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這人有親必報
栗子香抓著他衣服,身子本能地扭來扭去,像個泥鰍似的。
良久,牧長清才停下嘴,捻去嘴邊的幾根白毛,輕咳一聲,不自在道:“那什么,我剛才也被天地法則控制了,不要多想啊,我本來不會這樣的?!?p> 栗子香白了他一眼,面色紅潤:“哼,你就使勁欺負我吧,不理你了?!?p> “下次不這樣了?!?p> 嘴上這么說,牧長清心里還是感覺很爽的。
家里以前養(yǎng)過一條狗,除了擼狗,他還總喜歡咬狗耳朵,有種莫名爽感,現在終于重新體會到了。
雖然換成了狐耳,但到底大同小異,甚至更好,畢竟栗子香的耳朵超級香,不像狗子多多少少有點味兒。
小白狐又縮回了自己懷里。
牧長清看了看,不自覺輕笑出聲。
“嗚……你還笑!”
“開心嘛?!?p> 他眼神無比柔和,翻手摸出一塊手帕幫栗子香擦拭狐耳上的水漬,復又將臉面埋進純白發(fā)絲里,悶聲道,“栗子,我喜歡你?!?p> “……”
栗子香沒有回應,身子顫了顫,靜靜感受著牧長清溫熱的呼吸。
良久,她才動情道:“有多喜歡呀?”
“不知道。”
“???這么敷衍?”
“不是敷衍,而是我覺得,不管我怎么喜歡你,好像都比不上你喜歡我,所以我不好意思說?!?p> “算你自知~”
山上的夜風有些喧囂。
二人絮叨片刻,栗子香先一步洗完澡后進了竹樓。
牧長清后洗,因為比較累,泡得久了些,回樓的時候還以為栗子香已經睡著了,不曾想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抓著自己的小腳丫,用毛刷子仔細涂抹指甲蓋。
兩只手上則已經涂好了。
都是紅色,紅中透亮,一眼看過去讓她顯得御姐不少。
不得不說蒼星界在穿著打扮和化妝品方面,真的不輸地球,很多牧長清見過的沒見過的,這里都有。
也不像沖國古代那么保守閉塞,尤其是女修仙者,穿著性感的很多。
但栗子香身為狐貍和女修仙者算是半個例外,她的衣服普遍較為保守,像今天這樣露腿的已經差不多是她極限了。
至于露背什么的基本不可能。
關上門,牧長清湊上前看了看,有些好奇道:“大晚上化妝干什么?”
“給你看呀?!崩踝酉闾鹛鹨恍?,說著將粉嫩的小腳丫伸到牧長清面前,“好不好看?”
“好看?!?p> “真的嗎?說假話腳底會癢一整天哦……呀,哈哈哈哈哈……別,別撓……哈哈哈哈哈鵝鵝鵝……討厭啊,快松手啦!”
好半晌兩人才停下。
栗子香被逗得滿臉通紅,靠在椅子上大口喘氣,臉都笑僵了,兩只腳則抵住牧長清胸口,姿勢多少有些怪。
“壞人!”栗子香白了他一眼,兩腳輕輕踢踩,嬌嗔道,“快抱人家去睡覺啦?!?p> “自己走,豆皮都不需要抱?!?p> 牧長清轉身。
“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一樣?難道你只有三歲?”
話音剛落,牧長清便感覺肩上一沉,栗子香跟連體嬰似的掛到了他背后,對著肩膀一頓啃。
然后她就被反手丟到床上,但同時她兩腿一勾,連帶著將牧長清也勾倒,直直地撲在她身上。
“……”
“……”
氣氛逐漸怪異。
牧長清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長清……快起來啦!”
栗子香小聲呼喚,臉上飛起紅霞。
牧長清立馬回過神來,抬起頭,卻又被前者用雙手勾住脖子,最終只能隔著大約二十厘米的距離由上往下看著。
她真好看。
眼睛好看,眉毛好看,嘴巴好看,鼻子也好看,甚至……
連呼吸都是香甜的。
咕咚——
兩人對視許久,牧長清本能地吞了口唾沫。
末了,他輕聲道:“栗子,我想起了兩句詩,很適合你?!?p> “嗯?什么呀?”
“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
“競夸天下無雙艷,獨立人間第一香……”
栗子香小聲復述,思索須臾后眸子里都快溢出水了,嘴角帶笑,溫柔道,“你自己想的嗎?”
牧長清搖頭:“不是?!?p> “可以是?!?p> “不可以,做人要誠實?!?p> “我允許你撒這個謊。”
“那也不行,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p> 栗子香突然有點心累。
心中暗嘆這人在感情方面其實也不算是根木頭,就是遇到原則性的事會犯軸。
比如眼下,你就說是你臨時想的能怎么了?多提氣氛吶?
頓了頓,她賭氣似的說道:“那我不喜歡這兩句詩了,我要你現場想,而且要在我倒計時三十下之內就想出來!”
“這……”
牧長清有些犯難。
他倒確實是文科出身,奈何學文科的也不是詩句張口就來啊!
關鍵還限制了時間,頗有點曹植七步成詩內味兒。
“二十七?!?p> 倒計時已經開始。
“呃……”
“二十五?!?p> “別急,你越催我越想不到了?!?p> “二十二?!?p> “快了快了……”
“二十!”
牧長清眉頭緊鎖。
難不成只能當文抄公了?
不行,就算是之前寫給馬宏元的那些,哪怕魔改的,他也是署的原作名。
不能壞了原則。
反正這么短的時間里想出古詩是不行了,那比較隨性一點的現代詩呢?
有了!
牧長清眼前一亮。
栗子香時刻注意著他,見狀停下,此刻已經喊到了“九”。
“想到了?”她笑盈盈問。
牧長清點點頭:“嗯,不過跟剛才不是一個風格,屬于現代詩?!?p> “都行,你念吧,我聽著~”
說著,栗子香又將他脖子往下壓了壓,兩人距離只剩一拳寬了。
牧長清清了清嗓子,念道:
“今晚,天氣很好
女朋友
讓我作詩
可是
我不會
怎么辦呢?
瞎編?!?p> “……”
一首詩念罷,直聽得栗子香眼睛逐漸睜大,腦袋緩緩向旁邊偏去,而后雪白的狐尾從邊上繞過來,彎成一個問號。
“?”
這一刻,她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長清,你確定要讓我真的生氣嗎?”
栗子香眨眨眼,平靜地問。
牧長清撥浪鼓似的搖頭:“當然沒有,可這在我們那真的是現代詩,我是模仿的,模仿的那人她爹還是知名文學大家呢?!?p> “……”
信么?
當然是不信的。
但栗子香到底不是那種喜歡生氣的女孩子,嘆了口氣,又白了他一眼,無奈道:“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睡覺吧?!?p> 環(huán)在脖子上的手松開,栗子香隱藏狐尾,掀開被子往里邊挪了挪,一時間香風四起。
牧長清下意識多吸了幾口,稍作停頓,揣著緊張的心情爬上床。
嚴格來說這是他頭一次主動上來。
第一次是在地上,還是被強行拽進屋的,不算。
第二次則直接在酒精作用下睡懵比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算。
所以這第三次才算頭一遭,有些緊張在所難免。
栗子香抬手輕揮,房間一切光亮皆滅,只剩下點點月光勉強讓兩人能看清對方的面龐。
“抱抱~”
身旁響起撒嬌聲。
牧長清怔了怔,側過身,抬高左手,而后一具香軟嬌軀就擁了進來,親昵地蹭他胸口。
這感覺……
真不錯。
“栗子。”他忽然小聲開口。
“嗯?怎么啦?”
栗子香停下動作,仰頭看著。
她眼神可比身前這個男人強多了,即便黑夜,也能清晰看到他的表情變化等等。
比如他現在吞了口唾沫,眼睛在往她臉上瞄,抱著她的手也不自覺用力了許多。
“我……”
“說呀?”
栗子香往上聳了聳,跟牧長清平視,順便騰出一只手輕輕摩挲他的下巴,吐氣如蘭,“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你哦~”
“……不是,你別鬧。”
牧長清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唔,你之前說昨天晚上親了我哪里來著?”
“額頭和臉頰呀?!?p> “哦,沒了對吧?”
“嗯?!?p> 話音剛落,牧長清忽然將腦袋伸過去,在她額頭和一側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又立馬縮回,呼吸粗重,嚴肅道:“不要怪我,我這人小肚雞腸,有親必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