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醒過來后,自然受到了關(guān)照,幾乎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楚曉林還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看著在一旁乖乖讀書的楚曉林,裴晚笑了,笑的聲音,讓楚曉林轉(zhuǎn)身。
“怎么了嗎?”
“我在想,你怎么越來越跟一個小孩子似的,你又把我當(dāng)成你母親了?”
楚曉林有些害羞,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藏在心里,不會說出來了,不會給你造成麻煩的。”
“真的有點可惜,不考慮一下做我男人嗎?”裴晚調(diào)侃著,楚曉林無奈,合上書,“這是不可能的?!?p> “真的嗎?”裴晚繼續(xù)說著,而宋景澤這個時候進(jìn)來,看了一眼裴晚。
“查不到肇事車輛,再加上沒有監(jiān)控,警察很難辦案?!?p> 聽到宋景澤的話,裴晚嘴角的微笑下去了不少,“放心好了,他跑不掉。”
說著,看向旁邊趴在床上,一直看著她的楚曉林。
“是我的錯覺嗎?”
“怎么了?”
“我感覺我這次車禍醒過來,你一直看著我,生怕我不見似的。”
楚曉林聽到裴晚說這話,連忙呸呸呸,“這種話不吉利,不準(zhǔn)說了?!?p> “我說,想叫媽就叫吧,別憋壞了?!迸嵬砜粗粤郑澳阌X得你藏的很好嗎?”
楚曉林愣住,眼神有過一瞬間的糾結(jié),“真的可以嗎?你不會生氣嗎?”
“你怎么變得這么膽小了,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你之前可是想叫就叫了。”
裴晚說著,楚曉林露出無奈的笑,“我害怕……”
“害怕你不要我了。”
“害怕又留下我一個人?!?p> 楚曉林變得小心翼翼,變得看人眼色行事,變得膽小了。
這種變化,裴晚都能夠看的出來,這種卑劣的演技,在一個演戲的人眼里,簡直太垃圾。
裴晚別過頭,“我倒是不介意多一個二十歲的兒子。”
“你只要不覺得丟人就行?!?p> “不丟人,我不會嫌棄丟人的!”楚曉林的情緒頓時激動了起來,隨后,抱住裴晚,
即使如此,他的動作依舊很溫柔,生怕下手重了。
“媽媽。”
楚曉林在裴晚的耳邊,輕聲說道,那聲音里有開心,也有著激動,更多的還是愛意。
裴晚摟住楚曉林,回了句:“我會一直在,騙人是小狗。”
語氣溫柔,但是,楚曉林沒有看見的是,裴晚的眼神,平淡如水,沒有波動。
宋景澤看不下去了,他轉(zhuǎn)身離開,掩藏了嚴(yán)重的掙扎。
……
晚上,裴晚坐在床上,看著楚曉林給她找來的繪本,而楚曉林和宋景澤在另外一張床上,睡著了。
當(dāng)聽見病房的門打開的時候,裴晚沒有任何動作,她繼續(xù)看著。
“什么時候?qū)λ麄儎拥氖帧!?p> “下午的那頓晚飯,他們醒來就是明天了?!?p> 程菱說著,身上的白大褂解開扣子,摘下了口罩,眼神看向裴晚更多的是不解。
“裴爺,你這次的動作可真大?!?p> 裴晚只是輕微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無論是受傷的程度,還是部位,都是精心算好的?!背塘庹f著,來到另一個病床旁邊。
伸出手,手里的銀針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光,隨后,以極快的速度在兩人的身上扎了一針。
做完后,轉(zhuǎn)身看著裴晚,“這次的這個車禍?zhǔn)枪室獾??!?p> “至于我在這里,也是因為我臨時接到了通知,說是在這里會有一起惡性的車禍?!?p> “我卻沒有想到,會是你?!?p> 程菱的語氣不急不慢,他隨后別過一個高腳凳,坐了下來,眼神看著裴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裴晚抬起頭,眼神是放松和安慰,程菱看著這樣的裴晚,心里愈發(fā)不踏實。
但是,他也知道裴晚的性格,既然是裴晚決定的,誰也阻止不了。
能夠阻止裴晚的,只有她自己。
“需要我?guī)兔Φ碾S便使喚?!?p> 程菱退了一步,裴晚歪頭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孟媛的情況怎么樣?”
裴晚轉(zhuǎn)移話題,程菱也沒有再去想那些問題,“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我已經(jīng)讓孟媛轉(zhuǎn)到了自己的醫(yī)院。”
“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有程菱,裴晚當(dāng)然放心。
*
程菱是程家的獨生子,家里所有人都是從醫(yī)的,中醫(yī)和西醫(yī)混合。
而且,程菱也可以銀針救人,草藥隨口就能說出一百種,還不帶重復(fù)的。
所以,程菱沒有救不回來的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救回來。
如果程菱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動作,就會通知家屬準(zhǔn)備。
因為,程菱做出那個舉動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已經(jīng)做了上百種的治療方案,而每一種都是最壞的。
而程菱,也是裴晚的私人醫(yī)生。
“有你在,我的計劃就不會失敗。”
“你對我的評價未免太高了,我可不敢當(dāng)?!背塘庵皇敲蜃煲恍Γ苁莾?yōu)雅,隨后,看了一眼裴晚。
“你的身體,可不能再糟蹋下去了,我可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你身邊?!?p> “你就沒有考慮跟著我嗎?”
裴晚倒是不這樣覺得,程菱沒有說話,等待著裴晚繼續(xù)。
“我準(zhǔn)備買房,到時候,你要來跟我男人一起住嗎?”
聽到這里,程菱沒有忍住,“你還真能夠干得出來。”
“在別的女人那里,這可是修羅場的情況,在你這里,竟然是為了方便?!?p> “他們不敢在我這里修羅場,如果他們修羅場,我會讓他們直接滾蛋。”
“你就不怕他們生氣?”
裴晚覺得這個問題過于愚蠢了。
“他們敢嗎?”
裴晚只是四個字,就告訴了程菱答案,程菱聳了一下肩膀。
“確實不敢,不過,我盡量,畢竟,我還要管著醫(yī)院。”
程菱說著,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白大褂,走了上前,把一個支票給了裴晚。
上面的數(shù)字很是龐大,而裴晚看了一眼,“這是什么錢?”
“我在你那里住的租金。”
說著,程菱沒有逗留,在即將出去的時候,裴晚開口,“好久沒有喝一杯了?!?p> “到時候,我找地方,不醉不歸?!背塘庹f完,關(guān)上病房的門。
而裴晚看著手里的錢,更多的是其他的感情。
比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