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妖精般的存在,齊云鸞真就被他的容貌驚艷到了。
如果是他這樣的極品禍水,就是一人她也消受不起。
他看著就脆弱,仿佛易碎的玻璃,又仿佛嬌弱的花,被大雨一澆就會蔫掉。
他的皮囊美貌到無懈可擊,實際為人陰暗又偏執(zhí)。
齊云鸞根本不敢走近他,看著他的表情,聲音很輕:“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不應(yīng)該抱你的?!?p>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聲線低沉且誘人,能令人耳朵一酥,語氣里帶著幾分淡嘲:“可你抱都抱了,纖枝人微言輕豈能拒絕?!?p> “要不你抱回來?如今我是想通了,像纖枝這樣的美人,我萬棠棠豈能染指。
您這樣的高嶺之花,就應(yīng)該獨自美麗,往后我定不打擾你,我就待在角落里舔顏?!?p> “?”
拂枝筠微有些不解,后來齊云鸞再沒來過他的房間。
不聽他彈曲,也不再想方設(shè)法的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拂枝筠來花樓的第一年,他見過許多齷齪之事。
也見過很多饞他皮囊的人們,有男有女,無一個真心。
自從他進了這,萬棠棠就盯上他了。
萬棠棠確實和別的嫖客不同,本來給他的印象尚可,但她那晚抱住他,老實說他真想讓她當(dāng)場喪命。
但為了計劃,他不能這樣做。
好在這女人僅是抱著他,雖然扯不下來,但勉強算乖吧。
如果她敢輕薄他,他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拂枝筠先前也以為萬棠棠在弄欲拒還迎那套,實際不然。
她坐在下面,處于桌案的中心,指揮著人演戲。
演戲內(nèi)容大概是小說話本那套,竟然效果還不錯。
往常已經(jīng)拉著小倌準(zhǔn)備享受來的女客人也坐在邊上,幾人看著演出,似乎還不錯。
就這樣,每天花樓都有不同的花樣。
他還發(fā)現(xiàn)齊云鸞和老鴇不知做了什么交易,老鴇看著她,就像是遇見莫逆之交,滿是佩服和親昵。
不但如此,齊云鸞還教導(dǎo)小倌和伶人化妝,更改變了花樓的裝飾,增設(shè)了一些新鮮的內(nèi)容。
如今這花樓不單是聽曲看戲,解悶的樂子還多了去了。
小倌們穿的衣服越來越時髦和新鮮,先前生意冷淡,身材雄偉壯實的小倌也逐漸有了生意。
因為他每天要負責(zé)把情報告訴給萬韶昭,萬韶昭也對齊云鸞產(chǎn)生興趣。
萬韶昭試探了一下齊云鸞,“你知道21世紀(jì)嗎?”
“人民幣?”齊云鸞呆了會兒,登時語氣驚訝道,“長姐,您也是穿越來的嘛?”
“嗯。”萬韶昭看著她,眼睛漆黑黢暗。
比起萬韶昭有些復(fù)雜的神情,齊云鸞顯得很開心,“老鄉(xiāng)啊,也不知道何時能回到現(xiàn)代,長姐我們能聊聊嗎?”
“聊什么?”
“長姐想聊什么啊。”
萬韶昭說:“既然穿越到這兒,我就沒想著回去??丛谕堑厍蛉说姆萆?,只要你不干擾我,我就能讓你活下去。”
齊云鸞聞言,假裝沒有反應(yīng)過來,略微癡愣道:“啥?”
“我會成為這個時代最尊貴的人,為此不顧一切。”
齊云鸞眨了兩下眼睛,“長姐,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放別人一條生路?”
“我不會把她們驅(qū)逐出境的,只要野心在……”