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詠春大戰(zhàn)紫色光頭
簡陋的木質(zhì)小屋里,石塊堆疊的爐子內(nèi),燃燒的篝火蒸煮著金屬敞口水壺,騰騰水霧自上升起。而在遠(yuǎn)離篝火的另外一角,一個紫色的中年光頭男人站在木桌前,小心剝著帶刺的黑色異變番薯。
曾經(jīng)在黑域生活過許多年的他清楚,只要小心不被那劇毒的尖刺扎傷,剜去那內(nèi)里看起來丑陋不堪的種子部分,這東西剩下的肉質(zhì)區(qū)域毒性其實不高。
輕輕撒上一點黑色的,被處理過的自制解毒劑,男人將剝好的部分放在碗里,轉(zhuǎn)身走向篝火,卻是要開始蒸煮這詭異的食物。
煮要連著煮三遍,濾掉那些毒水,剩下那些吃起來就像泥巴一樣爛的東西就是他今晚的晚餐了。
相當(dāng)不好吃,但是勝在安全。
正當(dāng)男人低著那爬行著蜈蚣一樣傷疤的頭顱,準(zhǔn)備傾倒碗里的“食物”之際,突然他停住了,似乎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抬起頭,望向屋頂。
“菲雅正義擊!”
隨著女孩的聲音傳下,原本的屋頂突然裂開一個缺口,金發(fā)紅眼的女孩驟然跳下,用一道從天而降的拳頭擊中了紫色光頭沃爾夫的前胸,將他擊飛到木屋的墻壁上。
緊接著借助翻滾緩解沖擊,女孩一個彈射起步,化作閃電,給剛剛從墻上下來,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的男人再度一拳打在了墻上。
“菲雅自創(chuàng),詠春絕殺式!”
搓、捏、揉、拳,快如閃電,連綿不斷;
只見宛如擊打木頭人一般,菲雅小姐攻擊著男人的每一寸關(guān)節(jié),每一處肌肉,不留一絲機(jī)會。
男人想要提氣掙脫,雙腰瞬間遭到手刀重?fù)?,霎時泄氣;
男人想要揮舞胳膊,大臂內(nèi)側(cè)頓時切中要害,酸麻無力;
男人想要向前猛撲,腹部馬上遭到蓄力一拳,下巴承受上勾一擊,立即便按回了墻壁;
最終在接連不斷上百下的持續(xù)擊打下,紫色光頭沃爾夫仿佛失去了骨頭一般,整個被印在了墻壁內(nèi)。
“呼!”
“沃爾夫!你就是一個混蛋,今天我菲雅就讓你嘗嘗女孩的復(fù)仇!”
終于停下手的復(fù)仇天使仿佛也是有些脫力,熱汗不斷,雙手雙腳不住顫抖。最后竟然是有些吃不住,慢慢跪坐在了地上。
即便如此,女孩依舊用仇恨的眼神望著沃爾夫,食指狠狠指著墻壁上的可憐蟲。
“咕嚕!”
暗中吞咽一口唾沫,跟入木屋的布蘭多見證著眼前的慘劇,手腳有些發(fā)顫,內(nèi)心默默感嘆;
不愧是大佬,這手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異世界的葉師傅呢!
不對,這位或許比葉師傅牛,畢竟是有超凡力量的存在,連著打擊上百下,完全不是正常人類能做到的。
為什么我突然有一種后悔的感覺呢?其實成為武僧也...呵呵!被菲雅用小皮鞭抽打,我想想那個畫面就表示拒絕!
卻是感嘆完菲雅這詠春絕學(xué),布蘭多轉(zhuǎn)而又撇了一眼被制服的沃爾夫;
喲!紫薯精好久不見呀?和葉師傅單挑的感覺如何?對了,你的手套呢?給我瞅一眼!
內(nèi)心浮蕩著狂熱吐槽,布蘭多手腳可不含糊,眼疾手快走上前去,恭敬地將女孩扶起,獻(xiàn)出身體讓女孩支撐,甚至連女孩的近前的喘氣聲都能讓他忍住呼吸,小心體會。
專業(yè)抱大腿三十年,你值得信賴的忠實狗腿,請放心將后背交給我吧!
不理會布蘭多那滑稽的思緒,趁著這段時間的緩存,紫色光頭沃爾夫雖然身受重傷,但是說話的能力還是勉強(qiáng)恢復(fù)了;
只見那凄慘的沃爾夫一面嘴角流血,另外一面卻是仿佛哲學(xué)家一般自言自語;
“我知道,命運總有一天會找上我!我曾畏懼它。逃避它。但命運終會降臨,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來臨,或者我應(yīng)該說,它就是你們?!?p>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沃爾夫,你知道你毀掉了多少無辜者的人生嗎?你將她們?nèi)酉铝松顪Y,與親人分別,最后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這樣的你有什么資格談?wù)撁\?命運只會以你為恥!”
卻是菲雅小姐義正言辭地指責(zé)著眼前這個紫色男人,仿佛那審判罪惡的天使,毫不留情地將對方卑微的辯駁擊倒,不給他任何辯解的余地。
就在這個時候,布蘭多的臉色變了,因為他意外看到頭頂?shù)钠贫粗希抡┻^洞口,照耀進(jìn)木屋。
那一刻,神秘的瞳月似乎活了過來,猶如偉大存在的注視一般,玩味地與他對視。
緊接著憑借玩家時代陪怪物斗智斗勇積攢的經(jīng)驗,僅僅依靠鼻息,布蘭多都能夠吸到那來自神秘力量的詭異氣味。
“呵呵呵!”
卻是沃爾夫絕望般的慘笑,仿佛是對命運放棄了掙扎。然后他用毫無色彩的詭異眼睛看向眼前的審判天使;
“你聽說過黑域嗎?”
“劇本:沃爾夫先生突然忘記自己要說什么?合理的原因是剛剛打擊帶來的腦震蕩。甚至黑域究竟是什么,在合理的腦震蕩破壞下都已經(jīng)遺忘。”
“也許這就是命運合理的安排吧!對于篤信命運的他而言,失憶是一種合理的代價。他只會認(rèn)為那是命運要求他忘記一切的,很合理不是嘛?”
“合理到他不記得擦擦嘴角流淌的唾液,合理到他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挨打;合理到他快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合理到他暫時變成一個白癡!”
卻是舉著解放的瞳月徽章,筆直地伸展手臂,死死對準(zhǔn)面前的沃爾夫。布蘭多每說一次“合理”,便有一道無形脈搏自手臂匯聚到徽章之上,驟然蹦出一道漆黑的光芒,映入沃爾夫的腦海。
在他極限下的九連合理打擊下,面前的沃爾夫最后嘴角流著鮮血和著的唾液,嘴角歪斜,宛如中風(fēng)一般喪失了反應(yīng)。最后甚至徹底淪為肉制玩偶,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而午夜的木質(zhì)小屋,冒著蒸汽的敞口金屬水壺,詭異的失神肉玩偶。這一切都令菲雅小姐不由得遠(yuǎn)離始作俑者;
“布蘭多,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把你的鼻血擦干凈!”
尤其面前這個男人還噴涌著鮮血,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