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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jī)app能進(jìn)化!

第24章 財富相對論

  胖大叔屁股沒動彈,抬頭瞅了一眼,問:“你媽叫李桂香,嫁到了桃花坪村?”

  程帆應(yīng)了一聲:“叔,你認(rèn)識我媽?”

  胖大哈哈大笑,像極了寺廟里的彌勒佛:“認(rèn)識,我們是小學(xué)同學(xué)。你媽那會是學(xué)習(xí)委員,現(xiàn)在是老師,天生是管人學(xué)習(xí)的。”

  說完,捏著吃到的棋子,跟著李克琴的曲調(diào)哼哼。

  聽著《紅日》,程帆唏噓不已,站在一旁觀棋。

  一個多月前,他正是聽著這首老歌,做題、備考,用的同樣是老舊的復(fù)讀機(jī)和磁帶。

  現(xiàn)在,命運(yùn)就是這般奇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有了黑霧,有了進(jìn)化后的微信,瞬間從窮光蛋變成了隱藏的富豪。

  也許在城里不顯山露水,算不得什么。

  但是至少在十里八鄉(xiāng)的,七十多萬絕對碾壓九成九的人了。

  花錢,使人快樂,使人幸福。

  即使不是給自己花錢。

  想到這兒,他去搜尋李文宏的身影。

  只見小屁孩手里提著塑料袋,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小食品。

  “叔,給你一個,”他機(jī)靈得很,從冰柜里拿出兩個東北大板,好似他在請叔叔吃。

  程帆瞥了一眼,笑問:“買的啥?”

  李文宏老老實(shí)實(shí)地背誦道:“果丹皮、超人泡泡糖、阿爾比斯棒棒糖,薯片,可樂……”

  “給我一個泡泡糖,”程帆頗感興趣,打斷了他的采購員式的冗長陳詞。

  自從上了中學(xué),他就沒吃過泡泡糖了。

  結(jié)完帳后,李文宏徹底被程帆的財力折服,乖巧地不像話。

  每每打開一個小零食,先禮貌地問程帆要不要來一口。

  他已篤定程帆不會搶食,所以就耍小聰明,以示尊重。

  程帆看破不說破,笑著搖頭。

  路過荷花溝中小時,籃球場上,幾個小朋友在玩丟沙包。

  李文宏走不動了,他抓耳撓腮,苦著臉,挑挑揀揀,選了幾樣不那么心愛的零食,然后叮囑程帆:“叔,你幫我把這些帶回去,藏好了,別叫我媽看見。”

  程帆答應(yīng)了,慢慢走著。

  李文宏帶著薯片和水果硬糖,雄赳赳氣昂昂地跑過去,叫喊了一聲。

  那邊,玩丟沙包的小屁孩兒們立馬停了活動,團(tuán)團(tuán)圍著他。

  程帆又拍下了這一幕。

  他小時候懂事的很,家里條件差,不得不過得清心寡欲。

  也是后來父母的事業(yè)有了起色,他才在青春期的末尾,嘗到了一點(diǎn)生活的甜。

  有人說過,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程帆的童年不至于不幸,但總和白開水一樣,寡淡無味,多數(shù)時間都處在羨慕別人的情緒中。

  稍微長大了一點(diǎn),和父親讀一些世界名著,總算看開了一點(diǎn)。

  程帆依舊記得,當(dāng)年讀書,特別喜歡那篇《送東陽馬生序》:

  “余幼時即嗜學(xué)。家貧,無從致書以觀……

  同舍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huán),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p>  如同書中所寫,第一次進(jìn)城讀高中,同學(xué)的衣著當(dāng)真的是華麗如神人。

  自己卻很難像作者宋濂那樣,心靜如水,絲毫都不羨慕。

  他也羨慕,只是他不說。

  程帆不表現(xiàn)出來,是免得父母為難。

  誰知道,已經(jīng)老成淡定的他遇見了黑霧科技。

  終于,不用再過這種小心翼翼、乖巧禁欲的生活了。

  發(fā)了點(diǎn)感慨,程帆踏進(jìn)了大門。

  把東西放到了李文宏的床下,打開手機(jī),貼吧已經(jīng)彈出了十幾個彈框。

  在貼吧的轟炸下,程帆又開始了健身。

  ‘彭于晏’蹦跶出來了,他一邊深蹲,一邊講解動作要領(lǐng)。

  經(jīng)過幾次糾正,程帆終于做對了動作。

  ……

  慢慢地試了幾大組,語音播報里傳來喜訊。

  ‘彭于晏’恭喜道:“祝賀玩家,體脂率來到了19%,距離14.14%又近了一步?!?p>  “呼,”程帆吐了一口氣。

  掀起體恤,看了一下肚子,又摸了下。

  很遺憾,仍是一整塊腹肌,但手感已經(jīng)能摸到腹肌的輪廓了。

  體脂率再降一點(diǎn),估計就能顯形了。

  短短的二十分鐘,練得他的額頭、背部、大腿根滿是汗水,便去沖了個涼水澡。

  剛出了表哥自制的浴室,聽見街上傳來動靜。

  他穿著涼拖,一出大們,就見李文宏和小朋友們跟在人群后面。

  “李文宏,過來,”程帆招手。

  李文宏四處張望,放棄了小伙伴,跑過來:“叔,干啥?”

  “那伙人干嗎去?。俊?p>  李文宏的小臉上滿是興奮:“云上人家門口有人在干架,都去看熱鬧?!?p>  恰好,對門的幾個小孩回頭喊道:“李文宏,快來啊,一會就不打了。”

  程帆哭笑不得:“看那干啥?以后別湊那熱鬧了?!?p>  李文宏嘟著嘴,猛地?fù)u頭:“叔,咱們?nèi)タ匆豢?。要是本家人,得幫忙!?p>  “咋可能,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有你爸和你幾個叔伯在,咋會是你本家人,”程帆說道。

  他對此深有體會,農(nóng)村人干架也講究兵法,群毆才是王道。

  “八成是本地人欺負(fù)外村的,”程帆斷定。

  “呀,叔,呀,”李文宏急了,拽著程帆胳膊:“叔,快走啊,一會不打了?!?p>  “行行行,”程帆答應(yīng)了,他也從這個年紀(jì)過來,曉得他們看熱鬧的心態(tài)。

  兩人聞訊向荷花溝處走去,那里已經(jīng)圍著烏壓壓一群人。

  “叔,叔,抱著我,我看不到,”李文宏急得不行。

  程帆抱起了侄子,撐的老高:“看到了?有意思嗎?”

  李文宏不說話了,瞅了半天,弱弱地問:“叔,那人是不是死了?”

  “沒死,鼻血打出來了,看著嚇人而已,”程帆回道。

  他一下認(rèn)出了斗毆的一方,荷花溝的一個潑皮,名叫王憨憨,瘋瘋癲癲的,像是阿Q一樣的人物。

  一直被看不起,一直打不過人,但一直在挑釁,永不言棄。

  被打的人像是城里來的,穿戴時尚又齊整,那男的躺在地上抽搐,女朋友在旁邊哭。

  “咋了這是?”旁邊有人問早來的群眾。

  另有人回答說:“那對小情侶來玩兒,吃完飯出了門。憨憨給那女的吹口哨,女的不樂意了。

  上去劈頭蓋臉地訓(xùn)了一頓,憨憨嘴巴不干凈,兩個人就對罵。

  那男的拉架,勸他媳婦少生事,趕緊走人。

  女的不高興了,罵男的沒出息,激了幾句。

  男的抹不開臉,和憨憨打起來了。

  打又打不過,牙都打掉了?!?p>  程帆聽得百無聊賴,這場面他見得多了。

  不知怎的,聽著看客的描述,他突然想起了表姐竹雅。

  竹雅應(yīng)該也是這般厲害人物,只不過她只招惹厲害的社會青年,不會逼著文人打架。

  不一會,村長和書記來了,后面跟著兩隊(duì)人馬,一隊(duì)是醫(yī)療救護(hù)隊(duì),兩個小伙提著擔(dān)架。

  另一伙人押走了憨憨,那個傻不愣登的二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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