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大業(yè)出版社與《西游記》正式合作。
曾致遠端茶杯的手抖的仿佛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他愁眉不展,凝望著寶山彌蒙的雨。
素未蒙面,那華陽洞主會賣他一個面子嗎?
究竟是同行大敵,還是后輩來者?
他老曾的名號值不值錢?
照理說是值的。
只要在古文圈子里混,想躲得了他老曾?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各種晉級大賽的評委,這個圈子里沒有他不認識的人。
但不怕你有名,就怕你隱姓埋名啊。
西游記的作者,根本連聽都沒聽說過,要不是因為女神周光瀲的緣故,也不會一沖動說那莫須有的家伙是自己的徒弟。
可這邊剛“承認”西游記是自己學生寫的,還略微居功的說“指點”過一番,那邊西游記就與大業(yè)出版社合作了……
如果周女士再跑過來問我,我怎么回答?
用謊言來攻擊事實,等于自尋死路。
老曾老了,年紀確實大了,心理上經(jīng)不起折騰。
看到客廳里孫子曾先俊正在跟兒子曾文吵鬧要買跑車,曾致遠心中一陣煩躁。
這別人也是人,怎么別人的孫子就比自己孫子出息呢?
聽到曾先俊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跟他爸曾文爭吵起來,老曾的眉毛抖了抖。
這不肖的東西!
老曾走過去甩手就是一嘴巴。
“滾!”
二十歲的曾先俊已經(jīng)非常油膩的涂了粉底,戴了耳環(huán),被老曾一巴掌甩在臉上,頓時白粉亂飛,人楞了兩秒,又被老曾一吼,屁滾尿流的逃了出去。
“小吳,我調查過那家大業(yè)出版社,就是幾個草根建立的,沒什么實力,萬總想把他們收掉,最近你先去摸摸情況?!?p> 望著自己領導洋洋得意的表情,吳星航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想到合適的話語。
對于自己公司想要入主大業(yè)出版社,她完全能夠想到原因,西游記這塊蛋糕,沒有實力是吃不下去的。
只是她現(xiàn)在并不關心這些,令她驚訝的是姜傲,自己的同學,真的成功了。
她很難想象那位在她印象里不求上進的男生,為什么能拿到版權,只因為網(wǎng)絡上那場無足輕重的罵戰(zhàn)?可那真是一點營養(yǎng)都沒有。
吳星航內心復雜。
她完全不明白姜傲所懂得的東西是多么珍貴,她也看不到姜傲真實的深淺和胸中的溝壑,她只是想,自己尋求的東西,那個同學是怎么拿到的?
西游記的作者到底是誰,如果自己去問姜傲,他會說嗎?
心中的怨念明明暗流洶涌,可像吳星航這樣的女生偏偏卻擅長于自詡淡漠,習慣保持高冷,腦海中浮現(xiàn)那個男生的臉龐時,心中亦是條件反射般的冒出“與我何干”的孤芳自賞之情。
可不自覺的,又遷怒于西游記作者華陽洞主。
姜傲替西游記說幾句好話就能拿到版權,那西游記的作者,也不過是個愛聽奉承話的人,以往太高估了他的品性。
真是讓人難掩失望。
吳星航有心理病,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思想深處對別人有十分強烈的嫉妒和猜忌。
同日,西歐正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開始發(fā)生。
希德勒正在室內作畫,忽然聽見街道上人聲鼎沸,他跑下樓看到房東太太激動地大喊:
“奧利皇位繼承人斐迪南大公被人暗殺了!”
希德勒將她撥開,沖到街上,人們把一塊木牌圍得水泄不通,木牌上寫道,謀殺大公及其夫人的兇手是一個年輕的恐怖者,名叫普林西。
這一刻,希德勒內心所懷的根深蒂固的仇恨復活了。
在圍也內,憤怒的人群已擁向塞爾租界,嗅覺敏感的政界頭目感到這場悲劇將在歐羅巴洲醞釀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危機。
德皇秘密地向哈布王朝施加壓力,要他們入侵塞爾。
在這種壓力下,奧利于7月向塞爾宣戰(zhàn)。接著北熊帝國進行全國總動員。而后威廉在皇宮的陽臺上宣布“戰(zhàn)爭威脅迫在眉睫”,向北熊帝國發(fā)出最后通牒,要求北熊帝國停止總動員,由于未得到回應,德皇于8月1日簽署反總動員令,向北熊宣戰(zhàn)。
不過至少目前,這一切還沒有發(fā)生,局部的沖突在歷史潮流中,已經(jīng)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6月30日,王寒接到了邀請,臨安人士將組織一場詩歌大會,知名的文人作家都會到場,這場詩會由政界文人主導,不分古典與現(xiàn)代,群龍共舞,百花齊放。
王寒決定帶姜傲一道前去,打開一些人脈。
他去找姜傲的時候,只聽到姜傲的室友正在房間里落寞的唏噓,“我,一支香煙獨坐床頭,只嘆空有一顆翻牌夢,躊躇十年無寸功,如今囊中無分文,別了美女夢中人……”
王寒不禁一呆,好風騷的家伙,他忍不住伸頭向那位“人才”看了看,結果看到了一個二百斤的不明物體坐在懶人椅中。
“姜傲,你室友,看起來很強壯啊?!?p> “當年也是一個才子,愛情失意之后,就這樣了?!?p> “哦哦。”
“這哥寫的作品還挺受歡迎的,我就讓他在我這投稿,最近他在研究網(wǎng)絡小說,還給自己注冊了一個筆名,叫唐家三少……”
“他姓張!?”
“不是,姓李?!?p> “好吧。”
臨安自古為文化圣地,文人墨客出席的活動非常多。
像此次詩歌大會規(guī)模的,每年都不會少于三場,每逢重要傳統(tǒng)節(jié)日,更是大辦特辦,弘揚優(yōu)良傳統(tǒng)文化是每一個華夏人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今年的臨安詩會該輪到我冒頭了,必須晉級一場!”
“沒錯,詩會晉級,白榜留名!”
王寒和姜傲剛到地點就聽到這樣的聲音。
他們看了看周圍,來賓還在三三兩兩的交談,貌似詩會還沒有正式開始。
一些助興節(jié)目已經(jīng)弄起來了,像對對子、書法、猜謎、吟誦詩歌,古典與現(xiàn)代混雜在一起,各玩各的,有時候雙方互相瞅兩眼,覺得還挺稀奇。
王寒和姜傲宛如兩個愣頭青,面露不解之色。
“什么詩會晉級,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白榜留名是什么?”
“要不找個人問問?”
“好,你看那邊那個姑娘,剛從洗手間出來那個,我看她面相比較善,應該好說話吧。”
“寒哥,她是……周光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