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間隙
22點09分,缽蘭街轉(zhuǎn)山東街,跨彌敦道至女人街的路上。
經(jīng)過大聲宮等人的積極聯(lián)絡(luò),領(lǐng)著三百人剛轉(zhuǎn)彎進入山東街的侯文聰就遇見了花佛率領(lǐng)的百十號人馬。
沒招呼、沒廢話,等到打頭的侯文聰從前經(jīng)過,跟著走起來的花佛等人瞬間便跟三百人的大部隊融合了一起。
而在侯文聰繼續(xù)往前走的過程中,有七八為伙、十幾成群的小股部隊也迅速向侯文聰?shù)年犖榭苛诉^來。
行至山東街跨彌敦道的路口紅綠燈時,黑鴉鴉的人頭直接堵滿了山東街左側(cè)的人行道,至此跟在侯文聰身后一起等紅綠燈的人馬已不下六百之?dāng)?shù)。
與此同時,帶隊從彌敦道轉(zhuǎn)入山東街的九紋龍才不管什么前面是紅燈還是綠燈,直接逼停車流的他只是一臉平淡的瞟了眼左側(cè)人行道上的侯文聰以及跟在他身后的六七百號人馬,腳下不停的他直接帶隊走上山東街右側(cè)的人行道。
就這樣,一邊是九紋龍率領(lǐng)的黑色‘惡龍’,一邊是侯文聰拼湊而來的六七百?!⑸场?,雙方隔著一條不足十米寬的山東街車道,各自一言不發(fā)的擦肩而過。
今夜我飛機揚名立萬的時刻到了!
除了腳步的移動聲外,幾乎整條街都分外安靜的山東街上突然響起了飛機的大喊聲。
“我是鯉魚門......”
剛吼了五個字的飛機就被一旁的儍標(biāo)給捂住了嘴,TM的想出風(fēng)頭也不看看情況。
聽到飛機那不合時宜的大吼聲,,一絲略帶悲涼的笑聲也隨之響起,站在最前方等紅綠燈的侯文聰笑了。
今晚九紋龍跟紳士勝要打開的事,作為臥底警察的侯文聰不是沒向上級報告,可現(xiàn)實卻是街上連巡邏的警察都不見了。
一場一千多人的大規(guī)模械斗,死個十幾號人不稀奇,上百人斷手斷腳也不是不可能。很顯然像古惑仔這樣的社會邊緣人士,他們的命在港英政府的眼中是‘不值錢’的。
“他說他叫飛機,鯉魚門的飛機?。。?!”大吼著發(fā)泄胸中郁悶之氣的侯文聰也不管前面什么紅不紅的紅綠燈了,如同九紋龍般他也不要命的闖入了彌敦道的車流之中。
旺角上海街上海餐廳的門口(上海街旁邊就是缽蘭街,一條橫向的山東街同時穿過了上海街與缽蘭街)
“侯文聰帶了六七百人,往女人街的方向去了!”
“勝哥,九紋龍帶隊從彌敦道轉(zhuǎn)入了山東街,九紋龍的人馬跟侯文聰他們撞上了。....雙方都沒有開打,九紋龍往上海街的方向過來了?!?p> 聽到手下小弟的現(xiàn)場直播,暴脾氣的阿泰當(dāng)即便忍不住開噴道“TM的,侯文聰這個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勝哥,讓我?guī)ш犎タ沉怂??!?p> 下午才接手了侯文聰三間馬欄的阿泰,晚上就不認人了。
“我艸,紳士勝你可夠兇的?。∥衣犝f你下午才收了人家的馬欄,晚上就要讓人去砍他。呵呵,旺角有你這樣的話事人,小弟弟們的日子看來是要不好過咯。”
橫掃了荃灣都還沒上位當(dāng)話事人的大D一臉不爽的對紳士勝諷刺道。
要不是鄧伯話,今晚擺平了九紋龍就讓他升職和聯(lián)勝荃灣話事人,他才不會帶隊來支援食屎勝這個蛋散呢。
羨慕嫉妒恨,應(yīng)該都有點吧。
“你說什么?大D,別以為你叫大D就了不起,我阿泰就不怕你!”看到老大被噴,忠心護主的阿泰也不分場合的噴了回去。
“阿泰!”用手扯了扯阿泰的手臂,示意他閉嘴的太保球這才出來當(dāng)?shù)狼傅暮褪吕械馈安缓靡馑及。驞哥,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他計較了。”
大敵當(dāng)前,不敢也沒必要得罪大D這個強援的太保球只能自己出來道歉講和,作為話事人的紳士勝,一不方便,話事人對紅棍低頭,臉都不要了;二也不好傷了手下大將的心,今晚還要靠阿泰帶隊拼殺。
“哼!”冷哼一聲的大D看也不看傻子泰,而是把目光投向遠處的那條‘惡龍’身上。
九紋龍來了!
緊緊握住西瓜刀的大D一臉陰沉的向街尾方向舉起了刀。
叱咤風(fēng)云我任意闖萬眾仰望
叱咤風(fēng)云我絕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
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
旺角十一點過后的女人街,人群逐漸變得稀少,遠不如八九點鐘熱鬧的侯文聰一屁股坐到雙刀火雞的大排檔前道“一碗雜碎面,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在福臨擺了幾桌,一會帶你去吃海鮮。”
忙了一晚上連飯都沒來得急吃的小馬早就餓了,不過對于侯文聰這位自己的新任老大,該匯報的情況還是得先匯報完了,他才能吃得上這口安樂飯。
“狂人輝掛了,他手下的小弟也散得七七八八了,愿意跟我過檔的還有二十個人左右吧。”說完拿起筷子的小馬就等面上桌了。
“你們怎么說?”轉(zhuǎn)頭看了看圍坐在一張大圓桌上的大聲宮等人的侯文聰用手點了點空空的手腕道“最多半小時,警察就要出來洗地了,你們是回去繼續(xù)看場子還是跟我一起去吃海鮮?。俊?p> 今晚帶了六七百號人來搶地盤(雖然沒打),徹底打響了名號,威了一把的侯文聰,不管怎么說都必須要承這幫人的情,請他們吃頓海鮮也是應(yīng)該的。
“也不知道紳士勝那邊怎么樣了?要是陀地丟了的話,我看他還怎么當(dāng)旺角這個話事人。”對空降派意見最大的花佛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道。
“話事人,有那么好當(dāng)嗎?你看看紳士勝,當(dāng)了話事人又怎么樣?說不鳥他就不鳥他?!鳖┝搜刍ǚ穑捴杏性挼碾u雄嘿嘿一笑道。
不管輸贏,今晚紳士勝在旺角都出了一個大丑,旺角的小弟沒一個支持他的,都跑來幫侯文聰拔旗了。
同樣不妥紳士勝的雞雄當(dāng)然有理由偷笑了。
“你不是和聯(lián)勝的人啊?和聯(lián)勝的牌子臭了,你不用幫忙擦?。俊弊鳛檫@群人里輩分最高的德叔,早已過了全盛時期的他現(xiàn)在之所以還能混,靠的就是和聯(lián)勝的這塊金字招牌。
簡簡單單的三段對話,就很是形象的表現(xiàn)出了旺角本地派三股勢力的姿態(tài)。
龍根直系的花佛一伙,無疑是最為敵視紳士勝的,因為他還夢想著當(dāng)話事人呢。
鬼子?xùn)|一系的雞雄等人,算是熄了爭雄之心,他們更多還是想著如何守好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當(dāng)然了,如果頭上沒有紳士勝管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最后就是以德叔為代表,人數(shù)眾人的散人玩家了,他們要的是和聯(lián)勝這塊招牌,至于誰當(dāng)話事人,對他們來說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