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還記得你剛?cè)雽W(xué)的時候嗎?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一身白裙的你,讓我看到了天使。”
遲郁癡迷的看著她,目光中滿是深情。
“遲郁,我想讓你說給我一個人聽,這個女人在這里哭哭啼啼的,太吵了?!?p> 林白耐著性子引導(dǎo)他,只要云蘇安全出了倉庫……
“沒關(guān)系,我這就去殺了她,讓她閉嘴。”
遲郁像個孩子說“我這就去喝水”一樣,拿著蝴蝶刀就要殺了云蘇。
林白連忙拉住了他!
好家伙,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變得這么病態(tài)癲狂?!
“我討厭血腥味,你別殺她?!?p> 不能再刺激遲郁,林白只能再想辦法。
遲郁倒是聽話,放下刀又坐了回來。
然后繼續(xù)迷戀的看著她,自說自話。
林白余光看到一直在哭的云蘇,心里很不舒服。
果然男人都喜歡這種看起來干凈純潔的小白花嗎?
如果紀(jì)浮生知道他的學(xué)妹實際上是朵食人花,他還會這么上心嗎?
“林林,你在想什么?”
遲郁突然靠近林白,放大般的臉,出現(xiàn)在林白面前。
一雙琥珀般的眼眸中,盡是病態(tài)的陰郁。
“我在想,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這些呢?為什么要綁架這個女人,威脅紀(jì)麟,然后才跟我說呢?”
林白的話,讓遲郁怔住了。
“因為,你喜歡他,你看不到我。
只有讓你知道他心里有誰,你才會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愛你。
為了這個女人,他讓你以身犯險,他根本不愛你。
林林,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p> 遲郁眼眶通紅的吼道,渾身顫抖的將林白圈在椅子里。
林白透過遲郁的眼睛,突然想到了第二世界崩塌時,死去的遲郁。
她記得遲郁被抹殺之前,說了一句話。
【真好,再也不用每晚都夢到你了。】
再看看眼前的遲郁,林白突然能理解他對她的執(zhí)著了。
“其實,你可以跟我說的,我不屬于任何人,我也不愛他,你和他在我心里,沒什么不同?!?p> 她沒有說謊,遲郁和紀(jì)麟對她而言,都沒有什么感情關(guān)系。
“真的嗎?!你不愛他,我還有機會?”
遲郁激動的笑著,像即將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
這個遲郁,無論是智商還是神經(jīng)上,都不正常。
就在林白和遲郁周旋的同時,倉庫外樹林里,靜的可怕。
紀(jì)麟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屏幕,聽到林白的話,他一拳錘倒了身旁的樹。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面面相覷的瞄著紀(jì)麟。
紀(jì)麟努力讓自己冷靜,但一想起林白平靜的說出那些話時,他的內(nèi)心就像被千蟲萬蟻啃食般痛苦。
明明他認(rèn)識她才一天的時間。
良久后,他暗啞著嗓音道:“十分鐘后如果還沒有進(jìn)展,就準(zhǔn)備爆破?!?p> “老大!可是林白和云小姐……”
“按我說的做!”
紀(jì)麟強硬的打斷了山貓的話,他內(nèi)心莫名的邪火越來越壓不住了。
“我有辦法將云小姐,救出來?!?p> 天星緩慢開口道。
“說。”
紀(jì)麟懶得廢話,他需要控制情緒。
天星見他暴怒的樣子,低聲在山貓耳邊說了幾句。
山貓瞪大了眼睛,低聲呵斥:“你不要命了?沒看見老大……”
“先救一個是一個,至少林白,可以自保?!?p> 山貓眼皮跳了跳,感覺天星是在作死。
別人看不出來,但他一眼就看明白了。
從商場劫殺開始,紀(jì)麟就對林白上心了。
但此時的目的就是為了救出云蘇,如果云蘇死在里面,紀(jì)麟可能也會發(fā)瘋。
片刻后,山貓點開了接收器的另一個遠(yuǎn)程設(shè)置。
反正這個主意是天星想的,出了事就讓他自己背鍋吧!
林白好不容易將遲郁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正愁不知道怎么進(jìn)行下一步時,身上的接收器突然震了一下。
林白不動聲色的握了握接收器,瞬間在腦海里聽到了天星的聲音。
“我有,辦法救人,不過,你,你要按照我說的,去做?!?p> 天星奇怪的說話方式,把林白都要急死了。
但她聽鵲橋說過,天星是審訊高手,對于人的心理研究應(yīng)該很強。
林白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握了握接收器。
天星的聲音陸續(xù)進(jìn)入了她的腦海。
聽完天星的話,林白只想給他一巴掌。
什么叫她有自保能力,所以先救云蘇,讓她犧牲色相,給他們爭取時間。
給他們爭取時間沒問題,但是憑什么她有自保能力,就該是被推出去的那個?
云蘇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呢!不還是因為表面弱小無助,被人主觀意識的疼愛偏袒。
林白當(dāng)初就是知道人性偏袒弱者,才會努力凹高冷美艷的人設(shè)。
既不會被欺負(fù),又惹人憐愛,各種麻煩都會少一些。
自從掉馬后,她再次體會到了這種不公平。
林白咬咬牙,算了,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她也不想找紀(jì)浮生了,還是自己單干吧!
她沒有再回應(yīng)天星,直接捏碎了接收器。
關(guān)鍵時刻,她只能靠自己。
“遲郁,我記得你家里有一套絕版的法典,我可以借來看看嘛?”
林白笑的像貓一樣慵懶,主動靠近了遲郁。
“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林林,你想通了?”
遲郁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撞得五迷三道的。
他不記得自己怎么離開的倉庫,也突然忘記了自己干了什么,直愣愣的就跟著林白離開了荒地。
城市最頂端的頂樓中,男人看著斷掉的紅線,湛藍(lán)的瞳孔中,滿是驚愕。
單靠語言,就破解了他的催眠,這個林白,還要給他多少驚喜?!
法頌嘴角上揚,笑的尤為滲人。
“遲早有一天,我要切開你的腦子,好好研究研究。”
林白將遲郁弄暈,并讓他安全的躺下后,才離開了遲郁的家。
想必這時候,云蘇已經(jīng)被救了吧?
遲郁的反常,很可能和法頌有關(guān),在這里,只有他才能隨意操控別人的大腦。
既然紀(jì)麟的白月光已經(jīng)歸位,她還是不去添亂了。
趁這個世界還在,她更想多陪陪父母。
看了看布滿星辰的天幕,是時候該回家了。
林白剛走出遲郁的公寓,就見紀(jì)麟面黑如墨的站在不遠(yuǎn)處,身邊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