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拜年遇慕時雅
雖說今天是春節(jié),不過慕千司這邊的早飯,還是有些清淡的。
大多數(shù)都是些青菜,幾乎見不著什么肉。
早飯也是很平淡的白粥,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食材。
因?yàn)榻衲甓嗔烁蹲鱼『突矢θ蔸Q,所以慕千司特意讓人多準(zhǔn)備了一些,還為他們多添了個蛋。
對于付子恪來說,這簡直是苦不堪言,畢竟他可是一個正宗的肉食動物,讓他不吃肉,這就是在限制他的快樂。
可是鳳鸞族有規(guī)矩,新春的頭五天,是不可以殺生的,也就是說,直到正月初六才可以開葷。
這個規(guī)矩是曾經(jīng)的玄幽之主定下的,為了在這新春的時候減少一些殺繆。
違背規(guī)矩的人會視為對玄幽之主的不敬,是會遭到天雷懲罰。
付子恪連忙咽下一根青菜,他這弱小的小身板,樂經(jīng)不起那幾道天雷的懲罰,所以,他還是乖乖地吃菜吧。
皇甫容鶴吃的倒是一臉淡定,他以前對食物也是很挑的,不過經(jīng)歷了一年的奔波流浪,皇甫容鶴也就沒有那么挑了。
之于他來說,能有吃的他就覺得很滿意了。
況且這是鳳鸞族的習(xí)俗,他也不能說些什么。
木兮若時不時地往慕千司碗里夾菜,叮囑慕千司多吃一些。
慕千司應(yīng)著說好,這一次的早飯,慕千司也算是吃的心滿意足。
畢竟沒有什么討厭的人來搗亂。
吃過早飯,慕千司就帶著皇甫容鶴和付子恪他們?nèi)ズ陂L輩門拜年了。
慕千司首先去的時父親那里,慕潘今天氣色很好,并沒有什么異樣。
可是慕千司卻覺得不對勁,父親好像一直把目光放在了付子恪身上,那是一種帶著癡迷,帶著兇狠,還帶著些猖狂。
那眼神,似乎是想將付子恪的身體占為己有。
而且父親的脖子上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像是在發(fā)光一樣,可是那光亮并不明顯,慕千司也沒有看太清。
那種詭異的光,就如同流叔描述的一樣。
慕千司深度懷疑,她的父親,真的出事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慕時雅穿著一身鵝黃的裙子,身姿娉婷地朝著皇甫容鶴過來。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仿佛在蠱惑人心:“皇甫哥哥,你也來了呀~”
付子恪不停地抖動著身體,聽見這聲音,他不僅沒有被蠱惑,反而覺得身體里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蠕動,難受至極。
付子恪都這樣覺得,皇甫容鶴更加是這樣想的了。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有病,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掐著嗓子,跟什么一樣。
聽見這聲音,他感覺方圓百里,無一幸存。
他覺得嬌媚不應(yīng)該是像慕時雅這樣矯揉造作,惺惺作態(tài),而是應(yīng)該像慕千司那樣高尚其志,以善厥身,冰清玉潔,不以細(xì)行。
慕千司千嬌百媚,可是她的媚是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來的,愈發(fā)地令人心潮澎湃。
她的媚是那種不偏不倚,冰清玉潔的,而不像慕時雅,像一個風(fēng)塵女子。
皇甫容鶴看了眼慕千司,她站在那里,神情自然,處事冷靜,就如同一朵妖艷的白蓮,與世獨(dú)立。
慕時雅見皇甫容鶴一直看著慕千司,心中的嫉妒與不甘愈發(fā)地濃重了。
明明她比慕千司好看千倍萬倍,憑什么皇甫容鶴只注意到慕千司,她不服,她不相信皇甫容鶴會不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可是鳳鸞族第一大美人,她不相信皇甫容鶴會坐懷不亂。
現(xiàn)在的他,不過是在欲擒故縱,影起他的注意罷了。
想來,這應(yīng)當(dāng)著實(shí)廢了些功夫。
畢竟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上誰的人。不過念在皇甫容鶴那么好看,天賦又那么高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他了。
慕時雅盈盈一笑,姿態(tài)亭亭玉立:“叔父,時雅給你拜年了?!?p> “好,叔父祝我們時雅越來越美?!蹦脚丝粗綍r雅的樣子有些癡迷。
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嘴唇,眼里有嗜血的光芒。這么美的女子,一口吞下去,味道應(yīng)該不錯。
慕時雅沒有注意到慕潘的異樣,她嫣然一笑:“謝謝叔父。”
慕時雅兩只大眼睛不停地轉(zhuǎn)動著,還偶爾看一看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轉(zhuǎn)而她換上一臉疑惑的神情,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叔父,怎么就見到了千司妹妹,其他人呢?”
慕千司性子懶,鳳鸞族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慕時雅就是要用這個來挑食,平常慕千司懶最多被人說幾句,可今天是春節(jié),慕千司還起這么晚,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們早就來了,差不多一柱香之前就離開了。”聰明如慕潘,怎么會不知道慕時雅但是心思。
而他也樂意與慕時雅站在一邊,畢竟慕千司,將來可會成為他最大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慕潘真實(shí)的想法是將慕時雅當(dāng)做食物,但這并不妨礙他利用慕時雅對付慕千司。
“呀,這樣啊。千司妹妹果真還是一如既往地懶呢?!蹦綍r雅盈盈一笑,心中有些竊喜。
看來她這位叔父,當(dāng)真是不喜歡慕千司呢。
“你!”付子恪想要為慕千司出頭,可是被皇甫容鶴攔住了。
他們此時出頭,只會被慕時雅和慕潘抓住把柄,說慕千司教徒無方之類的話,而那位事多的慕時雅,又不知道會怎樣的火上澆油。
慕千司淡淡地垂了垂眼簾,臉色冷淡:“父親,若是無事,我們就先走了?!?p> 她剛剛并沒有太在意慕時雅的話,她在意的是慕潘的眼神,那種將慕時雅當(dāng)做獵物的眼神,讓慕千司更加確定,她的父親,出事了。
可是,她卻不知道父親到底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以她的靈識,竟然看不出來。
慕千司現(xiàn)在是頭疼欲裂,外有古昇嘩對鸞戒虎視眈眈,內(nèi)有不知名的東西附身她的父親,而現(xiàn)在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慕千司身上。
若是慕千柯在的話,慕千司也不至于這么焦慮。
更何況她過些天就要去閉關(guān)了,閉關(guān)前肯定要先處理掉古昇嘩的事,而父親的這件事,也只能等她回來了。
“嗯?!蹦脚穗S意地?cái)[擺手,巴不得慕千司離開。
慕千司身上的血陣氣息一直在壓制著它,讓它微微有些喘不過氣。
它目光狠毒,不如在慕千司靈力還未強(qiáng)大的時候,解決她,這樣,整個玄幽大陸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控制它了。
慕千司施施然行禮,帶著皇甫容鶴他們離開。
皇甫容鶴轉(zhuǎn)頭看了眼慕潘,他總覺得,慕潘很奇怪,那種強(qiáng)烈的黑暗氣息,不像是一個七虛的靈者能散發(fā)出來的,而更像是一個上古惡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