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將近,御史一家已全部押解到了北街菜市口。
原本陰冷的天氣,吹氣了北風(fēng),太陽露出了出來。
眼看日上中天,午時將近,御史一家貴了一地,彪悍的劊子手提著大刀等在一旁,只等監(jiān)斬官一聲令下,人頭落地。
與此同時,二皇子玉坤坐在曹貴妃宮里坐著。一臉志得意滿盡在掌握的笑。
嬌柔嫵媚,儀態(tài)萬方的曹貴妃看著面前的兒子,再次確認(rèn)道:“你確定此事萬無一失?”
二皇子玉坤,端起身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母妃,您就放心好了,我和丞相大人都安排好了。”
聽了二皇子的話,曹貴妃依舊眉頭輕皺,總感覺有事情發(fā)生。
“你父皇那,你……?”
“母妃您就放寬心,那邊都是我的人盯著,不會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曹貴妃有些擔(dān)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二皇子玉坤打斷,讓她放心。
玉坤說完起身,對著曹貴妃行了一禮,匆匆走了。
曹貴妃看著他的背影,一聲輕嘆,貼身婢女上前,扶著曹貴妃勸解道:“娘娘不必如此憂心,二殿下一向懂事,何況還有丞相大人在,不會有事的,您過來歇息,不然您又該頭疼了?!?p> ……
吉安王府
《無舍居》
諳寧醒來,發(fā)現(xiàn)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沒了溫度,看來蘇哥哥早就起床了。
點翠和竹清早早在門外候著,聽到聲音,點翠輕輕敲了一下門,小聲地朝里問道:“小姐你醒來嗎?”
諳寧:“醒了,進(jìn)來吧。”
點翠和竹清推門而進(jìn),服侍諳寧洗漱。
蘇竺掀簾而進(jìn),見到諳寧嘴角不自覺地上揚(yáng),語氣輕緩的道:“天涼了,怎不多睡會?”。
聽了蘇竺的話,諳寧紐頭看向蘇竺,見蘇竺手里捏著面具,穿著披風(fēng),“睡醒了,蘇哥哥這是去哪兒了?”
聲音還有下剛醒來的低啞的感覺。
蘇竺走到諳寧旁邊,對著幾個婢女輕輕的揮手,幾個婢女悄聲退下,蘇竺將面具放下,拿起桌上的瑩白珠花,輕輕插好。
諳寧嘴角含笑,看著銅鏡中的畫面,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禁想,要是沒有那許多紛爭,一直這般平平淡淡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蘇竺見諳寧望著銅鏡出神,蘇竺低頭,貼近諳寧的耳朵,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寧兒看啥這么好看,都看呆了,我也要看?!?p> 聲音充滿蠱惑,還有一絲促狹。
蘇竺離得太近,諳寧都能感受蘇竺說話時,溫?zé)岬臍庀徇^自己的耳后,諳寧瞬間感覺耳后如火灼燒,火熱異常。
她本能的起身避開,蘇竺也只是想逗逗他的小寧兒,說過就起身。
諳寧起身太急,正好撞到蘇竺的下頜角,只聽“咯”的一聲,牙齒相碰的聲音。
諳寧只覺額頭一痛,無暇顧及自己的,一個急轉(zhuǎn)身看向蘇竺,抬手想檢查蘇竺的牙齒,又怕弄疼蘇竺,手舉了又舉,小輕聲的對蘇竺道:“蘇哥哥疼嗎,輕輕打開我看看牙齒有沒有事,輕一點?!?p> 蘇竺見她起的太急,怕她摔跤,虛扶著她,任由她檢查自己的牙齒。
蘇竺搖頭,表示不疼,還十分配合的張開嘴,眼里盛滿能溺死人溫柔,看著原本害羞的小丫頭,這會專注的查看著自己的牙齒,當(dāng)確認(rèn)過他的牙齒確實無事,滿臉的擔(dān)憂凝重這才放松了些。
諳寧跟沒注意到兩人現(xiàn)在有多親密,蘇竺眼含寵溺的看著她,任由她在懷里折騰。
就在這時墩子在門外稟報,“主子,消息到了。”
聽到聲音,諳寧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在蘇哥哥懷里,諳寧剛想后退,蘇竺滿眼含笑看著她的眼睛,原本虛抱的手,摟著諳寧的纖細(xì)的腰,安撫的輕拍了幾下,嘴里回答道:“好,一會出發(fā)?!?p> 諳寧這才想起,昨夜被他逗弄,就那么睡著了,外祖父的事都忘了問,也不知可有好消息?
想到這,諳寧抬起頭,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四哥哥,昨夜太晚,沒來急問你,這趟西行可有好消息?”
“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回來再告訴你,走看熱鬧去?!?p> 說著從旁邊衣架上取下一件墨色披風(fēng)給諳寧披上,拉著她的手出門了。
兩人坐上馬車,來到北街后面的一座小山上,這里離北街菜市口有一段距離,但正好可以遙望人頭攢動的菜市口。
墩子駕著馬車來到山下,這時蘇竺帶著面具,是世人眼中帶著面具的丑陋質(zhì)子,時隔兩月作為大病初愈的他,不能太健康,墩子停好馬車后,跳下馬車連忙伸手去扶自家主子。
蘇竺身穿深藍(lán)色斗篷,扶著墩子的手走下馬車,遠(yuǎn)看有種虛弱感。
蘇竺下了馬車后,伸手去扶諳寧走下馬車,兩人緩步前行,來到山頂,蘇竺指著對面人頭攢動的菜市口,道:“寧兒知道哪里那么多人,是在干什么嗎?”
諳寧順著蘇竺的手看去,只看著密密麻麻的人,似乎還有官兵在站在內(nèi)側(cè),拿著長乾驅(qū)趕著不斷涌來的人潮。
蘇竺帶她出來,不曾說他們要去哪里,但從馬車的速度和出門的時間來看,他們必然還在上京城內(nèi)。
雖說這兩月以來,吉安王府一直閉門謝客,但有影在,上京的事都會及時的送到她手里。
諳寧看著遠(yuǎn)處看不見盡頭的人流,又四處看了看在結(jié)合上京這兩月來發(fā)生的事,自是猜出那是哪里。
諳寧環(huán)顧四周后,抬起頭看向蘇竺,顧做不懂的問:“蘇哥哥也知道,這兩月以來,王府一直閉門謝客中,我怎知道這是哪里?!?p> 聽了諳寧的話,蘇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輕緩悠然,“是嗎?真是辛苦娘子了?!?p> 諳寧聽到蘇竺叫她“娘子”,腦子轟的炸響,羞惱的看著蘇竺。
蘇竺不以為杵,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們也大婚兩月有余,可不就是我的親親娘子。”
諳寧聽了蘇竺的話除了羞惱,只覺無力反駁,只惡狠狠的瞪了蘇竺一眼,扭頭看向別處。
看著諳寧如桃花綻放般嫣紅的側(cè)臉,原就上揚(yáng)的嘴角,不自覺地加大,蘇竺上前輕輕地握住蘇竺的手,諳寧雖不習(xí)慣,但也沒拒絕,兩人相攜而立,一副歲月靜好,花好月圓之景。
“圣旨到,刀下留人!”
這時對面大街,一騎手舉明黃圣旨,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