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相國寺,這還是諳寧第一次出府。
諳寧直接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橫跨四國專門售賣消息的地方,號稱只有他們不想知道,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
當(dāng)然,他們的存在對于當(dāng)權(quán)者來說,是極為不愿的,不過卻那明月樓沒辦法,也不只這明月樓樓主是什么人,連四國皇室都拿他沒辦法。
諳寧帶著面紗抬頭望著前方,雕梁畫棟碧瓦朱顏,赤紅掐金的明月樓三個(gè)字,給人一種大氣蓬勃之感,神色自若的緩步往里走。
剛到門口,一個(gè)手拿絹帕,長得柔媚動人,氣質(zhì)高冷如霜的女人,款步而來。
見了諳寧唇角微揚(yáng)頷首一禮,“小姐,有何貴干?”聲音如傳言一般,冰冷呆板。
諳寧在門口見到枚掌柜,還是頗為意外,傳言這枚掌柜愛錢如命,只有在客人付銀子時(shí),才有可能會從現(xiàn)。
見她親自來迎,只覺得傳言不可盡信。
“自是有求于你了?!敝O寧雖說用的求字,語氣日常一般清冷。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馬車剛停到明月樓門口,樓上臨窗而坐淡漠男子,在看到她的瞬間眸色幽深如淵。
接著,男子如煙般飄然到了枚妝面前,“去樓下看看?!蹦凶涌∶廊缦傻哪樕?,難得的有了情緒。
枚大掌柜真的是覺得,真的是活久了什么都能看?。∷谷辉谥髯幽侨f年漠然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急切,枚妝蛾眉一挑,人影一閃已到樓下。
誰能相信看起來嫵媚高冷的枚掌柜,竟是絕頂高手。
諳寧當(dāng)然想不到,一項(xiàng)只有在見到銀子才會出現(xiàn)枚妝枚大掌柜,是某人叫下去的親自迎她。
枚妝伸出右手做了請的手勢:“請上來談吧!”
上來見身著黑袍的主子,枚妝細(xì)微的怔愣了一下,不知道主子是在鬧哪出,不過她沒有多言?
枚妝一瞬即恢復(fù)如常,將諳寧帶到屋內(nèi),枚妝悄然退走。
諳寧進(jìn)門就注意到了他,他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看不清是胖是瘦,他很高背門而立,諳寧看不見他的臉。
諳寧在見到他的瞬間就想到,他是那晚擄走她的黑衣人。
眼神暮然轉(zhuǎn)冷,聲音如萬年寒冰:“那晚的人是你!,你是冥夜?!彪m是在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冥夜,明月樓樓主,據(jù)說無人見過他的臉,見過的都是死人了。
他沒有理會諳寧說的話,“你所為何來?”聲音漠然,聽了他的聲音,就像這世間任何事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他沒有否認(rèn),諳寧就當(dāng)他是承認(rèn)了。
“本來是想來問問,那晚的事是何人所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了。”諳寧毫無情緒聲音,依舊冷然。
她變得更冷了。
他很想告訴她,她在意的人沒事,可這事事關(guān)重大,知道的人他們越少越安全。
冥夜眉頭微擰,不過諳寧是看不見的。
“慢走。”冥夜扔下兩個(gè)字就往樓上走。
“我想買將軍的消息,需要多少銀子?”諳寧直接問他了,他要怎么說呢?
冥夜有些為難,雖然知道將軍的消息,決不能走漏半分,可他又不想騙她。
“沒有。”冥夜漠然。
“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