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主持大局
秋風瑟瑟,庭院中滿地落葉,一雙人影,極為般配。
一陣風吹過,付華芝頭發(fā)略微凌亂,旁邊的君慕南往側(cè)靠近,伸手極為自然的幫她捋頭發(fā),不知指尖有意無意掠過她的臉頰,見他溫柔如水,付華芝心中不免一動。
氣氛變得十分曖昧,正當付華芝欲要開口緩解尷尬,只聽見不遠處傳來馬蹄聲,外頭望去,月色朦朧,看不清前方之人。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一位頭戴盔甲身穿戰(zhàn)衣的中年男子走進院子,瞧見倆人上前單膝下跪,行禮道。
“玉蛟軍,宋承祿,見過統(tǒng)領(lǐng)?!?p> 旁邊的付華芝一愣,她與君慕南并肩而立,但明顯看出行禮的方向她為正位。
“無須多禮?!?p> 君慕南語氣十分客氣,不動聲色的碰了付華芝的胳膊,眼中帶有幾分調(diào)侃的笑意。
見狀,付華芝內(nèi)心掩不住的激動,震驚……
玉蛟軍認物不認人,如今玉蛟令在君慕南手中,按理來說他才是玉蛟軍的統(tǒng)領(lǐng),不曾想他卻以代為保管的姿態(tài),沒有半點私心。
就憑他,不可能不知道玉蛟軍的勢力,若是他想要借機爭奪皇位,豈不是輕而易舉。
想到此處,付華芝心中一暖。
她沒有信錯人!
回過神來,付華芝伸手做請:“請坐?!?p> 三人分別進屋就坐,赤酒關(guān)上門守在外頭,付華芝端莊得體的倒茶,遞茶上前時,不免打量幾眼。
大名鼎鼎的宋將軍不過是三十左右,相貌堂堂,舉手投足略顯豪邁。
之前便知玉蛟軍勢力強大,萬萬沒想到如此廣泛。
鎮(zhèn)壓許州的宋大將軍竟是玉蛟軍其中之一,內(nèi)有太醫(yī)院院首魏太醫(yī),外有執(zhí)掌兵權(quán)宋將軍,玉蛟軍勢力之大,足以讓人忌憚。
兩國交界處向來事多,為了提防陳國生出事端,專門有一支軍隊鎮(zhèn)守許州,若是禹州一有風吹草動,其掌握兵權(quán)的宋將軍便帶兵前來支援。
況且先帝特許,其軍隊不用請示便可出戰(zhàn),避免路途遙遠來回傳信耽誤戰(zhàn)事,只需遵守一條,便是終身不能回京。
怕的就是起兵造反,才由世代忠臣宋家掌管,十多年來兩國沒有交戰(zhàn),逐漸讓人淡忘,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
“我已通知士兵隨時待命,只需一聲令下,第一批精兵不到半日便能趕來,其余人馬最遲不過一日?!?p> 宋承祿主動匯報情況。
聽此話,付華芝眉頭微微一皺,道:“是要與陳國交戰(zhàn)?”
似乎兩人早就商量好一般,事已至此,確實該做好準備。
只是戰(zhàn)事起,受苦的便是老百姓了。
“此事未定,我們先回禹州查看情況,再派人盯著陳國那邊舉動,以防萬一。當務之急是解決禹州水源問題,只怕陳國借此機會出兵?!?p> 知她心中所想,君慕南解釋道。
如此一來,付華芝才放心。
“二位盡管去做,開山引河一事,若是上頭怪罪下來,自有我擔著。要是陳國派兵前來,以我手下的兵力,暫且也能一戰(zhàn)。”
此番前來,宋承祿特意告知一切準備就緒,二則見見玉蛟令之主,不管是君慕南亦是付華芝,他早有所聞,十分敬佩。
只是好奇一點,這倆人關(guān)系何時變得如此要好,要知道普天之下人人都想將玉蛟令占為己有,多少兄弟反目成仇,這倆人卻不當一回事。
“有宋將軍幫忙甚好,我替禹州老百姓多謝宋將軍了。”
付華芝松了一口氣,不免偷偷看了君慕南一眼。
果然厲害。
這背鍋之人宋將軍最適合不過,日后皇上怪罪下來,也無話可說。
“我身為煬國將軍,自當為老百姓有所作為。若是陳國發(fā)起動蕩,臣定當萬死不辭?!?p> 常年鎮(zhèn)守許州,宋承祿派人盯著陳國一舉一動,此次禹州出事,便知道兩國遲早有一戰(zhàn)。
見他說的振奮昂揚,付華芝微微握緊拳頭,不由道:“禹州老百姓生死未定,陳國士兵很有可能拿老百姓作為人質(zhì)要挾,不如先隱藏兵力,讓對方放松警惕。”
“我和宋將軍早已商量好,今晚我們連夜?jié)撊胗碇荩私馇闆r后再做決定。”
君慕南淡然開口。
“三千精兵在禹州城外的樹林里等待命令,若是有事,拿著此令牌便聽候指示。我回許州準備好兵馬,一收到來信便前去動身支援?!?p> 宋承祿將令牌交出來放在桌上,那可是能調(diào)動他手底下所有兵權(quán)的令牌,只要現(xiàn)出玉蛟令,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吭聲。
“此事已定。”
君慕南接過令牌。
商量好之后,宋承祿起身抱拳告辭:“我立馬回許州守著,靜候佳音?!?p> 外面的赤酒聽到動靜打開房門,付華芝忙起身送別,跟在君慕南身后,宋承祿大步流星的走出庭院,只聽見馬叫聲,騎馬離開。
“兩國交戰(zhàn)無法避免嗎?”
站在院子門口,付華芝語氣沉重的詢問。
戰(zhàn)火起,民不聊生,尤其是禹州情況嚴重。
“不到最后危機,定不會貿(mào)然出兵?!?p> 君慕南轉(zhuǎn)過身,將令牌交到她的手中。
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他,付華芝道:“這是何意?”
“回到禹州,若是有變,我立馬會派人護你離開,到時你拿著令牌去禹州城外調(diào)動精兵。”
語氣平淡,卻透著幾分擔心。君慕南緊握著她的小手,一時之間竟不舍得松開。
猶如觸及到他內(nèi)心深處的柔軟處,讓他情不自禁。
“那你呢?”
付華芝一門心思放在他身上,并未察覺到手中舉動。
“我留下主持大局,不然禹州定會大亂?!?p> 君慕南說的一本正經(jīng),付華芝眉頭緊皺,擔憂的叫了一句。
“君慕南。”
這三個字脫口而出,千言萬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不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君慕南故作輕松的調(diào)侃道:“我要是出事了,你可要來救我?!?p> “主子,馬車準備好了?!?p> 外頭傳來赤酒的聲音,付華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丟下他就往前走。
等赤酒看見君慕南黑著臉出來,一記冷眼掃過來,還帶著幾分殺意。
赤酒納悶的撓了撓腦袋。
他又哪里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