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多兩顆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聽過或是在哪里見到過這個名字。
但最終,也想不起來了。
“現(xiàn)在上場比試的是?”紅拾并不怎么認識那些人,而且離得有些遠,眼睛也不好。
所以就不太清楚,場上的是哪兩人。
“云天宗的顧夜央與無塵派的弟子,至于是哪位弟子,我也不認識?!?p> 君寄雪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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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臺一側(cè)。
離淵看著右前方的空座,嫂子竟然不見了!
“你說說,讓你不看好,現(xiàn)在好了,你的媳婦兒都被人給拐跑了。”
離淵用了傳音的術(shù)法。
白止只是抬頭看了對面的高臺,那一剎間他沉湎在回憶中,表情閃爍過七情六欲,悲歡離合。
心里有一抹落寞閃過。
但是他又能如何,如果他的小祖宗愛上他人,他就給她備嫁妝,讓她百歲無憂,一世風(fēng)光。
“唉,你啊,看開點兒就好了,他們兩人坐的有一段距離,所以感情也不深,你還是有機會的。”
“俗話說得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p> “你也得時不時上她跟前兒,去晃蕩個幾下?!?p> 離淵看了一眼身旁的兄弟,像個冰塊一樣,就這么冷的人能追到媳婦兒嗎?
而高臺之上,正是顧夜央與無塵派的弟子比試。
只見顧夜央手執(zhí)一柄折扇,清秀俊逸,月白色長袍無風(fēng)自動。
而無塵派的弟子右手法訣一引,一柄銀白色的仙劍祭了起來。
豁然間,二人的比試已經(jīng)開始。
只見無塵派弟子不停催動手中的仙劍,轉(zhuǎn)眼間在身前凝成了三道冰墻,散發(fā)出絲絲寒氣。
而顧夜央只是單單以一柄折扇擋住。
隨著兩人對陣,那無塵派弟子勉強穩(wěn)住心神,銀白仙劍又一次泛起了光芒。
只聽得“錚”的一聲,那柄仙劍落在了地上。
之后,在臺下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劍身上突然起了一道裂縫。
然后迅速擴大,片刻之后,這柄仙劍“咚”地一下斷為兩截。
“哇”,摘星臺上,那無塵派弟子噴出了一口鮮血,手撫胸口,臉上盡是一片痛苦之色。
最后似是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而無塵派的其他弟子迅速扶住了這名弟子。
無塵派的長老拍桌而起,臉色鐵青,似是極為憤怒。
“雖然這是你北涼國,但也不至于如此折辱他人,仙劍可是無塵派弟子的根基,練習(xí)多年。”
在座的其他弟子,也俱是頗有怨言,修煉許久的仙劍對一個修仙之人意味著什么。
那可是多年根基,仙劍一毀,可是修為盡毀。
“摘星臺上,勝負有命?!?p> 顧夜央只是站于一旁,冷冷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再說了,這是那名弟子該有的教訓(xùn),敢辱罵北涼國的人,后果本就自負。
“北涼皇帝,這云天宗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修仙之人,心腸如此歹毒,當(dāng)逐出師門。”
那長老看向了摘星臺前的北涼皇帝,似是在施加壓力。
北涼皇帝沉吟許久,打算開口解釋此事。
砰。
似是茶杯壓在桌面的聲音。
只見皇帝身側(cè)的花弄影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
冷冽的聲音響起。
“怎么,無塵派弟子剛才對戰(zhàn)其他門派弟子,可是歡快的很。倒是這會兒,贏得了輸不起嗎?”
“輸不起的人,往往就是贏不了的人。所以啊,長老憑生怨懟也無用,自己技不如人,也還有臉丟丑。”
而被人扶著的無塵派弟子正欲轉(zhuǎn)醒,聽了這句話后,又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那長老撫著心口,似是憤怒至極。
而他的面色旋即黑如鍋底,額頭手背,條條青筋因憤怒而暴起。
“我什么我,我九洛宗雖不才,卻也知道這愿比服輸?shù)牡览?。倒是這無塵派,只怕凈是一些小家子氣的人?!?p> 花弄影的語氣很是冷漠,盡是森寒之氣。
“什么時候,一個蠢笨廢材也敢跟本長老較量。”
那長老撫著心口,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才滿是怒火地說了一句。
“喝了幾壺?你多兩顆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花弄影滿是戲謔的語氣。
“我身為九洛宗大小姐,日后也是九洛宗未來的宗主。”
“論這地位,我并不低?!?p> 隨后花弄影便放出了周身的玄力,只見身后一陣金色光芒。
周遭,高臺前后,閣樓上下,俱是一片嘩然!
人群中頓時議論聲四起。
“什么?我的老天爺啊!她竟然是……是金丹中期了?!?p> “半個月前不還是煉氣后期八階,如今是金丹中期?!?p> “我不會看錯了吧,這修煉的速度是人能做到的嗎?”
花弄影輕咳一聲,垂眸望著那位長老,緩聲說:
“你也活了大半輩子,才勉強混到了元嬰中期,而我才只有十八歲便已是金丹中期?!?p> “論這修為,我更不差?!?p> “所以啊,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此話一出,四下轟然大笑。
而那長老把怒氣壓了下去,鼻中重重哼了一聲,長袖一甩,最終大步走開。
通身氣急敗壞的樣子。
而在座之人,看著站于皇帝身側(cè)的女子,一身簡單紫衣,雖是紫色面紗掩面。
但通身氣質(zhì)高雅淡定。
這九洛宗大小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隨后花弄影便淡然自若的坐下。
“哎呦,影丫頭,可真是不錯,這花宗主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p> 北涼皇帝朗聲說著,大笑了幾聲。
怎么看都有種得瑟的感覺。
顧夜央與花弄影對視了一眼,才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以前的蠢笨廢材,竟是變化這么大。
“師兄,這九洛宗大小姐,可真是不同于以前了,這才是修仙大宗里的大小姐?!?p> 顧夜央稍稍感嘆了一句。
云破月看了一眼那女子,一襲紫衣淡雅通透,不染塵世。
他似是想起了那夜的夢境,那紫衣女子瀟灑恣意,通身肅殺之氣,說了一句“后羿可射日,弄影可破月?!?p> 如今,這紫衣女子說話如同珠玉之詞,將人說的毫無反駁之力。
最終,他還是低著頭,不知在沉思著什么。
臺上的比試仍在繼續(xù)。
而另外一邊的高臺之上。
紅拾坐在欄桿上,笑的都快肚子疼了。
這花弄影懟人,還真是不錯呢。
但凡有一?;ㄉ滓膊粫沓蛇@樣,你多兩顆花生米也不至于喝成這樣。
原書女主都沒有這樣的懟人功底,這花弄影有趣,對她胃口。
這朋友,她可是交定了。
“你們兩位小時候,莫不是聽同一個夫子講課,連這說話的能力都是在一起學(xué)的。”
君寄雪眉眼帶著笑意,那一瞬間眼里閃過打量與思索。
紅妝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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