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晚一直有一個秘密。
那就是他愛裴晚很長時間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甚至也記不清楚,他最開始喜歡上裴晚是因為什么。
他只知道,他喜歡裴晚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知道裴晚缺乏安全感,所以,他努力變強,哪怕與整個陸家關(guān)系變差,他也是無所謂!
他知道裴晚喜歡錢,所以,他每次一有點收入,就打進裴晚的卡里。
幸好,裴晚沒有因為是他的錢,就退回來。
……
回去的路上,陸與晚想著過去,想著過去裴晚所做的一切。
裴晚表面上說討厭他,但是,背地里也還是會關(guān)心他的工作。
嘴上說著讓他去死,但是,在他胃疼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拿出藥片。
回到了家,看著熟悉的家,只是,依舊是冰冷沒有任何的感覺。
陸與晚露出苦笑,將鞋脫掉,隨后張口:“我回來了?!?p> 他每次回來都會說這樣的話,因為裴晚說人多煩,所以,他沒有留下一個人。
裴晚說了不喜歡五顏六色,看的她頭疼,所以,陸與晚把家里全部換成了素雅。
陸與晚來到二樓他的臥室,打開抽屜,在看到里面藥瓶的藥片沒有后,陸與晚頓住,隨后掏出手機。
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想著,手里的動作打了過去。
打過去后,陸與晚心還是很緊張,裴晚接通的時候,聲音沙啞著,甚至還有著疲憊。
“陸與晚?”
“晚晚,你不舒服嗎?”
“算是,發(fā)燒了,39°?!?p> 聽到裴晚這話,陸與晚打電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連忙開口,“看醫(yī)生了嗎?吃藥了嗎?”
“陸與晚,你還喜歡我嗎?”
聽到裴晚的話,陸與晚只當是燒糊涂了,“喜歡,這輩子我只喜歡晚晚一個人?!?p> “那就好?!迸嵬硐袷欠藗€身,隨后,有了一些聒噪。
“與晚,接我回家?!?p> 說到這里,裴晚那邊就沒有了吭聲,任由陸與晚怎么喊叫,也是如此。
見狀,陸與晚也沒有好好整理,來到外面,陳璽還在車上,看到陸與晚本來想打招呼。
只是還沒有說出來,陸與晚就說了目的地。
“速度快點?!?p> “知道了陸總。”
陳璽能夠感覺到車上陸與晚的緊張,甚至他能看到陸與晚坐立難安。
見到這個情況,陳璽大概率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一定是少夫人出事了!
除了這種事情,就不會再有另外一種情況,讓陸與晚慌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夸張!這是事實!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酒店中,裴晚躺在沙發(fā)上,沉重的呼吸著,當聽到門被打開的時候后,裴晚沒有反應(yīng)。
傅倦只是看了一眼,沒有理會,甚至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心。
“接下來是合作,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趕到現(xiàn)場,導演等著我們,別遲到了?!?p> 傅倦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進了裴晚的耳中,裴晚聽到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么也睜不開。
“我之前就說過,你這樣下去,身子遲早有一天會垮掉的。”
傅倦更多是戲謔,裴晚能夠感覺到傅倦蹲了下來,隨后伸出手,將手放在了裴晚的臉上上。
察覺到了裴晚額頭,比他預想的更加燙的熱度。
傅倦也是皺了一下眉毛,站起身,躺在沙發(fā)上的裴晚張了張嘴,傅倦再次彎腰,就聽見了裴晚想要說的話。
“五分鐘后出發(fā)?!?p> 聽到這句話,傅倦還反復確認了一下,嘴角冷笑,站起身,“那就五分鐘。”
“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制定了新的一年的通稿,以及重新整頓了一下公關(guān)部門?!?p> “公關(guān)部門,我直接可以管理,這樣也為了之后你的流量鋪道路,黑紅也是紅?!?p> “而且,黑紅比正兒八經(jīng)的熱度,要更加持久,并且能讓人記住你?!?p> “如果你還走之前的渣女人設(shè),我很支持,只可惜,你不走,那就只能換一個黑法了。”
裴晚根本聽不清楚傅倦在說什么,她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只是,她并不能就這樣躺下。
傅倦那個家伙也不會給她叫醫(yī)生,巴不得她發(fā)燒死在這里。
這樣的話,熱度更高!
心里想到了傅倦的作法,裴晚嘴角若隱若現(xiàn)放著微笑。
外面天氣陰暗了起來,甚至,越來越多的記者在酒店門口,雖然被保安堵在兩遍,數(shù)量還是有點嚇人。
更有的記者開啟了直播,現(xiàn)在的裴晚根本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言。
所有人都在外面討論著,而直播也是瘋狂刷著禮物,期待裴晚的出場。
觀看直播的人數(shù)也越來越多,就連坐在別墅區(qū)治療的宋景澤,也在電視上看到了直播。
看到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皺眉,這種行為太不道德了。
裴晚對于狗仔之前的態(tài)度是很喜歡,只是,那是為了出名,現(xiàn)在按道理不應(yīng)該這樣才對。
那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程菱坐在旁邊,不知道在白紙上寫著什么,許錦繡一家三口大多數(shù)都在二樓團聚。
畢竟,他們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所以,大多數(shù)時間都不會在一樓大廳出現(xiàn)。
程菱自然也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情況,扭頭看了一眼宋景澤,他就知道這個直播是在直播什么。
正想低頭,不去在意,記者突然發(fā)出了尖叫,甚至是激動,直播間頓時炸開了鍋。
程菱抬起頭,看見的就是跟著裴晚走出酒店的傅倦,兩人并肩同行。
只是……
程菱推了一下眼鏡,他為什么覺得裴晚的臉色不太好,而且,整個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精神。
一旁的傅倦也沒有護著裴晚,裴晚帶著帽子,低著頭完全忽視了周圍的記者。
記者無論說什么,裴晚都不會停下來,天空這時響起一聲悶雷,裴晚也沒有停下腳步。
坐在電視機前的程菱,終于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這是……發(fā)燒了!”
程菱第一時間給出了猜測,而宋景澤那眉毛就沒有松懈過,手中的手機狠狠握著。
裴晚低著頭,只覺得頭眩暈了一下,往旁邊倒去,傅倦快走幾步,直接摟住裴晚。
裴晚察覺到,想要掙脫,傅倦?yún)s是怎么也不松手,裴晚抬起頭,眼神就算想要警告。
也沒有讓傅倦害怕,畢竟那種眼神,在他看來,就是臨死前那無所謂的反抗。
兩人親昵的行為,讓周圍的人更加抓住了猛料,裴晚見到自己掙扎不開,也只好放棄了。
當兩人來到房車前,有記者終于開口了,“請問一下,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是什么?”
裴晚上車后,正想回頭,卻被傅倦直接關(guān)上車門,如果傅倦再慢一點,裴晚的頭就要被打。
這種瘋狂的行為,讓周圍的記者倒吸一口涼氣,傅倦轉(zhuǎn)過身,優(yōu)雅的的笑了一下。
“只是普通關(guān)系,畢竟,我沒有興趣接受二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