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武州有四大勢力,分別是楊家,劉家,尚湖商會,柏鄉(xiāng)院。
其中又以背靠城主的楊家為其中之最。
楊家家主,楊在文,乃是如今武州城主楊在武的親哥哥。
那楊在文本是一武夫,二十歲那年在比武大會中脫穎而出,后被理軍招入。
從理軍退役后,便回鄉(xiāng)繼承了家族的生意。
憑借軍中關(guān)系,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而楊在武則從小就展示出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是武州當(dāng)年有名的文人。
之后他入朝為官,傳說中官居丞相。
可他在二十二年前卻被朝廷任命為了武州城主,這在理國歷史上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要知道,在理國,城主之位雖是國君直接任免,但只有王室,或者貴族成員才有資格。
可楊在武不過是一布衣白丁,當(dāng)年自是引起了諸多不滿。但皇命難違,眾人也只能作罷。
自此以后,楊家依靠著這文武兄弟,在武州可謂是權(quán)勢滔天,人們都戲稱武州百姓只知楊家兄弟,不知當(dāng)朝國君。
但不知為何,理國國君對楊在武依舊是極其信任。
他的城主之位也一直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而且據(jù)說每年十月的比武大會時,國君都會與他徹夜長談,兩人關(guān)系之好可見一斑。
更有傳言說,武州十五年前本是五大勢力,但是后來那家人得罪了楊家,后來還妄想扳倒楊家。
結(jié)果一夜之后,武州便只有了四大勢力。
所以,這些年來,武州雖有很多人對楊家不滿,但迫于實際也無可奈何,甚至大家對楊家內(nèi)部也是一無所知。
而李牧然,這個上林的外來人,居然正在計劃著對付這條地頭蛇。
.........
六日亥時,
尊武山腳,
李牧然躺在一片草叢中,心里思緒萬千。
他一直都是個武力遠勝于腦力的人。
主要是三年來,他那超群實力足以讓他輕松應(yīng)付大部分人了,所以他大部分思考都用在了天道的理解上。
要像現(xiàn)在這樣,搞偵查,搞情報,對李牧然這個“熱血的大俠”來說實屬有點不習(xí)慣。
他更喜歡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直接當(dāng)面擊碎所有的陰謀詭計。
這也更符合他心中大俠的形象。
他之前聽了子沐一席話語,便已是熱血沸騰,再加上又想著能探查楊家和坤乾的關(guān)系,一時腦熱就答應(yīng)下來去查看楊家和劉家以及尚湖商會了。
可他只知要去探查,但至于如何探查,甚至從何查起,他則是毫無頭緒。
他心說要是早知如此,當(dāng)時應(yīng)先同那聰慧的少年仔細商談一番計劃的,可惜已是悔之晚矣。
“唉,而且這要是姜兄的話,應(yīng)該早就有所對策了吧。”李牧然嘆了口氣。
但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雖是無奈,但也只好開始思考對策。
接著他便站起身,運氣乾龍掌。
“唉,一邊練,一邊想吧......”
...
尊武山,
山洞內(nèi),
“本竹,左邊!”黑袍煉氣士喝道。
接著他便朝楊本竹左側(cè)砍去。
楊本竹退后一步,收刀回擋。
“后邊!”
一刀剛落,黑袍人就化作一道殘影出現(xiàn)在楊本竹身后,又是一刀直指頭部。
楊本竹剛接了一重擊,雖是虎口發(fā)痛,但又馬上順勢將刀甩至背后,略顯別扭的再次擋住了這一刀。
“哈哈哈!好!”黑袍人收刀,開心的笑道,“不錯!本竹你的守刀已經(jīng)與你的功刀境界接近了?!?p> “多虧了田叔叔,那我們何時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睏畋局袼闪丝跉猓α怂κ?,“田叔叔你這勁力我還真是差太遠了?!?p> “照這個進度,今日應(yīng)該便可開始浪刀第六層了!”黑袍人語氣里滿是慈愛,“你叔叔我當(dāng)年可是花了十多年才達到了第五層呢,你這才幾個月不到。況且我們武州真氣不比其他地方純凈,你有這般水平,實屬萬年難見?!?p> “唉,田叔叔莫要如此,這還是太慢了?!睏畋局駠@氣道,“可不能耽誤了計劃啊...”
“本竹,你太辛苦了。這是何苦啊...”田叔叔見楊本竹這般,他自己也是心如刀割。
“田叔叔你知道的,這不是為了我自己?!睏畋局裱壑型赋鰣砸?,“來吧!再來!”
楊本竹說完便抽刀向田叔叔砍去。
黑袍人見此再次化為殘影躲開,繞到楊本竹身后揮刀砍下。
這次楊本竹似乎早有準(zhǔn)備,他直接轉(zhuǎn)身舉刀擋開攻勢,然后又乘著空擋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了一刀。
“好!”田叔叔見此先是一驚,接著便甚是驚喜地喊道。
楊本竹將刀停在了田叔叔身前,此刻他已是滿頭大汗。
他略顯得意的說:“田叔叔,這次是我贏了?!?p> “太好了!本竹,這這這,這也太快了。我們可以直接開始第六層吧!”田叔叔大喜,“本竹啊,你...真的不考慮......”
“田叔叔?!睏畋局翊驍嗔怂?。
黑袍人見此只是嘆了口氣就不再多言。
隨即二人盤坐在地,那田叔叔便開始傳功與楊本竹,口中念道:“萬里昆侖誰鑿破,無邊波浪拍天來。”
......
與那認真修行的楊本竹不同,李牧然此刻雖一邊練著乾龍掌,可腦中卻全是想著應(yīng)該怎么查楊家。
過了許久,不僅是掌法未有精進,計劃更是毫無頭緒。
李牧然癱倒在地,心想:“要不我直接殺去尚湖商會?反正他們肯定和坤乾脫不了干系。但我這殺招也沒練好,到時候被困住了可如何是好...”
“或者我冒充個商人?但那能找到什么線索啊...”他糾結(jié)地翻了個身,看著天上的星星:“老天啊,你怎么這次不給我點提示了。”
他的“心聲”,他的“天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聲了。
以前他有所困惑時,天意便會為他指明道路。
但自從來了武州后便在未曾響起。
“罷了罷了,明日再說吧?!崩钅寥淮蛩阈菹靶菹⒑昧?,腦子就好了?!?p> 他便找了處無人地,睡了過去。
而當(dāng)這邊的李牧然苦思冥想后,準(zhǔn)備休息時。
另一邊的子沐已經(jīng)默默開始了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