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笨辞鍋碚叩臉幼樱嘁氯死湫σ宦?,讓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退下。察覺到危險的竹葉青順著他的手腕鉆進了他寬大的衣服里,“怎么,這只狼崽是認你為主了?是個林子里的生靈就是你的了?”
“青蛇,我不信你沒有聞到它身上有我的氣味。”翠芳從樹上跳到了地上,拿著寒刃,踏著月光,走到小白狼的身邊,檢查它的傷勢。幸好她來的比較及時,小白狼沒有大礙。
他們原來是認識的嗎……小白狼趴在地上,有些驚詫。雖然它之前看她能和鳥對話就意識到,這個小農(nóng)女沒有她看起來那么簡單,但是沒想到她還和蛇物認識,在她的身上似乎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翠芳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一點綠色的膏藥,涂在它的脖子的淤青處。疼痛中帶著清清涼涼的味道,小白狼哼哼唧唧地晃了下尾巴。
“他渾身那么臟,誰聞得到還有什么別的味道呢?!鼻嗌呓瘘S色的眼睛在翠芳和小狼狗之間打著轉(zhuǎn),“奇怪,你們家什么時候養(yǎng)狼了?我記得你上次家里人還在說快沒糧食了,怎么,最近想通了,愿意打劫去發(fā)財了?”
翠芳抬頭看向他。
青蛇攤手:“不是我故意偷聽的,你娘昨天在竹林里砍柴的時候說的,讓小青聽見了。你也知道,小青是個話嘮。”
一個小小的蛇頭從青蛇的袖子里探出頭來,吐著紅信子,灰色的眼睛潤潤地看著翠芳。
“再者,如果真的是你的狼崽,那它劃花了我的臉,這筆賬該怎么算?”青蛇用指尖輕輕拭了拭臉上的三道細細的抓痕,有絲絲血跡溢了出來。他本就生得陰冷,掛了花后,面上雖然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周圍的氣氛卻有些森然,“怎么,這個村里的人就算了,不過一個不明來路的狼崽子,你也要護著?”
翠芳走到了他面前,雖然比他矮上太多,烏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聽著,青蛇。我當初救你是因為什么,你應該很清楚。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也希望你要記得。”
提起這個,青蛇有些嗤之以鼻:“你讓一個蛇修道,在山中靜養(yǎng),不去濫殺,好,我答應。你救了我,幫你守護這底下脆弱不堪的人類不假,好,我立下了血誓??墒牵贿^一條外來的狼,離了狼群,一把鐮刀也可以殺了它,還抓花了我的臉,值得你和我反目?”
“你做了這么多,有誰會記得你做了什么嗎?就算是這頭狼,終有一天也會離開這里!”
領子一下被揪住了。
兩個人瞬間面對面。
青蛇一開始有些惱怒,但當對上那雙平靜的眼睛時,頓住了。
“我做的事為了什么我自清楚,如果人做事就是為了求一個回報,那么你就不會活到現(xiàn)在,當初你來到這座山頭的時候,你和你的蛇都會死在我的刀下?!?p> “你說修道無用,那么當初是誰走火入魔差點被惡念反噬,現(xiàn)在又是誰、因為什么,頭腦清醒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你和我說你不知道?”
青蛇啞口無言。
小青雖然聽不懂,但感受到了威脅,張大了嘴,露出長長的獠牙。然后被一頭按進了衣袖。
翠芳松開了手。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重新入了魔,那么我會第一個動手。剛剛的飛刃絕不會只是落在樹上。”
“你如此執(zhí)著道,我看你才是入魔的那個?!鼻嘁氯说故腔謴土似届o。
——不要太執(zhí)著,否則會入魔。
像是有人多年以前也曾在她耳邊輕輕說著話,只是那個聲音虛無縹緲,說完就消散了。
在那一瞬間,她前世就是因為執(zhí)念身死過一次。
手下忽然多了毛茸茸的感覺。
是小白狼在用腦袋拱她的手。
嗷嗷!
它一邊用目光惡狠狠地看向青蛇,一邊用頭頂了頂她的手。
明明腳都在打顫,卻還在安慰自己。
她摸了摸它的頭。
“我沒有逼你必須修道,當初清心訣放在你身邊,拿不拿,修不修是你自己的事。如果想要讓你體內(nèi)的殘余的魔血不擴散到全身,修清心決是最好的方式。如果沒有效果,也不想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又怕違背血誓,你大可以離開這里,何必把所有推到我身上?!?p> 小青盤踞在青蛇的脖頸上,用尾巴尖拍了拍青蛇的臉。
被青蛇瞪了一眼,哆嗦著放下了尾巴。
“那是因為,我的傷還沒有好,等過幾個月我就走了。這個窮地方,誰愿意待?!鼻嗌甙杨^側到一邊。
小青瞅了瞅青蛇,又瞅了瞅翠芳,用小腦袋思考了一下,剛立起尾巴,還沒有所行動,就被塞進包里。
“是嗎,那也挺好,祝你早日回到你的故里。”
一拍小白狼的身子。
“走吧,去給你狩獵去?!?p> “你們要去狩獵?這附近的林子都是些低下的動物,哪里有適合白狼的食物?”沒想到她才來就要走,本來就很不高興的青蛇正冷嘲熱諷,像是明白了什么,沉下了臉,“你們不會是想去那里吧?!?p> 翠芳已經(jīng)走遠了,只是背對著揮了揮手。
小青剛準備探出頭,就被一把塞了進去。
青蛇惡狠狠地:“看什么看,這種家伙,讓她早點去死。”
小青委屈地在包里盤成了一團。
有本事你別老是在這個后山晃啊!
崽崽愛白菜
嘗試不寫心理活動,通過動作來表現(xiàn)情緒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