諳寧剛站的地方,寒光閃過,要不是諳寧提前感覺到殺氣,本能的躍開,現(xiàn)在早已身首異處。
諳寧連續(xù)幾個閃身,跑到離樹幾步開外,回頭看向樹下,原本空無一物的樹下,站著兩個年青男子。
站在前面的男子一身黑灰色利落勁裝,年紀稍大應(yīng)該是侍衛(wèi),手里握著一把重劍,這會還一臉戒備的看著諳寧。
看著樣子已過而立,面目呆板冷漠,顯然,剛才對諳寧出手的就是他。
后面則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弱冠少年。
少年五官深邃,面如冠玉,儀表不凡,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淺笑。
諳寧在打量兩人,二人也在打量她。
白衣公子看著眼前的人,給她一種矛盾感,明明身材高挑修長,皮膚白皙,卻穿一身寬大灰暗的衣裙。
這時一雙靈眸睜得很大看著他,眼里的驚訝薄怒清晰明了,她有一雙靈動的眼睛。
可看到那雙下榻的眉毛和眼角,完全破壞了眼睛的靈動,就像是有人故意所為。
少年臉上還是一貫的淺笑,只有他知道,剛才眼前的丫頭能躲開,熊大的一擊,讓他有吃驚,熊大的劍術(shù)有多厲害,他比誰都清楚。
熊大突然出手,她竟能輕松躲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熊大要出手,他還讓熊大收著點,怕真的傷了她。
“你我素未謀面,為何如此?”
諳寧滿臉怒容的看著二人,仍是用剛才那副破鑼嗓子,只是語氣變成了兇神惡煞。
白衣少年她到諳寧的聲音,不自覺皺眉,這聲音聽起來,嗓子像是用最糙的沙石搓過一般,粗啞低沉。
諳寧很警覺,看這侍衛(wèi)的武功,就不是一般人能培養(yǎng)得了的。
而且,諳寧剛才靠在樹上前,仔細感受過周圍,二人隱身樹上,諳寧竟然一點未曾察覺。
但從這一點,那少年的武功不也會低。
諳寧明明未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為何會主動現(xiàn)身,而且一出手就是直取她命門。
少年抖了抖衣袖,將熊大撥到旁邊上前一步,抱拳一禮:“抱歉,是在下的侍衛(wèi)魯莽了,給姑娘賠個不是,望姑娘海涵。”
“剛才我要是反應(yīng)慢半分,可就身首異處了,你跟我說海涵,抱歉這我海涵不了,要不我把他殺了,你海涵一下?”
諳寧看他嬉皮笑臉的來氣,一點不客氣的回懟。
白衣公子也不惱,反而笑的更開懷了,“姑娘有所不知,剛才在街上時,我們感覺身后有尾巴,為了甩掉尾巴,我兩剛藏身于樹上,姑娘就來樹下,所以......?!?p> “所以如何?”
說話不說完最煩了。
“不如何,只是誤會而已?!?p> 白衣公子好脾氣的解釋
這二人給她的感覺不好,直覺告訴她,惹上二人會很麻煩。
諳寧最怕麻煩,只想快點離開這里,抱拳道:“既是誤會那后會無期,告辭!”
說完拔腿就跑,毫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白衣公子還想說什么,可人眨眼間那哭臉丫頭已跑出很遠。
看著遠去的背影,白衣公子一臉疑惑,“熊大,本公子看起來很嚇人嗎?”
“不曾。”
熊大搖頭粗聲粗氣的回答。
“本公子不嚇人,那她為何一幅見了鬼的樣子?”
白衣公子指著諳寧消失的方向,一臉不滿。
這次諳寧再不敢瞎跑了,而是一口氣,跑到了隆興銀樓,直接往后院跑去。
墨忠都沒認出她,攔著她的去路:“姑娘請留步,里面是私人區(qū)域非銀樓人員不得入內(nèi),還望姑娘見諒!”墨忠抱拳作揖。
諳寧一臉奇怪的看著墨忠,“墨老是我,你不認得我了?”
“主人!你這么這般模樣?”墨忠驚訝的指著諳寧的臉。
諳寧剛才跑到太急了,都忘了自己的臉了。
趕忙打哈哈,“額,這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比較方便?!?p> 說到這,拉著墨忠的手輕搖撒嬌:“墨老,我口渴,我們?nèi)ダ锩嬲f可好?”
諳寧對將軍府的一切,都有有一種親切感,尤其是墨忠對她的疼愛,外婆給她的疼愛一樣,諳寧在面前很放松。
莫老隨著諳寧拉著他,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