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章乾坤骨董集—皇室兵權(quán)象征西周玉琥
沒有想到一大早天沒有亮到朱雀大街西安古玩城鬼市會撿到大漏，李舞雩拿起那塊玉片，這是一塊西周玉琥，雖然很多地方有破損，但是李舞雩知道這是老殘，西安是華夏古文明最重要、最集中的發(fā)源地之一，這里集市古玩市場，同時也是舊物市場，基本都是在原來舊貨市場的基礎(chǔ)上建設(shè)發(fā)展起來的。每到周四和周日，這里便是約定俗成的集市，街巷兩邊會擺滿各種小攤兒， 西安 人稱這叫“逛檔子”，可以說是一代又一代西安人的美好回憶。
這里的古玩，最能體現(xiàn)價值的還是周秦漢唐的古物，如果識貨的朋友在這里說不定能淘上些好貨，在這里，隨時都上演著討價還價的藝術(shù)，和一場場來自民間的博弈。
至于市集上的古玩物件是真是假，這是個眼力活，認識就買，不認識就看看。當(dāng)然如果只是好玩，選個喜歡的小物件留作紀念也是不錯的～正是這樣李舞雩特意一大早到朱雀大街西安古玩城。
作為這件西周玉琥，玉琥作為古代禮器六瑞之一，所謂的禮儀玉器，即古人在祭祀或朝享、交聘等禮儀上使用的玉器，簡稱為“禮玉”。古代的禮玉，據(jù)《周禮》記載，是專指璧、琮、圭、璋、璜、琥等六種瑞玉。玉琥是一種弧形片狀的玉器。是一種古老的佩飾品，它是成組佩飾中最重要的組件。
玉琥是最后加入瑞玉的玉器，據(jù)文獻記載，琥是以白虎的身份來禮西方；以虎符的身份來發(fā)兵的。每個時代的玉琥，形制、紋飾的變化都非常的大。玉琥是我國最古老的玉飾之一。這件玉琥玉質(zhì)古樸大方，包漿厚重。工藝工痕精美。
昂首，圓眼；圓口，身飾云紋或條形紋等；屈足，作行走狀，長尾后卷。西周玉琥為扁平體，昂首，圓口，身細長，裝飾簡樸。春秋玉琥仍呈扁平片狀，俯首或躬身，或直背，橢圓眼，上唇上卷，下唇內(nèi)卷成孔，作伏臥狀，長尾下垂，尾端上卷成孔。身以雙陰線飾龍首紋、云紋等，周邊輪廓線飾繩紋。工痕精美。局部有水土沁色，雕有虎紋。質(zhì)細膩瑩潤，包漿玻璃光，這件有非常典型工痕之風(fēng)。
這件物件一定要拿下，李舞雩暗暗說到?！皩Σ黄穑@個不賣，我留給毛哥的”，地攤年輕人說得：“開門做生意，那個不是做，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李舞雩有點急說道?！罢鎸Σ黄?，你不知道，這批貨已經(jīng)下定”“那你擺出來干嘛”“不好意思，不小心倒出來的”地攤小伙子有點急，“真的，這里大家都不敢得罪毛哥，他馬上從大唐西市古玩城過來”，邊上有個中年人插嘴“小伙子，你不能得罪毛哥，他在大唐西市古玩城最上面一樓，是我們當(dāng)?shù)赜忻媲嚆~器一哥”。
毛哥？李舞雩問到，“毛哥什么時候過來，我和他溝通一下讓給我”
李舞雩非常喜歡戰(zhàn)漢玉器，特別是禮器，在玉器中玉琥代表軍權(quán)，因為老虎，在人類心目中是一種極具威嚴、危險且霸氣逼人、冷血兇猛的動物。自古以來，人們對于事物情感的矛盾心理無不作用在這種動物身上，又愛又恨，既是非常的害怕與抗拒，又是無比的敬仰與崇拜。追溯人類幾千年的文明歷史，對老虎這種古老而神秘的貓科動物，人們總是愛很參半。毛宏亮收藏春秋禮器六瑞之玉琥：禮西方握兵權(quán)，對于玉琥，漢儒都認為它是虎紋或伏虎形的玉器。
清吳大澂在《古玉圖考》中便據(jù)此把一些類似的玉器都認作是琥，甚至將一件玉琢也認為是伏虎，并誤稱其為琥?？脊偶蚁呢驹凇渡檀衿鞯姆诸?、定名和用途》中指出：“我認為表面刻虎紋的玉器應(yīng)依器形命名，前加‘虎紋’二字。至于虎形玉器，有孔的可稱虎形玉器，無孔的當(dāng)為玩器或陳列品，可稱為玉虎。戰(zhàn)國玉琥基本承襲春秋玉琥造型，但雕工更加精湛。漢代玉琥多以一種紋飾圖案出現(xiàn)，裝飾于玉鋪首等四靈紋中。單獨的琥形佩其頭部則很像是龍頭，輪廓線也飾以繩紋。
在古代玉器中，帶有虎紋的玉器有著重要的地位，同其他動物型玉器相比較，虎紋出現(xiàn)得更為頻繁，虎紋玉器的發(fā)展也更具延續(xù)性。六器，即六玉，古代祭祀時所用的六種玉石?！吨芏Y·春官·大宗伯》：“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這里是六種玉石，除其中蒼璧外，其余為五玉，也稱“五瑞”，用來祭祀五人帝及五人神，配以五方之色。對于玉琥，漢儒都認為它是虎紋或伏虎形的玉器。《周禮》記載琥的用途是六器之一，用于“禮西方”和“祈旱”?！墩f文》說琥是發(fā)兵的憑證——虎符。清吳大澂在《古玉圖考》中便據(jù)此把一些類似的玉器都認作是琥?？脊偶蚁呢驹凇渡檀衿鞯姆诸?、定名和用途》中指出：“我認為表面刻虎紋的玉器應(yīng)依器形命名，前加‘虎紋’二字。至于虎形玉器，有孔的可稱虎形玉器，無孔的當(dāng)為玩器或陳列品，可稱為玉虎?！睂⒂耒暈榛⑿斡衽逡咽枪沧R。
以虎為題材的玉器始見于新石器時代，AH含山凌家灘遺址出土有虎首玉璜和虎首玉佩?；⑹子衽宄书L條形，一端圓雕虎頭，用陰線刻劃、浮雕、鉆孔等技法雕琢眼、鼻、嘴以及腦門上的皺紋，一端側(cè)面對鉆一圓孔和凹槽與另一半玉璜相接。
新石器時代晚期石家河文化玉器上的玉虎，是沒有身子的虎面或虎頭。湖北天門石河鎮(zhèn)肖家屋脊出土的一對石家河文化虎面形玉飾，虎額頂有三個尖狀凸起，虎面正中有一道縱向凸棱；耳廓近似樹葉形，耳內(nèi)有旋狀云紋，穿小圓孔；鼻寬大，鼻梁與眉線相連；圓眼，顴部較鼓。任司戶，未任病逝。
商代的虎形玉器多為佩飾，造型有圓雕和扁體兩種，虎形多呈站立姿態(tài)，昂首，圓眼或“臣”字眼；張口露齒，身飾云紋或條形紋等；屈足，作行走狀。尾端鉆有可以系掛的小圓孔。
虎呈伏臥狀的玉佩較少見，著名的有河南安陽殷墟婦好墓出土的玉虎，方首平齊，口部掏空，角形雙耳凸出，四肢緊貼腹部作臥伏狀，刻劃成節(jié)狀的長尾卷起，身腰微下塌，飾雙鉤線云紋。商代婦好墓出土的圓雕和浮雕玉虎各有4件，都有孔，稱之為虎形玉佩，屬于裝飾品類，并不作為發(fā)兵或禱旱只用，也不是禮儀中使用的瑞玉。
西周玉虎為扁平體，昂首，圓口，身細長，裝飾簡樸。與商代虎形玉佩上的虎多呈站立或伏臥狀的靜態(tài)姿勢不同，西周虎形玉佩上的虎多作奔跑、匍匐的動態(tài)。
春秋玉虎仍呈扁平片狀，俯首或躬身，或直背，橢圓眼，上唇上卷，下唇內(nèi)卷成孔，作伏臥狀，長尾下垂，尾端上卷成孔。身以雙陰線飾龍首紋、云紋等，周邊輪廓線飾繩紋。與西周虎形玉佩上的虎多作奔跑、匍匐的動態(tài)不同，春秋戰(zhàn)國虎形玉器上的虎較為程式化，缺乏生機，一般為低頭、弓背、卷尾，頭尾著地，四肢屈收腹下，即便是四肢著地，也十分短小，顯得軟弱無力。戰(zhàn)國玉虎基本承襲春秋玉虎造型，但雕工更加精湛。
漢代玉虎多以一種紋飾圖案出現(xiàn)，裝飾于玉鋪首等四靈紋中。單獨的虎形佩其頭部則很像是龍頭，輪廓線也飾以繩紋。金代的“秋山玉”中，虎的形象較多，一般作低首蹲伏或回首伏臥狀，圓眼細眉，簡潔生動，表現(xiàn)了北方少數(shù)民族善狩精射的勇猛之氣。元代玉虎作行走狀，俯首，單圈眼，身以雙陰線刻長短條斑紋。
明清時期玉虎圓雕較多，細部刻畫一絲不茍，注重寫實，尤其對虎的神態(tài)特征表現(xiàn)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以體現(xiàn)虎的威猛之美。
在考古發(fā)掘中出土的和傳世的虎形玉器，有圓雕、浮雕和平面線刻的虎紋，多作為佩飾之用。玉琥位于6種瑞玉之末，《周禮》中說“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倉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以西方，以玄璜禮北方?！卑诅枪湃酥匾亩Y器之一?！墩f文》釋玉琥：“發(fā)兵瑞玉，為虎文”，玉琥成為王侯調(diào)兵遣將的信物。
作為森林之王的老虎，以玉琢之，栩栩如生，又賦予其深厚的文化內(nèi)涵，玉琥，在燦爛的古玉文化歷史長河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很快李舞雩見到毛哥，一聊共同語言很多，毛哥玩青銅，特別是青銅劍，這次看中玉器是BJ朋友需要。
“你喜歡就讓你”
“謝謝毛哥”
“到我那里坐坐”
“好的”。
大唐西市國際古玩城是大唐西市的首推業(yè)態(tài)和重要組成部分，位于大唐西市“九宮格”的西北兩坊，建筑面積約7.4萬平方米，分為地下一層、地上一至三層，局部四層，擁有商鋪1000余間，經(jīng)營業(yè)態(tài)包含古玩雜項、珠寶玉石、陶瓷器、工藝字畫、錢幣、文玩、非遺大舞臺、絲路非遺文化傳播空間等，其中古玩雜項類353間、珠寶玉石類218間、茶葉茶器類41間、陶瓷器類21間、工藝字畫類41間、錢幣類19間、文玩類32間、石頭及其他類43間，十字街柜臺商戶2000余，有人說世界大部分古玩交易來自大唐西市古玩城。
到了毛哥店鋪在大唐西市古玩城頂部四樓，有一千多方，毛哥店鋪很多都是戰(zhàn)漢老貨，溝通一段時間，毛哥拿出幾件玉器，特別是有一件玉簪子。一看戰(zhàn)漢高官男士插頭發(fā)用的。李舞雩溝通一下買下。
好東西都在很少部分藏家手里。花錢一定是在懂貨手里購買。買古玩就是玩，什么叫“玩”？怎樣理解“玩”？“玩”字簡單，內(nèi)含豐富，可以解釋為“把玩”、“戲弄”、“耍弄”；也可以理解為“欣賞”、“觀賞”、“賞而至樂”等。因此又引申出“玩物”、“玩?！?、“玩賞”、“玩味”等詞語及其他在使用過程中不斷被豐富補充的意義。現(xiàn)在也有學(xué)習(xí)、實踐的意味。
其次是“古”，這里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限定就是“古”。是古物，不是近代也不是現(xiàn)代的。假如300年以上的東西可稱古物的話，那么約略計算，至少也要是乾隆六十年以前的器物方可為古物，方可列入古玩的系列。當(dāng)然光“古”還不算完整，還有一個必要的前提，那就是“玩”，即可把玩、耍玩的東西。并不是所有古代的東西都能稱為古玩的，古廟、古塔、古陵墓、古石窟是古物，但不可稱之為古玩。所以有時古玩單指文玩、雅玩，是可在手掌中把玩賞玩的文雅、秀雅的古器物。
古玩收藏者為了尋寶，經(jīng)常游走于古玩市場、坊間店鋪，或翻山越嶺于古老村莊、集市小鎮(zhèn)。他們常年樂此不疲，淘到心怡的“寶貝”，自是興奮不已，若是空手而歸，同樣精神愉悅。因為他們深知“寶貝”是可遇不可求，需要“眾里尋他千百度”，鐵鞋踏破隨緣而定的那種精神。
他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追求的是“希望”和“企盼”，其結(jié)果并不重要。那尋覓的過程才是其樂無窮的。正是由于這個過程，才使他們找到了“金不換”的“寶貝”——強健的身體。君不見許多童顏鶴發(fā)年逾古稀的老者漫步熙熙攘攘的古玩市場，或蹲或立悠哉樂哉的身影。
有人說最簡單的快樂就是走路散步，研究證實，散步有助于平靜內(nèi)心。而這種運動又是在良好的心態(tài)下、在娛樂消遣中自然地完成，不同于有意識或在渾濁的室內(nèi)進行的其他活動。古玩收藏的“玩”，也不同于其他行業(yè)的“玩”，它是高雅的文化藝術(shù)，古今亦然。正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清代乾隆帝是個“風(fēng)流天子”，他廣收名畫名帖，珍異奇玩，生之同屋，死之同穴。說起來應(yīng)算中國最大的古玩收藏家了，乾隆在位60年，88歲而終，在歷代封建帝王中屈指可數(shù)，這與他的“業(yè)余愛好”不無關(guān)系。
玩古收藏的前提是識古。而識古就要學(xué)習(xí)歷史文化和鑒定等方面的知識。前人的研究成果、鑒賞理論、經(jīng)驗教訓(xùn)都可以通過讀書而為我所用。
借助讀書，我們會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曲折和彎路，更為直接地抵達和貼近那些真諦，從而獲取成功。大凡在古玩收藏圈子里的玩家極少有不讀書、不翻閱查找資料的，筆者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就是擺地攤的農(nóng)民朋友都在孜孜不倦學(xué)習(xí)古玩方面的知識。特別是新一代“知識型”的青年玩家，他們的基礎(chǔ)好，勤奮好學(xué)，少于保守，把傳統(tǒng)的鑒賞經(jīng)驗知識和現(xiàn)代高科技有機地結(jié)合起來，運用到古玩收藏的實踐中，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果。
五千年的華夏文明，每個時代都有其鮮明的烙印和特色，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而這種規(guī)律就是一代代傳承的知識。一件“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一槌重音拍出了2.3億元的天價。多少人費盡心機且夢寐以求，倘若那罐在拍賣之前，放于市場，許多人怕也要當(dāng)成“贗品”擦肩而過。
一件瓷器、玉件、書畫，乃至一枚小小的銅錢都蘊藏著豐富的歷史和文化知識。你要是對古玩收藏發(fā)生了興趣，那么這個愛好會支配你積極地去讀書，哪怕僅僅是“急用先學(xué)，立竿見影”也好。
歷經(jīng)無數(shù)自然的、社會的災(zāi)難，而僥幸留傳至今的古代器物上無不或多或少、或深或淺地承載著我們先人的豐富信息，如他們的衣食住行、風(fēng)俗習(xí)慣、理想信仰、時代追求等，還有他們對人生、對社會、對自然的領(lǐng)悟和把握。玩古玩玩到深處、玩到境界、玩到出神入化者，無不以玩古玩中博大精深的民族的歷史的文化藝術(shù)底蘊為最終目的。到這時，也只有這時，玩古玩才算是玩到了點上，玩古玩才成為雅玩，你自己也才會有思想的升華，才會有對古玩欣賞的美感認識的升華。
古玩收藏知識的學(xué)習(xí)不僅使人心靈得到享受和陶冶，長年的知識積累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當(dāng)機遇降臨的時候，會帶給你靈感的竊喜。
當(dāng)你涉入古玩收藏行業(yè)以后，不論時間長短，道之深淺。“仰視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的感嘆就會油然而生，深感所學(xué)知識的淺薄和渺茫，于是你的周圍會聚集眾多“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朋友?！秾W(xué)記》上說：“獨學(xué)而無友，則孤陋寡聞?！币患爬系乃囆g(shù)品包含著深奧的科學(xué)知識，那種所謂“大開門”“一眼貨”在當(dāng)今市場上是不多見的。而真假和斷代則是重中之重了。若一個人閉門造車、冥思苦想，說不定你抱著睡覺的那件“官窯”一錢不值！而棄在破爛堆里的說不準真有一件“寶貝”呢。
《論語》上記載孔子的話說：“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樂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里，第一句話說的是自學(xué)，第二句話說的是互學(xué)?？鬃影延兄镜篮系呐笥验g互相學(xué)習(xí)看作是一種娛樂，這是很有意思的。
古人云：“世事匆匆，天地悠悠。你求我求，為何而來？東伐西賈，皆為錢求?！?p> 古玩稀有，且不可再生，時下玩之者益眾，分配與再分配的過程中，出價高者得之，因此有錢才能買到古玩，錢越多，買得古玩越多，越名貴?？娠@示富家的得意；投資古玩不僅能保值，還能增值。2萬元買的轉(zhuǎn)手讓出可變3萬元，這是一種文雅的賺錢手法，行業(yè)內(nèi)還美言之為“勻出”或者稱為“讓給”，錢賺得越多越得意。因此玩古玩也就是玩錢，玩錢的感覺真好。但是，別忘了有一位著名的收藏家說過：買了還想買的是收藏家，買了就想賣的是投資者。這兩者的區(qū)別僅在于此。
古玩和收藏行業(yè)目前已形成了一支浩蕩的具有相當(dāng)規(guī)模的大軍?！芭f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了。全國各地的古玩城、商鋪縱橫交錯，地攤早市，人頭攢動；大小拍賣公司槌聲頻頻，盛世迎來了古玩收藏藝術(shù)市場的春天。
古玩能掙錢，能發(fā)財，古已有之?！妒酚泤尾豁f列傳》寫道：“呂不韋者，陽翟大賈人也，往來販賤賣貴，家累千金。”“販賤賣貴”當(dāng)為“珠玉奇玩”之古董也。古玩真正走進商品市場而公開買賣據(jù)考應(yīng)在明清兩代。然而也只是公子王孫、商賈巨富等少數(shù)群體為之。
古玩雖是文人墨客的玩賞之物，但筆者以為市場經(jīng)濟以來，出現(xiàn)了以其獲利為目的的大批人群，這是新形勢下的必然結(jié)果，更是利國利民的生財之道。
靠玩古和藏古成為大款的有之，養(yǎng)家糊口者也大有人在，總之是個有利可圖的行業(yè)。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幾百年、上千年的古代先賢的珍貴遺物極為罕見。別人沒有，我有！唐人、宋人的茶盞，元人、明人的繪畫，就連皇帝老兒的御用品，我也有一兩件，興趣來時想看就看，想摸就摸，玩的就是這種隨心所欲、自己擁有的感受，玩的就是這種自己的最親近的感受。
偶得一件心怡之物，在晨鐘暮鼓的伴和下，在萬籟俱寂的寧靜夜晚，用你平時后積薄發(fā)的知識去解讀它的誕生和發(fā)育，它的形制和裝飾，它的傳承和遭遇，它的博大和精深，從中得到心靈的滿足和享受。
書圣王羲之的一紙《蘭亭集序》把個皇帝李世民搞得神魂顛倒。由于他的喜歡竟演出了“蕭翼賺蘭序”的千古佳話，死后也要《蘭亭集序》陪伴他而葬入昭陵。盡管如此，“天下第一行書”殉葬至今的1300多年，各朝歷代的人們對其摹本也是情有獨鐘?；蚺R池學(xué)書，或吟詠其文。據(jù)史書記載，李世民得到《蘭亭序》后“置于左右，朝夕觀覽”。以至于他的書法雄渾蒼茫、勁健飄逸，極得羲之書法之神韻。
鑒賞把玩的前提是喜歡，世上多少古玩大家和收藏家最終的奇跡就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喜歡?！拌b古玩以增其志”。明白了這個道理不也是一樂么！
得與失在古玩收藏行業(yè)是一對孿生子。有的人窮其一生尋覓卻一無所獲。有的人不經(jīng)意中卻所獲甚豐，得到固然是樂趣，得不到也不必郁郁寡歡。然而那種動輒“金盆洗手”或摔家伙罵大街的“傷心”更是要不得的。一兩次的失敗，心里就失去了平衡，焉能有所成！殊知此道是個慢遞進的過程，不能因為有挫折而迷失自我，更不能停下腳步。
其實“失去是灑脫的快樂”。太多的不快樂是我們自己總想得到卻害怕失去。有失有得，千古不變。英國最早收藏郵票的普拉斯一生喜歡集郵，喜歡得像個瘋子，為得到那小小的郵票，他一生過著清貧的日子，失去得太多太多。一直到老了，在一次個人的郵展中，他的郵票藏品讓世人震驚。
把得與失都當(dāng)成樂趣，用一顆灑脫的“平常心”去玩古和收藏，不必苛求結(jié)果，那豈不“心曠神怡，寵辱皆忘，”若能“把酒臨風(fēng)、其喜洋洋者矣?！?p> 民國時期古玩鑒賞家趙汝珍所著《古玩指南全編》是全面論述古玩知識的一部好書。作者以其豐富的歷史文化知識引經(jīng)據(jù)典，考證辨析，對各類古玩的淵源、偽造、鑒別等均有獨到的見解。至今，在古玩收藏界依然為人們所重視。
趙氏在《古玩辨疑》自序中說：“作者本入地獄之精神，不顧世人之辱罵，不顧社會在非難，只知古董之可疑者，當(dāng)辨而即辨之，并不問其辨之能否得到真正之是非……”
許多專家、學(xué)者和經(jīng)驗豐富的古玩愛好者近年來紛紛著書立說，或長篇巨著、洋洋灑灑，或?qū)ｎ}論述，短小精悍。對古玩收藏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太史公云：“述往事，思來者?！卑炎约旱难芯砍晒龀善尭嗟娜耸艿絾⒌?，豈不樂哉？
一代收藏泰斗張伯駒先生賣房賣地購得國寶《平復(fù)帖》，在日本人刺刀的威脅下都沒有屈服，用生命保住了民族的瑰寶。解放初期，這位一身正氣的君子把《平復(fù)帖》和《游春圖》等20多件珍貴文物一并捐贈國家。直到今天，人們一提起此事無不津津樂道。
人活著有了最高的境界，才能享受盡善盡美的最大樂趣。王國維說：“境界，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