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再看看咱們香樂樓的姑娘,頭牌百合,一直走個清高路線,端著個才女名氣,真讓她表演個什么才藝吧!還都是些老得快掉牙的節(jié)目了,看多了生厭了也就沒人再來了,這不才有了香樂樓如今這副景象!”
見老鴇一直點頭,云若卿喝了口水繼續(xù)道:“可現(xiàn)在不同了呀!我!大越第一樂師!想要什么新鮮曲子沒有,這曲譜都給媽媽您送上門來了,可您卻嫌貴!”
“第一樂師?不是蕭樂嗎?”
老鴇的話讓云若卿頓了下。
誒!還真有這個名號?!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知道我這些曲子貴也是有貴的道理的!”
她掰著手指一一道:“您看這一,這些音符你們看不懂吧!我得手把手教你們吧!”
老鴇瞄了眼桌面看不懂的符號點頭,這些音符她的確看不懂,確實需要她手把手教。
“這二,我也不能光是一首曲譜就收你們十兩銀子,我心不黑,我還附帶贈送你們相應的舞蹈呢!我保證??!這舞蹈也絕對是新意得很!”
見老鴇一臉不信的樣子,云若卿咬咬牙,豁出去了。
“這四王妃!媽媽您總知道吧!”
老鴇點頭,“當然知道,聽說四王妃在宮宴上鈴隨舞動,驚艷了所有人,現(xiàn)在城中有不少姑娘都在爭相模仿呢!這事兒早在城中傳遍了,怎的?和你有關系?”
“當然!”云若卿滿臉自豪,“四王妃那舞就是我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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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瓷器的清脆觸地之聲響起了一陣又一陣。
眼見舒墨俊抱起花瓶又要摔碎,谷豐瑞忙上前阻止,“住手!這是陛下御賜之物,不能摔!”
舒墨俊一臉怒色,“反正父皇也早想廢了本宮這個太子,這花瓶摔不摔有何區(qū)別!”
“你住嘴!”谷豐瑞老臉沉了沉,渾濁的雙眸盯著舒墨俊滿是失望,“陛下若是真有這心思,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廢了!”
“那都是因為當晚母后來得及時!不然............”
谷豐瑞搖頭嘆氣,“你呀!還是年輕了些沉不住氣!若是陛下真想廢了你,別說是皇后去得及時,就是太后去了也未必能勸得?。 ?p> “那父皇將本宮禁足一年又不許本宮參與任何政務是何意?”舒墨俊語氣軟了些,面色頹廢,“就算父皇現(xiàn)在不廢了本宮這個太子,那等本宮一年后出去,朝中局勢怕是也早已經(jīng)偏向舒墨寒了,而且你方才可聽見了,外面現(xiàn)在都是如何傳本宮壞話的!”
舒墨俊雙眼猩紅,“一群賤民!竟然說本宮六親不認!說本宮殘害親兄弟!父皇明令禁止外傳,誰還敢說三道四,肯定是舒墨寒那個野種傳出去的流言!”
“他不過是想借民意出口惡氣罷了!你無須理會,你若真是教了真,那他才是達到了目的?!惫蓉S瑞寬慰著,“至于民意,過些日子事情淡下來了,我就以你的名義安排人在城內施個十天半月的粥,民意這東西自然就回來了?!?p> “那父皇那邊為何要禁............”
“你做事留下了把柄,陛下自然要給他個交代的!罰你禁足不過是順著皇后給的臺階下而已!”谷豐瑞慢慢取下舒墨俊手中的花瓶放回原位,“你也不想想舒墨寒背后是誰!陛下怎會讓大勢偏向于他,如此豈不是引狼入室!”
“可是............”
“別可是了,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宮中思過,朝中之事還有我和你母后在,任誰也翻不了天!”
“舅舅............”
“好了!我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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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卿換回女子衣物回府時,天已經(jīng)擦黑。
遠遠的就瞧見院門前候著三個人,高高瘦瘦的是白芷,矮一點胖一點的是半夏,站在她們中間的是個老婦人,明明已經(jīng)年過五旬,可看過去卻是幾人之間站得最直,最精神的,連頭發(fā)都疏得一絲不茍!
她看見云若卿便忙上前了幾步,“王妃娘娘,王爺已回府,正在等您一同用晚膳!”
云若卿看著身前的老嬤嬤內心哀嘆了聲,面上卻還是笑意盈盈道:“走吧!”
木法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老嬤嬤夫家姓年,在宮中大家都喚她一聲年嬤嬤,是淑妃身前的老人了。
你問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呵呵!還不是淑妃想要抱孫子想瘋了,宮宴后第二日就派了這么個眼線過來唄!
自從這年嬤嬤到了府中后,她和舒墨寒簡直就跟真正的夫妻似的,天天同吃同??!沒事還要演演恩愛!
這點倒是難不住身為專業(yè)演員的云若卿,可此時............看著碗里突然多出來的生姜,她還是差點沒忍住MMP了!
舒墨寒顯然也看到了自己將生姜錯認為紅燒肉,“王妃這些日子胃口不佳,這生姜剛好可以開開胃!”
云若卿瞄了眼身旁杵得跟門神似的年嬤嬤,尷尬的呵呵兩聲,也夾了塊兒大大的生姜到舒墨寒碗里,“王爺這些日子好像也是胃口不太好,您也多吃點!”
“多謝王妃!”舒墨寒咬字特別重。
杜厲見狀忍不住想笑,卻又不能笑,硬是將他憋得面紅耳赤的。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王爺最討厭的就是姜的味道了!
往日府中的菜食是絕對不會有姜這種東西存在的。
也不知今日府中的主廚是誰,晚些時候怕是要倒大霉了!
用完晚膳,如往常一樣兩人又在年嬤嬤的護送下如膠似漆的回到了西苑。
見屋內熄了燭火,年嬤嬤貓著步,側耳聽見屋內傳來歡愉之聲才咧著嘴悄悄的離去。
看著印在門框上的黑影離去,云若卿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她停下動作,揉了揉酸得厲害的肩,哀怨的看了眼對面一團黢黑還做著搖床姿勢的男人。
MMP!她怕是有毒吧!
放著個極品美男不睡,在這里搖床干叫喚!
嗓子眼都給她喊冒煙兒了!
舒墨寒武藝極精,便是黑夜也如白晝一般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自然也將云若卿哀怨的模樣盡數(shù)收入眼底。
他唇角微勾,也不說話,就想看看這女人以為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還會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