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拆骨之術(shù)
“主子,難道僅憑這一塊布料便能證明這是太子所為”,趙離感到疑惑,這布料雖看著不常見,但也不一定能指認(rèn)太子啊。
幕景憶喝下一口茶,頗為愉悅地說到:“南蠻進(jìn)貢的冰蠶絲總共三匹珍貴無比,均都被做成衣袍,一件給了太后,一件在雯霞長公主那里,一件在慕容烆手上”。
“太后還有雯霞長公主都沒有殺害聞妙蕊的動機(jī),那便只能是被太子所殺”。
慕景憶頗為愉悅的蓋好茶蓋。
趙離聽罷心里甚是高興,看來太子這次定是栽了。
幕景憶看向窗外,這聞妙蕊當(dāng)真沒讓他失望啊,當(dāng)初在聞府安排了幾個眼線,便早已知那聞妙蕊心悅太子,故特意讓人向聞妙蕊透露了太子去了潮亭汐湖的消息。
不然僅是一個聞府的小廝怎會知道太子的行蹤,這聞妙蕊果真蠢的可以。
聞府,“佩兒,快去帶上那幅字畫,我們?nèi)ト屎吞盟幍昕纯茨懿荒苡龅叫熵┫啵S便把字畫給他”,聞妙欣開心的就要蹦跶起來了。
聞妙欣心想,上次在仁和堂遇到徐公子,不知道今天去碰碰運(yùn)氣能不能遇到他呢。
“好的小姐”,佩兒笑著應(yīng)到。
佩兒看著自家小姐這樣開心的模樣,當(dāng)即就去裝好字畫并收拾好東西。
于是主仆二人便離開了聞府。
“青語,白諾,快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出去了”,徐溫言吩咐著,上次給爹買的藥包也該換換了。
“是”,青語白諾一同應(yīng)到便去準(zhǔn)備好出門的銀兩和其他物拾。
隨后主仆三人便上了馬車離開了徐府。
“掌柜的,這個又是新推的藥包啊,比之之前的那種藥包舒緩身心的效果如何”,徐溫言拿起一個小藥包聞了聞,跟仁和堂的堂主問到。
“呦,又是徐公子啊,這新藥包舒緩身心效果比之前的還要好?!?p> “本店新推藥包都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更好的改進(jìn)”,仁和堂的堂主熱情地笑著對徐溫言說到,這個公子也是常來這里的了,對待徐溫言的態(tài)度自然更加熱情。
徐溫言聽罷便付了銀兩,接過藥包。
“徐公子,好巧,今日在這又看到你了”,聞妙欣朝隔著一兩米外的徐溫言揮手招呼著。
青語看向聞妙欣神色凝重,不由拽緊了手。
“青語你怎么了”,白諾輕輕拍了拍青語小聲問道,青語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沒,沒事”,青語瞬間緩過了神色。
徐溫言愣了一小會兒,轉(zhuǎn)身朝聞妙欣溫和的笑了一下回了一聲:“聞小姐,真巧啊”。
聞妙欣來到徐溫言對面,“這是我昨日畫好的畫,正好配徐公子春宴所提的詩,不知道徐公子喜不喜歡”。
聞妙欣朝佩兒看了一眼,佩兒便上前遞過字畫。
徐溫言展開字畫,“聞小姐的畫技卓絕,這字畫徐某甚是喜歡,那這字畫我便收下了”。
“徐公子謬贊了”,聞妙欣看著徐溫言揚(yáng)起了一抹微笑,“徐公子喜歡便好”。
而此時街對面一個閣樓里,慕容烆便看到的是聞妙欣與徐溫言相談甚歡的畫面。
徐溫言敢和他搶人,那就要看他到底有沒有命搶了。
倒不是慕容烆有多喜歡那聞妙欣,只是一直一來過著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美好生活的太子殿下此次確求娶聞妙欣之事卻是如此的不順?biāo)?,這徐溫言果真是礙眼得很。
慕容烆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扔,眼里盡是陰鶩,“知恒”。
知恒聽到便附耳過來,聽完猶豫著:“太子殿下,徐丞相是朝中重臣,您這樣做怕是會惹怒皇后娘娘”。
太子居然想暗殺徐溫言,那勢必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怎么,狗奴才連我的吩咐都不聽了嗎,母后不會說什么的,照我說的去做”,慕容烆緊緊拽緊拳頭氣憤地說到。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他身邊的人無一不聽從他母妃的安排,想到這里慕容烆更是氣憤,一直以來什么都要聽母后的安排,這樣跟傀儡有什么差別。
但他不敢這樣說,他知道,他能有今天都是他的母后給的。
知恒垂眸退了下去,安排好暗殺計劃,便提筆在紙上寫幾行字,隨后將紙卷入竹簡綁在白鴿腿上。
白鴿展翅飛向遠(yuǎn)處,知恒看著遠(yuǎn)飛的白鴿心頭冷嘲,既然太子殿下自尋麻煩,自己又何必攔著呢。
聞妙欣又繼續(xù)跟徐溫言聊著,徐溫言總是能扯出一些新鮮事物來,還講著一些幽默的小故事,逗得她不由捧腹大笑。
聞妙欣心想沒想到這徐溫言不僅學(xué)識淵博,還如此的幽默風(fēng)趣。
“在下想邀請徐兄前往茶樓一續(xù)”,慕景憶朝徐溫言說道。
徐溫言轉(zhuǎn)過身來便看到了幕景憶朝這邊走來。
“既然徐公子收下字畫了,那妙欣便先告辭了”,聞妙欣望了望徐溫言和幕景憶二人,人家友人相聚,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總不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于是便和佩兒先行離去。
“徐兄可愿與慕某單獨(dú)一敘,在下可是有要事要與徐兄相商”,幕景憶看著徐溫言淡淡地說到。
“青語,白諾你們便先回去吧,白諾記得把藥包換上”,徐溫言把藥包遞給白諾。
青語白諾收到吩咐便坐上回府的馬車先行離去。
徐溫言幕景憶二人正前往茶樓。
“閃開”,幕景憶警覺,便欲拉著徐溫言,沒想到徐溫言也感覺到了危險,便趕緊側(cè)身躲過。
此時幾枚暗器飛速地朝徐溫言的方向飛來,徐溫言展開紙扇,在手中轉(zhuǎn)過幾圈,便擋下了那些暗器。
隨后,一群黑衣人出現(xiàn),提刀就向徐溫言砍去。
“徐兄可需要幫忙”,幕景憶站在一側(cè),看著黑衣人的目標(biāo)是徐溫言,便立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徐溫言。
“……”徐溫言看著幕景憶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嘖,這人就該一扇子拍死他才對。
徐溫言靈活的在黑衣人之間打斗著,不多時,黑衣人接連倒地,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不敵,便紛紛撤去。
徐溫言走向倒一個在地上尚存一息的黑衣人,右腳狠狠地踩向黑衣人的左手,冷冷地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你若肯說出幕后主使之人,我便饒你不死”。
黑衣人沒有回答,甚至理都沒有理徐溫言。
徐溫言蹲下,看向黑衣人,用最平和的語調(diào)說到:“我自小便學(xué)得一門拆骨之術(shù),只要用刀在你手臂上劃幾道口子,再在骨關(guān)節(jié)處掰斷,擰幾圈這條手臂,你骨頭便能完整的取出來了,而且我技術(shù)可是很好的,保證你骨頭上不連一絲肉”。
“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錯,便只拆你一條胳膊”。
徐溫言拿出佩戴的匕首寒月,左手抓住黑衣人的一條胳膊,右手拿著匕首輕輕地在黑衣人的胳膊上劃來劃去。
雖然只是輕輕地劃了劃,但從那冰涼的觸感,黑衣人還是能感受到了刀刃的鋒利無比,又聽著這樣可怕的話,心頭一驚但還是沒有說出幕后主使。
徐溫言眸色一凝,便在黑衣人手臂兩端上劃了兩刀,隨后一下掰斷了黑衣人的手臂上下兩段關(guān)節(jié)。
黑衣人痛苦的嚎叫著,額頭不斷冒出細(xì)汗,疼得全身都蜷曲著。
此刻他是真的感受了將要被拆骨的恐懼,沒想到這徐丞相竟如此的恐怖,便連忙說到:“我說我說我說,是太子,是太子指使的,我都招了,求您饒了小的一命吧”。
徐溫言拿出一塊絲帕,擦了擦寒月上的血跡,便收好匕首。
右手直接捏住黑衣人的脖子一擰,只聽咔的一聲,黑衣人便直接沒了生氣。
“沒想到徐兄不僅武功高強(qiáng),竟還會拆骨之術(shù)啊,慕某實在是佩服”,幕景憶彎了彎嘴角看向徐溫言,這徐溫言可真是有趣得緊。
“多謝夸獎,往后若是慕兄有需要,我一定會盡畢生所學(xué)好好地幫你拆骨的,保證骨頭上不沾一點(diǎn)肉,還能把所有骨頭都整裝起來”,徐溫言看向幕景憶淡淡地說到。
幕景憶笑了笑看向徐溫言沒有說話,兩人便繼續(xù)前往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