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天氣,也不知怎么了,自從瘟疫開始,這世界仿佛快要毀滅了?!?p> “李明你可別瞎說,我泱泱華夏,這千百余年,從岌岌可危到統(tǒng)治世界,也曾將要毀滅過,也曾患難與共,都不曾放棄,這小小的瘟疫怎么可能摧毀我們。”
說完那人也不回頭,坐車隨即遠去。
李明呆呆失神
“是啊!我不曾擔心我華夏的傳承,如今年過半百,早已活的通透,可是在這歲月的長河中,人類對這世界的破壞,對這星球的破壞。早已讓這星球不堪重負,怕不是人類要毀滅世界,而是這世界要消亡人類?!?p> 李明獨自沉思,走在柏油路上,每一腳都萬般承重。
如果是我,被涂上這厚厚的一層皮衣,我能否不躁動,如果是我,身上千瘡百孔,我能否砥礪前行,如果是我,任由他人在我身上揮霍無度,我能否不反抗,如果是我。
想著想著李明不覺意識一沉,仿佛自己已經(jīng)融入這大地當中,化為空氣,化為潺潺溪流,化為這時間萬物。
嘭!李明的軀體隨著意識模糊重重的砸像地面,仿佛如同凋零的樹葉,想去滋潤這大地母親,只是這光滑的柏油路阻擋著,像是和李明開了個玩笑“拒收”。
一條悲傷的分割線——
“哇,哇!哇哇哇?!?p> 嘹亮的哭聲響徹天際。
“老爺,夫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p> 隨著一聲喜訊,聞訊而到的男人喜極而泣。
“我李家有后了,哈哈哈,我李家終于有后了,好呀,快叫李焱和李淼來?!?p> 片刻,李焱和李淼聞訊而至。
“拜見老爺,恭喜老爺喜得公子?!?p> 說完二人的臉色看不出是喜是悲。
“李焱,李淼,你倆乃是我李安的家臣,從小本是孤兒,辛得為父收留,李焱,你自幼習武,武力高強,而李淼你從小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老夫在世辛得有你倆為臂膀,可一展報復,不幸小人暗中迫害,如今家道中落,甚至威脅滿門,你倆速速帶明兒離去,自此便和我上京李家斷了關(guān)系,如今世人皆要討伐我李家,我李家自然要應著,你倆人帶著明兒,無論好壞一定要離開上京?!?p> 說罷,李安不等兩人領(lǐng)命,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盤纏和細囊交給兩人。
“速速出京,如果我兒有雄心壯志,你倆便輔佐他一展報復,如果我兒只愿偏安一偶,你倆便讓他這輩子無憂無慮?!?p> 說完李安將早已在手中的嬰兒鄭重的交給了李淼和李焱,就要席地而跪。
李焱迅速上前扶住了了李安。
“家主!臣愿陪家主赴死,愿意以命相送,送老爺夫人和少爺出京?!?p> 李安抱著李明,一句話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一起長大的兩人,如說是家臣,不如說是親兄弟,如果說是親兄弟,那更似可以以命相交的左膀右臂。
李安此時不得不拿出家主的威嚴,怒目而視,看著兩人。
“家臣領(lǐng)命?!?p> 雖不愿,但李淼和李焱還是雙手抱拳,跪地領(lǐng)命,眼中的淚水在眼角打轉(zhuǎn)。李淼接過李安手中的嬰兒,李焱拿著盤纏和細囊,迅速離家而去。
當李安得知三人已經(jīng)安全出京,懷里的妻子早已淚眼婆娑,李安眼含熱淚,卻仰天大笑,天!不亡我李家。
一條莫得感情的分割線——
李氏驛站
柜臺旁此時站著一個先生,一個小男孩端立在旁。
“淼叔,我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淼看了看身旁的李明,先是一愣,隨后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父親是個德才兼?zhèn)涞娜?。?p> 李明聽到淼叔的回答卻沒有細問,接著問道:
“那我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你母親是這世上少有,才貌雙全的人?!?p> 李明看著淼叔,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
“淼叔,你覺得我該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聽到這個問題李淼陷入了沉思,是呀,李明該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自從李淼和李焱帶著李明逃出李家,路上一路艱辛,但李明卻異常的聰明懂事,不哭不鬧,一歲便可下地走路,一歲半便開口說話,雖口齒不太清晰,但已經(jīng)給人一種明事理的感覺,如今四歲不到,卻如常人家七八歲的孩子一般,雖然今天的問題李淼早有準備,但是也讓李淼心下詫異,一般孩子都是問父母在哪,李明卻問自己父母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淼隨即開口道:
“你父親交代過,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便去做就好,不過明明,你就不好奇你父母在哪嗎?”
李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憂傷,低沉的對李淼答道:
“明兒對出生那天映像深刻。”
李淼聽聞先是一愣,隨后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難道上天都要助我李家,少主如此聰慧!剛出生便可過目不忘,且心智如此成熟。
李明看著驚訝的李淼,沒有繼續(xù)逗留。
“淼叔,我的問題問完了,要去找焱叔練武了,想必焱叔也等的不耐煩了?!?p> 李淼聽到李明的話,點了點頭,道:
“你放心去吧,以后有什么事皆可來找你淼叔,淼叔都會給你答疑解惑。”
“好的淼叔,明兒知道了?!?p> 隨著聲音漸漸微弱,李明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前廳。
“看看!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跟軟腳蝦一樣!天天不缺吃穿,作為我李氏驛站的護衛(wèi),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能保護誰?怕是來點強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李明還沒進后院,李焱粗獷的聲音便從后院傳來。
李明從三歲開始,天天都要跟李焱練習武功,李焱的原話是,不求李明能戰(zhàn)場殺敵,封侯拜將。只愿能有一副強健的體魄,且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在這亂世能有自保的法子。
老遠聽見焱叔的怒訓,李明更是不敢怠慢,迅速往后院跑去。如果說淼叔對自己是溫文爾雅,那焱叔就是火爆剛烈,李明本來年幼,且練武之苦讓人不喜,雖然思想早已年過半百,但這軀體之苦依然讓后世過慣了嬌生慣養(yǎng)生活的李明難以忍受,要不是每次有淼叔護著,李明不知道要挨多少教訓,雖然李明看的出來這兩人分飾兩角,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唱紅臉的李焱那一身的殺氣和煞氣,尤其是每當李明抗拒的時候,那吃人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仍然讓心智成熟的李明懼怕不已。
李明悄悄的進入后院,在一旁的專屬空地,自己乖乖的操練起來,按李焱的話說如今只是簡單的錘煉身體,拉筋軟骨,以及較為煎熬的體能訓練,小孩身體本就在發(fā)育,過多的力量訓練只會影響正常發(fā)育,但也會相輔相成的有一些力量上的鍛煉。
李焱眼角余光看了一旁努力訓練的李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你,胳膊伸直了。你!別跟個娘們似的,大聲喊,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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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家
有一句話說的好,前面有多虐,后面就有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