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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木與黎婉君

第二十四章 結(jié)拜兄弟

司徒木與黎婉君 蘭一淵 6051 2021-04-10 01:00:13

  等司徒木和黎婉君接到宇文啟的消息時,將慶文公主送回皇宮,同時他還給了慶文公主一封信。

  信中,宇文啟向她說明了情況,皇上并沒有同意自己的請求,他現(xiàn)在正要修書回去,看能否求得自己父皇的同意。而失蹤一事,他已經(jīng)向皇上說明,是因為自己的緣故,皇上不會為難她的。至于他是怎么向皇上說的,信中并沒有提及。

  看完了信,慶文公主更加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宇文啟真的只得她依靠嗎?

  宇文啟想要退婚一事,不知怎的,在京都傳開了,大家都紛紛表示不滿,一個戰(zhàn)敗國,還好意思提出退婚?宇文啟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自己在京都已然成了過街老鼠,連門也出不了。

  好在有司徒木和陸霆的幫忙,此刻,宇文啟已經(jīng)在慕君院了。

  “看來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然消息怎么就傳出去了?”陸霆在院中走來走去,只是他也想不到到底是誰,知道這件事的只有那么幾個人,除非消息事從宇文啟告訴皇上的時候傳出來的,難道?想到這兒,陸霆有些震驚。

  司徒木說道:“不用想了,無非就兩個可能?!甭犃T陸霆和宇文啟還有黎婉君看向了他。

  “要么消息是從我們這幾個人這兒傳出去的,要么,就是皇宮。”

  宇文啟想也沒想就說道:“肯定不是從我們這兒傳出去的?!蓖ㄟ^這段時間的相處,司徒木夫婦和陸霆他當(dāng)然是相信的,至于慶文公主,那更加不可能了。

  司徒木說道:“我覺得消息應(yīng)該是皇上故意讓人放出去的。”

  聞言大家都愣了一下,司徒木接著說道:“之前我就在奇怪,楚國連連戰(zhàn)敗,皇上卻在此刻選擇接受和親,這樣一來,就無法想真正攻占楚國?”

  陸霆卻不同意司徒木的觀點,說道:“攻占楚國未必就比和楚國聯(lián)姻好,兩國聯(lián)姻,互利共贏不是更好嗎?”

  司徒木笑道:“皇上要是真的這樣打算,就不會在一開始主動出兵楚國,況且說到互利共贏,蜀國不是更好的選擇嗎?兵力上,楚國不及大齊,根本不用畏懼,至于蜀國,地勢以河流湖泊為主,以楚、齊兩國的水軍實力,根本就無法威脅到它,所以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楚國都是劣勢的那一方。這樣你還會覺得皇上會留著毫無用處、只是占著地盤的楚國嗎?”

  司徒木這樣一說,陸霆豁然開朗,難怪楚國在出兵前夕大齊的百萬大軍就搶先了一步,看來,皇上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

  陸霆說道:“所以皇上不同意以公主的名義退婚,而是暗中讓人傳成了是楚國要退婚,這樣一來就有足夠的理由發(fā)兵了?!?p>  司徒木點了點頭,黎婉君在一旁也是聽得入神,問道:“那皇上之前突然接受楚國的和親是為什么呢?”

  司徒木看了宇文啟一眼,說道:“皇上是想用更簡單和快捷的方式瓦解楚國,也許,我們都被慶文公主給騙了,她可能就是皇上瓦解楚國的一顆棋子,接近楚國太子,獲得他的信任才是皇上要她走的第一步?!?p>  聽了司徒木的分析,宇文啟一句話也不說,但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知道他難受,陸霆拍了怕他的肩膀,司徒木也說道:“這些目前都還只是我的猜測,事情總的查清楚了再說?!?p>  宇文啟突然笑了,問道:“你們也許很奇怪我這樣的人是怎么當(dāng)上太子的吧?”

  見眾人沒有說話,宇文啟頓了頓,繼續(xù)道:“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室血脈,我的父親,是楚國的攝政王慕容桀?!北娙苏痼@不已,可宇文啟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xù)說下去。

  “這些,都是我的母后親口告訴我的,那時候我才十歲。不管是對我還是母后,父皇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作為一國之君,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可母后,攝政王,還有我,我們都是背叛他的人。也是在那一年冬天,我一個人偷偷離開了皇宮,卻意外落入了冰湖,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不行了,太醫(yī)們整整花了十天的時間才把我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我也因此落下了病根,身體大不如前,不能習(xí)武。在往后的十年里,我都是一個人在宮外的別院里,天天與藥為伴,時間越長我就越來越厭惡任何的藥物?!?p>  “直到一年前,我遇到了我的師父,他是楚國的一個江湖郎中,我騙父皇說找到了名醫(yī),前去求醫(yī)。后來我和師父游遍了楚國,我們救了很多沒錢求醫(yī)的人,是師父讓我明白了生命是有多么寶貴?!?p>  說到這兒,司徒木問道:“所以在白河鎮(zhèn),你為了救人?”

  宇文啟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就在我決定做一個像師父一樣的醫(yī)者的時候,皇宮來信了,說父皇不行了,要見我最后一面。臨死前,父皇立我為太子,說這是他最后的心愿,自始至終,我都沒敢告訴他真相......”

  “不久后,攝政王向大齊皇上提出了和親,這是我唯一能為楚國做的,他還說,回到楚國之時,就是我登基之時,說是只要我做了皇上,我想做的一切都可以實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場只有我一個人相信的笑話?!?p>  宇文啟說完大家都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司徒木開了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會先找慶文公主問清楚,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的話,便與楚國共存亡?!边@是宇文啟自己的決定,沒有人能替他做主。

  作為大齊的子民,司徒木、黎婉君和陸霆都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提供任何的幫助給宇文啟。見眾人一臉苦瓜相,宇文啟笑了,故作輕松道:“大齊想要楚國,怕是沒那么容易,就算我這個太子再怎么差勁兒,你們可別忘了,楚國也是有百萬大軍守護的,倒是大齊該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庇钗膯⑾騺頊匚臓栄?,說話都是極為謙遜的,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聽著就很不自在。

  司徒木率先笑了,調(diào)侃道:“沒想到我們一向溫文爾雅的宇文太子也能說出這樣桀驁不馴的話來,看來我的影響力還挺大的呀!”

  陸霆也接上了司徒木的話,說道:“不過你倒是說了一句實話,你確實很差勁兒?!闭f完也忍不住笑了。

  從未有過什么朋友的宇文啟,自從遇見了司徒木和陸霆,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朋友,大概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吧。

  看著眼前的三人,黎婉君想,若不是因為有了身份的限制,他們大概可以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朋友是不錯,但“志同道合”卻是不太可能了,心里不免有些惋惜。不過多一刻這樣的時光還是好的,便上前說道:“我從父親那兒帶了些女兒紅,大家......試試?”

  “果然還是我家娘子好?!彼就侥緭н^黎婉君的肩膀,滿臉都是得意,對著宇文啟和陸霆說道:“你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我岳父大人的女兒紅,可不是誰都能喝到的?!彼就侥具@話說得感覺好像自己這個岳父簡直把自己當(dāng)作親生兒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兒子,黎婉君是兒媳婦呢。

  黎婉君也不拆穿他,笑道:“那你們先坐著,我去拿酒?!?p>  不一會兒,院兒里的桌子上就擺上了三壇女兒紅,還有三個精致的酒杯,這些都是黎父來京都的時候帶的,只是當(dāng)時自己急著趕路,這些東西又容易摔碎,就由后面慢慢送來。黎父是個要面子的人,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他來探個親都要從自個兒家中帶上酒來喝,說他貪杯,那可是萬萬不行的,所以這酒沒有直接送到鎮(zhèn)北侯府,而是送到了給行商之人落腳的驛站,直到今天才到,黎婉君還來不及送回府里,就給拿出來了,顯然已經(jīng)忘了這是黎父的寶貝。

  三人喝了一口,都連連稱贊“好酒”,見大家酌酒暢談,桌上卻沒有什么可以下酒的小菜,黎婉君便一個人輕輕離開了。

  “以后你們也別叫我什么宇文太子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彪y得遇到聊得來的朋友,宇文啟可不想這中間還隔了自己這個楚國太子的身份。

  “不如我們今天結(jié)拜為兄弟,如何?”司徒木本就是個灑脫的人,不在乎這些個身份地位的,天南海北的,遇到幾個真心的朋友不多,那里來得及顧忌這顧及那兒的,說完便舉起了酒杯。

  宇文啟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的,當(dāng)即就舉起酒杯和司徒木碰上。只是一旁的陸霆似乎有些猶豫。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自己雖然已經(jīng)認了黎婉君和司徒木的事,也是真心希望她過的幸福,但要說真正放下黎婉君,到現(xiàn)在他還是沒能做到,畢竟,這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哪兒是那么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這要是和司徒木成了兄弟,那自己要怎么面對他們夫妻兩個在自己面前恩恩愛愛的模樣,想想就不舒服。

  見陸霆半天沒反應(yīng),司徒木廢話不說直接就上手,將他握著酒杯的手舉了起來。就這樣,在司徒木的“強迫”下,陸霆和司徒木、宇文啟二人碰杯了。

  二人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就等著陸霆了,見司徒木又要動手,陸霆趕緊一口干了。

  飲罷,陸霆說道:“這大概是我見過最草率的結(jié)拜?!?p>  司徒木道:“不過形式而已,心意到了就行,哪兒需要怎么多規(guī)矩!”宇文啟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

  想到了一個問題,宇文啟問道:“那我們這個怎么算,誰師兄,誰是弟?”

  說到這兒,司徒木早就想好了,這里面誰大誰小,自己早就知道了,陸霆和他一樣,都是二十一歲,只是自己比他大了兩個月,唯獨宇文啟比他們倆大了一歲,二十二歲。但年齡這種事情,別人不知道,那不就是自己說了算嗎?隨即便說道:“那就按年齡來算吧......陸霆,你多少歲?”司徒木明知故問。

  陸霆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二十一?!?p>  “我二十二?!庇钗膯⒁哺鴪罅四隁q。

  司徒木嘿嘿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二十三?!币磺卸荚谧约旱恼莆罩?,倆個結(jié)拜弟弟是跑不了了。

  誰知陸霆突然來了一句,“我明明記得你和我一樣是二十一歲,只是比我大了兩個月而已,怎么,才過了沒幾天你就二十三了?”

  司徒木突然被噎住了,頓了一會兒才說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二十一歲,還那么清楚?”

  “司徒遠將軍文案可都在皇宮里呢,要不要我找來給你對一下?”陸霆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

  這下司徒木真的是不好在辯駁了,但是自己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哪有做過別人小弟的呀,大哥一向都是自己,這下好了,結(jié)個拜輩分就下去了,靈機一動,說道:“年齡這個事除了當(dāng)父母的哪個是真正清楚的,換一個?!?p>  陸霆就知道他肯定會這樣說,當(dāng)即瞥了他一眼,不過這樣也好,自己也不想做弟弟。

  見二人都沒有“屈下”的意思,宇文啟不禁搖頭,還說說自己笨,眼前這倆人較起勁兒來比誰都幼稚,“要不還是不分大小,各呼其名?!眰z人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

  既然結(jié)拜為兄弟,陸霆也不是那種對兄弟藏著掖著的人,喝了一口酒,對司徒木說道:“我知道我這樣做很不仗義,甚至不道德,但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拜了,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我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你和黎婉君成親的事實,也真心祝福你們,但我心里還是有她,不過我絕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陸霆說到做到!”

  對于陸霆的話,司徒木倒沒有感到意外,反而是宇文啟,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知道你還放不下,今天就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司徒木毫不客氣地說道。

  陸霆不太明白司徒木這話是什么意思,然而沒有等自己開口問,司徒木接著說道:“告訴她吧,不然這將會是你心中永遠的遺憾,也會是你我兄弟之間的隔閡?!彼就侥咎氐卣f了“兄弟”這個詞,就是要讓陸霆明白,自己是真的將他當(dāng)作了自己的兄弟。

  陸霆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笑著對司徒木說了一句,“多謝?!?p>  話雖這樣說著,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黎婉君從剛剛起身回屋就沒再出來過。

  “砰,砰,砰......”

  三人還沒回過神來,接二連三的“砰砰砰”聲就從廚房方向傳來。

  陸霆有些疑惑,問道:“你們,有聽見什么聲音嗎?”

  司徒木問道:“她剛剛有說去干什么嗎?”

  宇文啟當(dāng)然知道司徒木這是在問黎婉君,他是個細心的人,剛才就瞧見了黎婉君的樣子,便說道:“好像是去準(zhǔn)備下酒的吃食了?!?p>  果然是這樣。

  司徒木二話不說就沖到了廚房,宇文啟和陸霆也跟著趕了過去。

  只見廚房一片狼藉,油煙滿屋,鍋碗瓢盆摔了一地,什么油漬、菜葉、花生米,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不是在地上就是在灶臺上,就是不再碗里,不過也是,碗都碎了一地了,肯定不會是在碗里。

  瞧見黎婉君拿著個鍋蓋遠遠地躲在一旁,司徒木趕緊上前拉著她上下左右前后打量了一番,擔(dān)心地問道:“沒事吧?”

  見陸霆和宇文啟也在場,黎婉君掙脫了司徒木的手,尷尬道:“沒事,就是,就是,出了點小意外?!闭f完黎婉君掃了一下廚房,說是小意外自己都不信。

  黎婉君換衣服的期間,宇文啟和陸霆這才從司徒木的口中得知,黎婉君不會做飯,一旦做飯,輕則如剛才所見,重則......這就不知道了,畢竟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一直以來在慕君院都是司徒木在做飯,在侯府的話就是下人去做,反正是決不讓黎婉君上手的。

  聽罷宇文啟和陸霆木訥般地點了點頭。

  “實在不好意思,”黎婉君換好了干凈的衣服,面色還是難掩尷尬,“我看你們喝得開心,就想給你們做些吃食,沒想到......”

  司徒木拉著黎婉君坐下,說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進廚房,就算進去也什么都不要做,太危險了。”

  這話雖是擔(dān)心自己,可當(dāng)著別人的面,黎婉君卻一絲也高興不起來,自己這個妻子也太不給面子了。

  “不知這只為夫人做飯的司徒兄,我們是否有幸嘗嘗你的手藝呢?”宇文啟不僅緩解了黎婉君的尷尬,也巧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宇文啟難得這么聰明一回,誰知這個時候黎婉君來了一句,“司徒兄?”看了看三人,顯然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果然,關(guān)注點從來都是那么精準(zhǔn)。

  “我們?nèi)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結(jié)拜兄弟了?!彼就侥鞠蚶柰窬忉尩?,轉(zhuǎn)而對宇文啟說道:“司徒兄這個稱呼有些文鄒鄒的感覺,還是叫我司徒吧。”

  “那你們不會也打算叫我宇文吧?”畢竟這個也不太好聽,“要不還是叫我無憂吧,這是我跟隨師父行醫(yī)時的名字,宇文啟代表的只是楚國太子?!?p>  沒有意見,就這么決定了,司徒,無憂,陸霆,結(jié)拜為兄弟。

  廚房算是用不了了,司徒木和宇文啟去旁邊的溪流里抓魚來烤,留下了陸霆和黎婉君。

  “世子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離開前司徒木就告訴了黎婉君陸霆有話要和她說,所以自己才和宇文啟離開,就是為了讓方便他們兩個說話。

  陸霆猶猶豫豫半天,終于正視黎婉君的眼睛,緩緩道:“那天你說那個餅很好吃,我告訴你說那是蔥油餅,然后你看都不敢看我就跑了,后來回京都的一路上我都時刻在注意著你,你不愛說話,靜靜的。再后來到了東宮,偶然間發(fā)現(xiàn)你偷偷一個人看話本,還差點被抓住,不過還好最后沒有。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你和其他女孩都不一樣,但我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當(dāng)我在東宮的后花園里聽到別人說你有喜歡的人,而你并沒有否認的意思,我第一次感覺到失落。”

  陸霆慢慢地說著,眼睛一直看著自己,黎婉君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從江南到東宮,除了司徒木以外,陸霆一直在自己身邊,還關(guān)注著自己,除了意外,黎婉君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陸霆接著說道:“當(dāng)時司徒木在我眼里就是一個企圖混進東宮、居心叵測的小人,我怕他傷害到你,所以就向太子揭發(fā)了他。當(dāng)我知道他毫發(fā)無損的成了鎮(zhèn)北侯,你還被賜婚給他的時候,我能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手段,但我還是什么都沒有做,你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了,還是皇上賜婚,我什么也不能做、不敢做??晌疫€是不甘心、會擔(dān)心,擔(dān)心他對你不好,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你們是兩情相悅,而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不甘。”

  陸霆眼里突然閃過一絲光亮,但轉(zhuǎn)瞬即逝,問道:“如果,我當(dāng)時向你表明心意,或者,我向皇上請旨賜婚,我們,會有可能嗎?”

  黎婉君已經(jīng)有想要與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了,她只能選擇、也只會選擇傷害陸霆。

  “對不起?!?p>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但陸霆還是忍不住難過,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我愛他?!?p>  因為我愛他......短短的四個字,徹底讓陸霆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他們兩個的感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如果,沒有為什么。

  憋了這么就的話終于說出來了,陸霆也算是沒有遺憾了,笑道:“祝你們幸福......以后,你就是我結(jié)拜兄弟司徒木的妻子,是我的嫂子,也是我的朋友?!?p>  黎婉君笑道:“當(dāng)然?!?p>  ......

  這天晚上,四人吃著烤魚,把酒言歡,暢聊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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