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場?失誤!
“牛啊,牛啊,太厲害了!”
“我剛才給你投票了,那首歌太好聽了?!?p> “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偶像?!?p> 李一牧返回自己座位的中途,很多學員都站起來沖他打招呼,伸手握手,一邊握手一邊夸,感覺一下子收了一波迷弟。
這一個個崇拜的眼神,他可太熟悉了,那不就是當時秀了一手鋼琴,然后學生們看自己的眼神嗎?不同的是,上次收獲的眼神大多數(shù)是女孩子,而現(xiàn)在則是一群男人...
李一牧心里想著,但是還是很客氣的跟每一個伸手過來的人握手,再客套兩句:“沒有沒有”“謝謝你的投票”。
正當他跟人說“你也加油”的時候,后背被輕輕拍了一下,一回頭,視線略微往下一看,一個咧著大嘴,眼睛瞇成一條縫的男孩正在沖他傻笑。
全節(jié)目能這么不顧形象笑的人也只有,看起來不太聰明的陳墨一個了...
“沒想到你這么厲害啊,太牛掰了,來,握握手,沾沾運氣,爭取我一會也來個高票?!?p> 雖然那個笑憑良心講確實有損顏值,有點上天給你一張好面孔,你卻用他做鬼臉的感覺。
但這魔性的笑倒也不會引起反感,至少李一牧認為,看見他笑就想跟著笑,有感染力,能去當喜劇演員。
“那你加油,我想看看什么樣的breaking能把人練矮!”
錄影還在繼續(xù),陳墨沾了運氣(握了手)之后,就趕回自己座位了,李一牧也回到座位上,旁邊的侯藝沖他豎起大拇哥。
坐下來的李一牧開始回想起剛才臺上的表現(xiàn),當然主要想到的是跟南小月的合作舞臺。
話說他很久沒有給人伴奏過了,因為他覺得伴奏之所以稱之為伴奏,主要是要突出主咖的表演,因此伴奏常常要跟著主咖走,這樣就不能全身心投入到音樂里,對他來說絕對是種折磨。
比如這一次,給南小月跳舞伴奏的時候,他就一點也沒有沉浸在鋼琴演奏中,幾乎一大半的時間,在看南小月跳舞,也因此有了南小月即興舞蹈時,他跟著即興跳音的轉(zhuǎn)變。
“她跳舞真好看,嘿嘿”想到這里李一牧開始笑起來,也不自覺的看向了導師臺上的南小月,不過南小月此時是面向舞臺的,所以他只能看到后腦勺。
侯藝看到了旁邊,盯著舞蹈導師后腦勺傻笑的李一牧,暗自想道:“完了,這哥們兒陷進去了?!?p> 初舞臺表演還在繼續(xù),李一牧聽到音樂響起的時候,終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舞臺,進行了一波對音樂上的小點評。
“這組可以啊,那個哥們兒唱到了嗨C,從他發(fā)聲位置看,應該是專門學過聲樂的?!?p> 果然沒錯,不一會兒他就自我介紹自己是魔都音樂學院的大一在讀生。
學弟啊,果然我們學校出人才,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一個聲樂老師,有機會跟他聊聊去,想到這里李一牧還注意了一下名字,吳敬順。
導師龔麗雪問吳敬順:“我不是很懂聲樂啊,但我覺得你唱的也很棒,所以有沒有信心超過當前最高票數(shù)擁有者,99票的李一牧”
吳敬順還沒回答,李一牧心里就“咯噔”一下,我是不是忘記了自己要劃水要低調(diào)的想法了...
報節(jié)目的時候,報了個當時還唱的很不好的歌曲,想要表現(xiàn)差一點。
結果因為這首歌太好聽,他忍不住就開始練,午飯都沒吃把歌練出來了。
然后上臺前,他還有記得一點要低調(diào)一點的想法。
結果一摸到吉他,開口唱歌,就沉浸進歌曲里了。
更何況這首歌寫的這么好,不認真演繹出來簡直是對夢里天才的不尊重。
于是低調(diào)的想法無影無蹤,再加上還跟南小月合作,來了一個震撼到大家的表演,這以后怎么劃水啊。
聽聽場上吳敬順的回答吧:“我會把他當成目標,希望未來通過努力能有超越他的信心?!?p> 都把他當目標了,劃水什么的甭想了。
唉,我真想低調(diào)啊,可實力不允許啊...
......
舞臺一個個繼續(xù),已經(jīng)有二十幾組學員完成了初舞臺表演,其中包括李一牧的室友侯藝以及笑起來真不好看的陳墨,這倆人發(fā)揮的都不錯。
侯藝的一手架子鼓獨奏帶動了全場的氣氛,他選擇了一首很熱血的歌曲,然后為這首歌配鼓,不少人都跟著嗨了起來。
后來加試的唱跳表演雖然說相比他的架子鼓,沒有那么搶眼,但也沒有失誤,順利的完成了。
而陳墨的街舞breaking solo,各種高難度地板動作的展現(xiàn),也讓大家頻頻叫好。
看到陳墨用頭倒立在地面旋轉(zhuǎn)的那個動作時,李一牧終于知道為什么他會說練breaking導致沒長高,被地板壓的唄。
陳墨最終的成績是82票,目前排在第三名,侯藝則是70票排在第八名。
從開始錄制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大家集中注意力,看了那么多舞臺表演。
在刺激的燈光與強大的聲浪波動下,剛開始可能還會跟著嗨,跟著燥,看到熱血的舞臺,比如侯藝的架子鼓、陳墨的街舞事還會跟著吶喊。
現(xiàn)在感覺已經(jīng)嗨不起來了,如果現(xiàn)在沒有攝像機錄著,大家可能已經(jīng)哈欠連天,嗨不動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當代熬夜青年李一牧以前覺得熬夜很酷,但今天他第一次想聽媽媽的話:早點睡覺。
本來起的就早,現(xiàn)在又得晚睡,希望明天可以不早起,可是不早起沒有早飯啊,在吃和睡的兩個選擇題面前,李一牧開始了慎重的思考。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哪邊都放不下啊,看來只有起來吃了飯再回去補覺了!
“潘磊和滕飛上了。”侯藝在一旁說道,作為室友當然要支持一下的。
李一牧也看向臺上,潘磊帶領著包括張滕飛在內(nèi)的六個隊員正在進行自我介紹。
“我叫潘磊,21歲,是我們隊的隊長?!?p> “...”
“我叫張滕飛,今年18歲?!?p> 在潘磊的帶頭下,他們公司的自我介紹都非常簡短,每個人也就說叫什么幾歲是隊里的什么擔當,到張滕飛的自我介紹連說什么擔當都沒有,只有姓名和年齡。
話不多說,表演開始,他們表演的內(nèi)容是一個老牌男團的歌曲,進行了重新編曲。
潘磊在一個前空翻落地后,直接開始了演唱,聲音很穩(wěn),進的很準,沒有絲毫失誤。
其他成員的舞蹈動作也是整齊劃一,連抬手的角度都是一樣的,這不算什么,他們甚至連跳起來的高度都差不多。
這段表演鎮(zhèn)住了很多人,大家暗自心想:這得一起練習了多久才有這樣的默契啊。
“強!”侯藝說道:“估計我的第八保不住了,按現(xiàn)在這發(fā)展他們六個都得是高分!”
李一牧也點頭贊同,當然他不覺得意外,因為在聊天中已經(jīng)得知了,潘磊這個隊長對自己和隊員要求非常嚴格,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開始,就天天帶著隊員訓練。
不得不說,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啊。
這時候,李一牧注意到潘磊好像有了一個失誤,在某一句歌詞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唱歌,而是到那句歌詞的第三個字的時候才開的口。
不應該啊,按照潘磊的表現(xiàn),這么明顯的失誤應該不會犯的。
“失誤了?”
李一牧朝著侯藝詢問,因為潘磊和張滕飛在排練結束后還經(jīng)常在宿舍加練的緣故,侯藝聽這首歌肯定比他要更熟悉。
“對,不過潘磊是救場的,那句歌詞本來是滕飛唱的,他沒開口?!焙钏嚱忉尩馈?p> 聽到這個解釋李一牧恍然的點點頭,怪不得,就說潘磊應該不會出現(xiàn)這種失誤,倒是滕飛沒什么舞臺經(jīng)驗可能是緊張了。
李一牧猜的沒錯,張滕飛從上臺就開始緊張,跳舞的時候因為練習次數(shù)夠多,形成了肌肉記憶,才漸漸找到了狀態(tài)。
但緊張感還在,他一直怕自己跳錯,就一直在關注自己的舞蹈動作,以至于輪到他開口的時候居然忘了...
潘磊的這一波救場很到位,雖然有了幾個字沒出聲的小失誤,但對整體舞臺的呈現(xiàn)并沒有多大的影響。
反之如果沒人救場,張滕飛一直忘記唱這句詞的話,那就不是小失誤,而是舞臺事故了。
不過雖然成功避免了這個舞臺事故,但這個失誤對張滕飛的影響很大,他腦海里開始不自主的回想起剛才沒開口唱這件事,以至于舞蹈動作發(fā)生了變形還不自知。
如果這一點變形在其他男團里可能還算不上什么事,但是在這樣動作幅度完全相同的隊列里,他的動作變形就顯得非常突兀。
臺上的張滕飛已經(jīng)慌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后半段幾乎只是憑借一直以來的肌肉記憶完成的。
舞臺結束,大家還是給予了掌聲與吶喊,雖然有瑕疵,但相比前面很多團體來說,這個團體的表演顯然更加出色,更加像一個整體。
“那個,我注意到了,這位叫張滕飛的同學全程沒有唱歌,是你們特意安排的嘛?”
聲樂導師阿瑞發(fā)出了提問,因為他自己的投票標準是要按照唱歌的實力,所以重點在關注每位選手唱的部分,自然也就注意到?jīng)]有開口的張滕飛。
張滕飛正打算開口,潘磊已經(jīng)搶先舉起麥克風回答。
“對,因為今天上場前滕飛的嗓子不適,為了舞臺呈現(xiàn)更完美,我臨時決定由我來唱他那兩句詞,但平時排練習慣原因,我忘記了那里自己要唱,進慢了?!?p> 聽到這個回答,阿瑞恍然的點點頭。
“真的假的?”侯藝聽到這個回答忍不住問道。
李一牧搖搖頭:“當然是假的了,沒看到他說完他的其他隊員都有明顯驚訝的表情嘛?”
“你還會微表情觀察?”
“音樂教育專業(yè),教育心理學里有簡單講一些。”
......
最終打分,雖然潘磊自己承認了失誤,但是因為那個失誤是因為他們隊伍的臨時變動導致的,所以最后的票數(shù)也不低,79票,排在第四。
他隊伍里的其他隊員也都是70票上下,侯藝不出他自己所料被擠到了第十,滕飛只拿到了41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