又不跟你父母過日子,又不是沒分家,以后咱們過咱們的”
“分家!啥意思?”
“就是不在一起住呀,各做各的飯,各吃各的”
其實(shí)我對分家兩個字的理解特別模糊,我也不知道我跟我爸媽分家了沒有,我爸媽就我一個寶貝兒子,雖然不在一起住可是有什么事都是兩家人一起去辦,財(cái)務(wù)上從來沒出現(xiàn)過分歧,也從來沒有因?yàn)殄X鬧過矛盾。
比如說家里買房,其實(shí)寫誰的名字都無所謂,我爸媽買房的話我也會立馬給他們掏錢,反正沒外人以后都是我的,再說了我爸媽不差錢,他們隔三差五還要給我和敏敏錢花呢!只不過敏敏不要罷了,敏敏說話一句話:“有困難我們會開口的”事情就是這個理。做兒女的絕對不能把父母掏空,要不然他們有困難心里都沒底氣。
我跟鳳琴在被窩里緊緊的抱著對方,說著聊著話題始終在家庭上。
閆鳳琴在我懷里問:“蘇俊,你老爸到底是干嘛的?。 ?p> “就是煤款工人??!”
“可是聽敏敏說你爸是當(dāng)官的?”
“跟你說你也不懂,你沒接觸過企業(yè)單位你根本不知道”
“那你說說我不就懂了嗎?”
我想了想:“你知道淮北局嗎?”
“嗯!知道!”
“那你知道淮北局分管多少分局嗎?”
閆鳳琴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說嘛!”
“調(diào)度分局你聽說過嗎?”
“沒!”
“困了睡覺!”
“不準(zhǔn)睡!人家要你說說嘛,敏敏是我閨蜜,她跟我聊過你家里的事,說你淮北有很多當(dāng)官的親戚,是不是真的??!”
我應(yīng)了一聲:“嗯”
“誰呀!”
“都是一群老頭子了,你想聽那我就說說吧……”
那晚我跟閆鳳琴聊了很多我家里的事,主要說的是我爺爺兄弟三人的故事,在我的記憶里我二爺跟三爺特別有本事,在我小時候我二爺跟三爺回鄉(xiāng)下探親他們做的都是轎車,而且有司機(jī)送他們過來。
當(dāng)時就是羨慕而已并沒有想太多,長大一點(diǎn)才知道,我二爺跟三爺坐的車子車牌000開頭是什么概念。
我二爺退休以后他的車子換了別的領(lǐng)導(dǎo),我見過那輛車子,畢竟我以前在婁嶺而婁嶺也是淮北局。
我爺爺?shù)墓适伦疃嗔?,從淮南局的局長直接成了老百姓,這其中的故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
我在祺南出苦力的時候,說是家里沒關(guān)系其實(shí)還是有的,這種事并不少見。
而且我爸雖然嘴上說想幫我一把,可是我看得出來他也累了,不想讓我走他的老路。
說句沒出息的話,我不喜歡那種工作,老子看老板不順眼立馬拍屁股走人,讓我跟狗一樣巴結(jié)領(lǐng)導(dǎo),我呸!
?。P(guān)于我的家庭背景,在本書中我還是要刻意回避的,因?yàn)椴幌胩?,也不能提?p> 我滔滔不絕的說著,閆鳳琴就在我懷里乖乖的聽著。
我說完了,本以為閆鳳琴已經(jīng)困的不行了,誰知她冒出來一句:“你家如果不是跟敏敏家有交情,恐怕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很難被你爸媽看得起”
我笑道:“你錯了,我爸媽就喜歡鄉(xiāng)下的女孩子,她們說娶媳婦就要娶鄉(xiāng)下的姑娘,會過日子,而且老實(shí)本分”
“真的嗎?那你爸媽能接受我嗎?”
“我看懸!”
閆鳳琴一把握?。骸靶挪恍盼易屇阕兲O(jiān)?”
“喂!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