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莫千城與斐辭白的淵源
全部將寶貝收進(jìn)逆徒給的儲物袋后,季老祖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儲物袋。
看著季老祖開心的模樣,斐辭白也跟著勾起嘴角,一臉寵溺。
開心了一會兒,季老祖才想起好像房間里還有一個人,尷尬的回頭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師父,要不......”手指動了動,示意門的方向。
你可以撤退了。
斐辭白向上揚(yáng)起的嘴角一下子僵在臉上,眼瞼低沉,長長的睫毛投落下陰影,輕聲嗯了一聲便離開了。
看著斐辭白離開的身影,季老祖撓了撓腦袋,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有點人間說的卸磨殺驢的意思。
她怎么感覺逆徒離開的時候委委屈屈的樣子。
算了,委屈就委屈吧。他不開心,她才開心!
九幽大地魔界
砰的一聲巨響,魔殿內(nèi)所有人都應(yīng)聲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莫千城一雙丹鳳眼危險的瞇起,唇尖惡狠狠的舔了舔后槽牙,輕勾指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隱隱的怒火,“青鸞?!?p> 右護(hù)法青鸞心中咯噔一下,但身體的本能讓她還是應(yīng)聲向前一步,低頭拱手,“屬下在?!?p> “賽奇那個狗東西,最近在囤積兵力?”
“是的,尊上?!庇易o(hù)法青鸞面無表情,恭敬的回答道。
“呵?!蹦С禽p笑一聲,輕蔑的勾了勾嘴角?!叭舨皇强丛谒且压誓ё鸬莫氉樱咀鹩袝r候真想殺了她燉狗肉?!?p> “尊上,那要不要.......”右護(hù)法青鸞早就看不慣賽奇近年來的做派,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莫千城眼角微微上揚(yáng),殺氣盡顯。
半晌,莫千城搖了搖頭,低沉著嗓音道:“罷了。老尊主待吾有恩,再留她一條狗命吧!”
右護(hù)法青鸞恭拳領(lǐng)命,點頭退至一側(cè)。
莫千城斜坐在魔椅上,姿態(tài)瀟灑,不羈的揮了揮手,殿內(nèi)所有人便恭敬的鞠躬小步小步的離開了。
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木椅,菱唇微勾,妖而不媚的臉龐此時因為想到了什么事而神采奕奕,似是很好笑的樣子,莫千城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下一秒,本在輕笑的男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千寒殿
此時的季老祖正在專心的修煉,細(xì)小的汗珠從額頭滴下,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打濕。
斐辭白坐在季老祖房間外不太遠(yuǎn)的一棵大樹上,清冷的眸子里滿是笑意,似是初雪融化,溫暖的讓人移不開眼。
那日的疑慮,讓他心里的猜測越發(fā)明顯,當(dāng)晚,他本來只是想去看看,沒有想到,正好看見師父在修煉。
大能后期的頂尖修為,是師父八百年前的巔峰時期。
只是,師父大概沒想到,她仙逝的八百年間,他早已到了圣賢中期。只是暫時將修為壓制在大能中期罷了。
所以當(dāng)晚,他走進(jìn)去看到的不是老祖布置好的幻境,而是她苦心修煉的模樣。
回去后,他連夜去問了天機(jī)老人,鎖靈琉璃盞,在離本體很近的時候,便不會在響動了。
只有離得遠(yuǎn),才會發(fā)出聲響。
魂魂相惜。
真的回來了。
斐辭白看向屋內(nèi)的老祖,彎唇。
莫千城來到千寒殿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幅場景。莫千城晦氣的側(cè)頭輕舔了一下嘴角,一臉鄙視的看向笑得蕩漾的斐辭白。實在沒忍住,又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笑得真浪蕩,斐辭白這是發(fā)春了嗎!
從小便與他爭,他當(dāng)上魔尊后,斐辭白那廝又當(dāng)上了仙尊。
如今,他看上個有趣的小丫頭,他也搶?笑得這么猥瑣,簡直是變態(tài)!
莫千城隱去身形,收斂了氣息。隱秘于空氣當(dāng)中。
莫國皇宮。
富麗堂皇的宮殿,一個身材豐滿,美艷的妃子正專心逗著一個小孩。
小孩年紀(jì)輕輕,就眉眼如畫,皮膚白皙通徹,像個古畫里走出的小人兒。
只是,小孩子看上去很拘謹(jǐn),小小的身體僵著,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辭白,別害怕。我是你的新母妃,你可以叫我母妃,或者洛娘娘。你喜歡怎么叫都可以?!?p> 洛妃一張嬌艷的臉上巧笑嫣然,輕輕摸著小孩子的腦袋。
“母妃,母妃!”
門外,一道意氣昂揚(yáng)的奶聲響起,聽起來興高采烈的。
一進(jìn)門,小臉卻馬上變了臉色。
進(jìn)來的小孩有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眉眼精致,長相秀氣,眼尾還透著幾分媚。長大了,不難想象會是一個多傾城絕色的男人。
“你誰??!你為什么在我母妃懷里?”
進(jìn)來的小孩雙手叉腰,一副戰(zhàn)斗的小公雞模樣,懟了懟洛妃懷里的斐辭白。
一臉不服氣。
“千城,莫要胡鬧。這是你的兄長,辭白?!?p> “兄長?他算哪門子兄長,一個村里的野孩子罷了,我都聽外面的人說了。”
莫千城撇嘴,小聲的低喃著。
洛妃起身,拉著莫千城的肩角處的衣服,眉宇擰著,臉上凝重,“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母妃今日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繼而朝著外面大聲吩咐道,
“來人,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個賤嘴的奴才多舌!”
“你跟本宮出來!”
“母妃,母妃!”莫千城被禁錮的無法逃脫,直登著自己的兩條小肉腿。
一雙桃花眼此刻怒視著一臉平靜,靜坐在他原本呆的位置上。
該死的!都怪你!
斐辭白抿著好看的唇,不予理會。
聽著殿門外響起來的嘈雜的聲音,斐辭白低下頭,擼開袖子,看向自己手上青青紫紫,大小不一的傷口。
有些,依稀可以看出是剛掐出來的。
他小小的臉上,一雙眼睛里滿是冰霜,表里不一的母妃,他不稀罕。腦海里,不由顯現(xiàn)迎著光的女人。
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