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琛愣了下,便被唇上的鈍痛拉回了神。
自己被咬了。
少女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誤,抓著他浴袍的力道緊了緊,復而又印了上來。
軟軟糯糯如甜團子的感覺讓薄明琛一下就忘記了疼,甚至沒注意到她赤著的小腳踩在他腳背上,一瞬間增加的身高讓兩人的距離更近。
兩人的身高差有一個頭之多,薄明琛也不知怎么了,被她拉得筆直的背朝她微微低了下去。
李中也沒想到自己的問題會讓這兩個人親熱起來,心里正疑惑著,便聽到一道酥軟嬌媚的嗔怪。
“什么漂亮女生,我們可沒見到,要找賊到別處找去,別礙著我和老公!”
話音落下,門便啪的關上了。
從門縫中看到人影消失,姜甜渝也松了一口氣,抓著男人衣袖的手也松開,正要退后一步離開男人的懷抱,卻發(fā)現他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掛在自己腰間了。
頭上傳來男人意味不明的沉聲,“我什么時候多了個老婆?”
對上男人深邃如古井的眼,姜甜渝呼吸一滯,只覺自己就是只被狼盯上的綿羊。
她來不及害羞剛才的事情,立刻開口道:
“我可以解釋的!”
門關上的房間內光線十分昏暗,只有透過落地窗灑下來的月光勉強支撐人的視野,男人比姜甜渝高太多了,從她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輪廓分明完美的下顎線,還有略顯成熟的青色胡茬。
是個大叔?聽著聲音也沒有太老?。〗鹩逍睦镆苫笾?。
“解釋?你是要先解釋我們的關系呢,還是先解釋自己是小偷的事情?”
面對質問,姜甜渝是心虛又氣憤,別人三言兩語就給她扣上的這帽子還真臟!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薄明琛本就沒想著她會回答,見她緘默不語,劍眉一挑便傾身把門打開,提溜著她出門口。
“既然不說,那就出去?!?p> “不行!”姜甜渝想也沒想的,反手就扯住他的浴袍。
薄明琛只覺自己身上一冷,再低頭便見到自己大大敞開的浴袍,半個肩膀都暴露在空氣中,要不是腰間有衣帶束著,他現在指不定要落個暴露癖的罪名。
這丫頭……
另一邊的始作俑者并沒有發(fā)現自己的壯舉,她眉頭緊皺著,似乎在壓下什么不適。
“放手!”薄明琛拉了拉自己的浴袍,卻發(fā)現少女依舊緊抓著不肯松手,語氣也斂著不耐。
姜甜渝也發(fā)現自己做了什么,小臉浮起紅暈的同時,抓著他浴袍的手更緊了。
“不放!”
那些人不知走了沒有,她現在狀態(tài)差得隨時都會失去意識暈過去,要真被丟出去了,那她養(yǎng)母的計謀就得逞了,所以……就算把這男人的浴袍整個扯下來,她都不會松手的!
心里想著,姜甜渝倔強著小臉縮在門邊上,就是不肯退后一步。
兩人就這么在門口僵持不下著,姜甜渝生怕自己暈過去之后會被他直接丟出去,可才剛一開口,后腦勺突生的抽痛讓她眼前一黑,身體軟軟的就往下栽。
薄明琛的注意力本就在她身上,見她不對勁后下意識就伸出手來,懷里一沉,直接將人攬了個滿懷。
他劍眉一擰,又耍什么花招?
有了剛才的經歷,薄明琛對她已經有了戒備,才剛松開手,少女就軟綿綿的摔倒在地上,連帶著浴袍也被她扯過去了。
燈一開,薄明琛才注意到姜甜渝煞白的小臉,眉頭緊緊的皺起,像是在承受痛苦。
薄明琛蹲下拍拍她的臉也不沒有回應,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半晌,薄明琛蹙眉正要起身,浴袍便被一個力道扯住,低頭看便發(fā)現是只素白纖細的小手,似乎害怕自己會被丟出去,抓得指腹都蒼白了。
少女殷紅水潤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么。
薄明琛停在唇上的目光移開,聽清少女的呢喃。
“叔叔……我、我不是……小偷?!?p> 聽清楚姜甜渝叫自己叔叔,薄明琛臉刷的就黑了下來,嘴角也繃得緊緊,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這丫頭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忘抹黑他!
少女身形嬌小,抱起來更像是羽毛般輕飄飄的,薄明琛劍眉輕皺的低頭看去,卻在視線觸及她光潔肌膚的時候便移開了。
將她抱到床上并不需要什么力氣,薄明琛把人放到床上,手腕一不注意碰到她后腦勺,便聽到少女痛苦的呻吟。
薄明琛微微一愣,再摸她后腦勺的時候,指腹便明顯感覺到一處鼓包,他甚至都沒用什么力氣,就見姜甜渝緊緊皺起眉來,很抗拒觸碰。
小心翼翼的讓她側躺避開鼓包,她身上的其余傷口也露了出來。
手肘、膝蓋和小腿的地方都是青紫交錯的淤青,顏色深的地方甚至還滲出血絲來,她的肌膚本就白皙光潔,這些淤青在她身上是看著便是觸目驚心的。
薄明琛劍眉緊緊一蹙,怎么傷成這樣?
心里想著,薄明琛起身要去浴室,可才邁步走幾下,他便回頭到衣柜拿了身衣服走,進浴室沒有多久,他便穿戴整齊,拿著浸了水的毛巾出來。
看見睡得四仰八叉的姜甜渝,薄明琛目光觸及她卷起的裙擺便下意識移開。
“睡沒睡相。”薄明琛語氣冷淡的說著,手里蓋被子的動作卻是溫柔的,并沒有碰到她淤青的地方。
將冰毛巾覆在淤青處,薄明琛便拎過酒店藥箱給她處理滲血的淤青,忙碌過后那冰毛巾早就沒有原來的溫度,將毛巾再濕一次敷上,薄明琛拿起客房電話打去前臺。
“送些醫(yī)用小冰袋上來,如果有藥貼也一起送上來?!北∶麒≌f著便聽到床上窸窣的聲音,轉眸見姜甜渝又把被子踢開了,他臉色不改的又給蓋上。
電話中交代的東西很快就有人送上來了,薄明琛將冰袋敷過兩輪,那腫起的淤青也消了不少。
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薄明琛清冷的眉眼露出凝重,拿著手機便走出陽臺,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那頭的人接得很快。
薄明琛說:“查酒店今晚的異亂,所有可疑的人和事都上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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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草
魚:我真不是小偷?。。? 薄荷:我不信。 魚惱怒的扯了扯薄荷的浴袍,正要評理,就聽到浴袍撕拉一聲破了。 薄荷:我剛信你不是小偷,你就要戴女流氓的帽子了? 魚:不關我事,它先動手的…… 求票票收藏和評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