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的作死日常(19)
“你這是在做什么?重復(fù)一遍,不要做與任務(wù)無關(guān)的事情?!?p> 巴扎黑不明白丁寶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厭其煩的在一旁提醒。
“我自有打算,不懂別比比?!?p> 巴扎黑不說話了。
若是時間到了,丁寶還沒完成任務(wù),它有的是法子懲罰她。
現(xiàn)在不著急,時間還多的是。
岑垚拎著水壺回來了。
見丁寶已經(jīng)挽好袖子端坐在灰仆仆的桌子前,露出兩截白皙如藕般的玉臂來,纖細(xì)脂嫩,面前還鋪了一張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褶皺黃紙。
這紙是如廁用的。
現(xiàn)在卻被丁寶當(dāng)成了揮墨的地方。
“會研磨么?”
丁寶拿起毛筆看向岑垚。
后者點點頭,立在丁寶身旁,低頭幫她研墨。
“姐姐是要畫畫?”
岑垚開口,垂眸正好能看到丁寶的發(fā)旋,烏發(fā)被一根紅繩隨意綁起來垂放背后,沒有精妝打扮,額前細(xì)碎的絨毛靜靜垂在耳畔。
岑垚的目光停留在丁寶的長發(fā)上,順著長發(fā),他看到女人生了一對小巧白皙的耳朵,耳珠如玉,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孔,看著生嫩極了。
偽裝下,男人喉結(jié)微動。
丁寶習(xí)慣了那道如影隨形的目光,自然道。
“嗯,閑來無事,找點事做排解排解。”
說話間,丁寶執(zhí)筆蘸了些濃墨,稍稍靜置片刻后,落筆于那黃紙之上。
黃紙吸墨,且極其容易暈開,即使丁寶已然是細(xì)細(xì)勾勒,但畫出來的線條仍舊是一塌糊涂。
岑垚看著直皺眉,垂眸看丁寶,卻見她不以為意,仍在怡然自得的畫著,也不管自己筆下的人物已經(jīng)糊成一團,她依然樂此不疲。
半個時辰后,墨水浸透黃紙滲在了桌子上。
丁寶放下筆,滿意的點點頭。
畫上之人五官皆糊成一團,辨不清相貌,依稀可見,是個年輕的男人。
“掛出去晾著?!?p> “姐姐畫的是誰?”
丁寶沒說話,只是抿起紅唇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些許無奈與懷念。
她沒回答,卻是反問。
“素袖,你可有心儀之人?”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面朝一方,丁寶看不到岑垚眼中的低沉。
“奴婢沒有。所以,姐姐畫上之人,是心儀之人?”
丁寶笑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她只是在笑。
抬眸看向遠(yuǎn)方,單手托著粉腮,似在回憶什么。
“你我已經(jīng)淪落至此,也沒什么可瞞的。他啊,確實是我心儀之人?!?p> 一陣長久的死寂。
丁寶再次開口,素手覆在那畫上,細(xì)細(xì)摩梭呢喃。
“未進宮之前,我便喜歡上了他。”
岑垚沉默的看向別處,似乎對丁寶的過往情史毫無興趣。
耳邊卻聽女人仍在繼續(xù)念叨。
“可笑的是,我喜歡了人家數(shù)年,而對方卻根本不知道。怕是至死,他也不會知道了。”
女人聲音輕軟,低低喃喃,帶著些自嘲無奈,卻沒有自憐自艾,好像,就只是隨口道這么一句,不是說給別人,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岑垚只覺得這女人的聲音又低又軟,像是一把小刷子不住的在心頭撩動,讓他聽了心煩,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