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還是太仁慈了
林洪天從抽屜里拿出“祥云脈枕”放到書案上。
“來,先給你診了脈?!?p> 看到“祥云脈枕”茍漢升就是眼前一亮,他可是吃過見過太多好東西的主兒,華夏人手里有錢到一定程度的,多多少少都會收幾樣古董擺在家里,以彰顯自己的富貴。
“祥云脈枕”樣子古香古色的,外加上若隱若現(xiàn)的祥云圖案,讓他對林洪天的醫(yī)術又多了一分信任。
有這種好東西的中醫(yī),醫(yī)術上應該不會太差。
當他把左手腕放到脈枕上的時候,一股舒服的冷意穿入身體,讓心肺跟著就是一顫,整個人都變得安寧不少。
真是好東西!
林洪天一直在觀察對方的反應,臉上出現(xiàn)了滿意的淺笑。
他伸出右手放在了對方的手腕寸關尺三部上,開始認真感受。
因為在昨天晚上他已經(jīng)用“睡夢實驗室”里的虛擬病人做過學習,對腎虛的多種病癥都有了認識,算是提前做過了功課,心中有數(shù)。
中醫(yī)普遍認為腎脈多在人的兩尺部位,如果是兩尺部位都出現(xiàn)虛弱脈,就可以基本判定是腎虛,要是右尺處虛弱多判定為腎陽虛。
十分鐘之后,林洪天給茍漢升的左右手分別進行了脈診。
“可以了,你把手收回去吧,張開嘴,再讓我看看你的舌頭?!?p> 林洪天收回手,對茍漢升吩咐道。
后者手腕靠在“祥云脈枕”上感覺很舒服,竟然一時還不想離開了。
他心中越發(fā)判定這是個好東西了。
林洪天輕“哼”了一聲,對方才醒悟,快速收回手臂,吐出舌頭來。
茍漢升的舌質(zhì)顏色發(fā)白,舌苔厚,這也是腎陽虛的癥狀。要是舌質(zhì)發(fā)紅,舌苔薄,那可能是腎陰虛。
舌頭的表象只是判斷依據(jù)之一,要做四診和參,進行綜合判斷。
“可以了?!?p> 林洪天點點頭,跟著說道。
他開始思考怎么樣和對方講,是把病情說的嚴重一點好,還是輕一點呢。
重一點,可以給對方一個警告,讓茍漢升不要在那么浪,對治療也有好處。
但是說輕一點呢,可以安對方的心,令對方不用那么緊張。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林洪天只是擰眉思索了一下,茍漢升的臉色都有點變的凝重了,仿佛如臨大敵。
算了,就不嚇他了。
林洪天臉上露出一個淺笑。
“別那么緊張啊,問題不大,就是有點腎虧,和你朋友的病差不太多,都是有些腎陽虛,腎精虧損,我給你開點藥,堅持吃一段時間,再配合鍛煉,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不嚴重嗎?”
茍漢升之前一度認定他自己是病入膏肓,再也無法入曲徑探幽了,心理負擔非常重,聽到林洪天的話語,立刻驚喜交加起來。
是自己擔心過度嗎?還是這個林醫(yī)生不夠厲害,根本就看不出啊。
林洪天要是知道對方是這么想的,肯定狠狠扇對方兩嘴巴,再輕輕打自己一下,讓你婦人之仁,讓你心慈手軟。
“難道你想很嚴重,還是你認為自己病得很嚴重?”
林洪天詢問道。
“沒有,挺好的,挺好的?!?p> 茍漢升敷衍道。
“對啊,你才二十多歲怎么可能有很嚴重的問題,以后注意男女之歡的事情要適度,不要縱欲,等真的雄風不在,再想補回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林洪天提醒著對方。
“啊,那現(xiàn)在沒啥事吧?”
茍漢升追問道。
“問題不大,這段時間就不要找漂亮姑娘一起玩了,懂我的意思吧?”
對方忙不迭地點頭。
“適度鍛煉,我再給你開些藥,兩個月到三個月應該就恢復啦。”
“啊,這么久啊,那你還說不嚴重。”
茍漢升驚訝地問道。
艸,要這么長時間不能碰女生,關鍵是黃梓晴會怎么想啊,我這一世英名不就毀了么,三個月以后我還怎么在圈里混,這么長時間,晴晴不定怎么在背后編排我呢。
因為林洪天說了他問題不大,心里安定了不少,這會兒,又開始想有的沒的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想想你之前是怎么糟蹋自己身體的吧,三個月不算長啦!”
茍漢升之所以心思又動了,和他這幾天的休養(yǎng)生息也有關系,本來他就年輕,只要給身體足夠的修養(yǎng),病癥自然會慢慢減輕,當然這個慢慢會非常慢,而且肯定沒辦法恢復到最頂峰的狀態(tài)。
實際上,中醫(yī)認為,人體本身就蘊藏有一味大藥,可以進行自我修復,比如感冒發(fā)燒,很多時候,即便不吃藥是不是也會在七天左右痊愈,這叫做七日節(jié)律,在中醫(yī)上是有這個說法的。
得意便猖狂,說的就是茍漢升了。
他內(nèi)心暗道,既然病情不是那么重,那是不是可以晚了個幾天再治療呢,先把晴晴的事情給做個善后呢。
茍??!
茍漢升果然是茍到家了。
都生病了,還想著這些東西,他不姓茍,那都天理不容啊。
林洪天就發(fā)現(xiàn)茍漢升的眼珠在亂轉,感覺這小子又有什么小心思了。
“林大哥,我才二十,沒有二十多,你不是覺得我很老吧?”
茍漢升一邊胡侃,一邊想怎么和對方說自己的訴求。
“哦,二十多也可以是二十一二,也都差不多,再說女人都喜歡成熟一點的男人么,有品位、有閱歷的漂亮姑娘不會真心喜歡小鮮肉的,你這樣挺好?!?p> 林洪天也開啟了胡侃模式。
不想,茍漢升突然話鋒一轉,語氣有點吞吞吐吐起來。
“林大哥,你說,有沒有那種補藥,就是……男人一吃就能雄風八面,就是那種……我好她也好的那種?”
我看你想一夜八次是不是,狗東西。
見林洪天臉色有變,茍漢升立刻說道。
“林大哥,是我朋友讓我問的,他也是有難言之隱啊,理解,理解一下。”
茍漢升趕忙解釋道。
當然這個解釋很敷衍,很無力。
沒辦法,時間太短,他只能再搞一個無中生友出來。
看來還是我太仁慈了啊,這狗東西和我之前想的沒差,但凡給他一點陽光就能燦爛起來。
老子之前看人還是準準的,沒有枉費我提前做的準備,牛欄山二鍋頭的空瓶子沒有白拿,藥酒也沒有白參水。
老子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鋒利利的,不給你來下狠的,不知道我林神醫(yī)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