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在大衍洲是出了名了心狠手辣,男人被眼前人的氣勢嚇得連連后退,僵硬的后背直接撞向后頭的墻根。
一堵爛墻在夜風(fēng)里搖搖欲倒。
姜亦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真是個沒膽的。
她懶懶地開口,問:“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藍(lán)洋洋之前就提醒過她,會長培養(yǎng)了個極厲害的苗子。
眼下這男人早就在虞城見過自己,卻沒有動手,大有可能是那跟根苗子派過來打探的。
男人沉默了一秒,正欲開口,刀鋒晃眼,臉頰一陣強(qiáng)烈的刺痛,腥味散開。
“那個小姑娘的命,你不要了嗎?”他想要用胡招娣來威脅她。
混著刺入骨髓的冷風(fēng),女生冷冽的聲音響起:“我是個沒耐心的人?!?p> 她緩緩舉刀,不待男人反應(yīng),就聽見金屬落地的聲音。
是他藏在腕口的刀!
“我說!”
姜亦挑著眉,手中的刀鋒距離男人的喉口,只有半厘。
男人后背被冷汗浸濕,他看著刀尖挪開了半寸,才講:“會長懷疑你沒死,特意叫我過來查?!?p> “只是懷疑?”姜亦瞇了瞇眼,不太信他的話。
很早之前藍(lán)洋洋就說了會長懷疑她假死,憑借大衍洲的實力,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懷疑的狀態(tài)。
男人心底微微下沉,他不敢緘口,趕緊說:“你的事被人攔了下來,一些消息還未傳到會長耳中。”
果然……
姜亦揚起唇,笑著問:“那人現(xiàn)在還在大衍洲嗎?”
“不知道?!痹捯舨怕?,刀尖刺入下腹。
男人登時瞪大了眼睛,腹部像是被人千萬只鉤子扒腸一般。
逆著刀鋒,姜亦緩緩轉(zhuǎn)動刀柄,瑩潤的手,在昏沉的燈下,竟也白的發(fā)光。
“不在,他不在大衍洲。”男人勉強(qiáng)站直身體,不敢隱瞞,“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p> 姜亦厭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松開手,卻沒有將刀收回。
“胡招娣在哪?”
“前面右拐的爛尾樓里,只是暈了?!?p> “滾?!苯嗟_口,緩步朝爛尾樓走去。
男人只是一枚棋子,這樣爛的棋子,就算她不殺,也會被主子遺棄。
背后人的目的,是告誡,是震懾。
女生扯了扯嘴角,幾分冷,幾分不屑。
緩緩走了幾步,聽見前面有動靜,細(xì)聽了幾秒,她微微一笑。
女人嘛,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
“喬爺,何不加入我們呢?”黑衣男人看著不遠(yuǎn)處的俊美男人,笑著拋出橄欖枝。
“跟著京城那些警方賣命,值嗎?”
“當(dāng)年你父親出事,賀眠山可是完全有能力把他保出來,為他力證清白,但是呢,他沒有?!?p> “這就是你父親為他賣命的下場!”
喬也抬頭,瞥了他一眼,眼睛里沒有什么溫度:“引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話說著,他往黑衣男人身側(cè)的墻頭掃了一眼,隨即便如常挪開視線。
墻后,女生蹲著身,自己剛來就被喬也給發(fā)現(xiàn)了啊。
這么看來,大衍洲的人,是想借z國警方的手,來鏟除自己。
要是黑龍會折了人在這兒,不知道兩邊的的合作,會不會出現(xiàn)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